本宮竟是個治療師!

第一三一章、望舒是不是狐貍精轉世?

本宮竟是個治療師!第一三一章、望舒是不是狐貍精轉世?(求推薦求收藏)→

芳貴嬪杜暄妍這個人吧,跟尋常后宮嬪妃不大一樣,她很膚淺,但也很務實。誰能給她好處,她就巴巴纏著誰,一哭二鬧、能說會道,雖然被人看不起,但人家得了實質性的好處!

細細一想,人家這分明是清醒明白的實在人!

不過按理說,芳貴嬪應該纏著皇帝。要是有機會,以芳貴嬪的性子早就撲上去了。可這不是纏不上么!

所以,可不就纏上湘妃這個后宮管家婆了么。

得償所愿的芳貴嬪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拍完湘妃的馬屁,還不忘恭維岳望舒這個寵妃:「哎呀,純妃娘娘真是愈發雍容華貴了,您頭上的紅寶石鸞釵是新打的吧?那上頭的鸞鳳當真是栩栩如生,戴在您頭上當真是貴氣不凡!」

這馬屁拍得過于響亮了,「芳貴嬪……當真是個妙人。」岳望舒給出了如是評價。

可不是正是個妙人呢,雖然不招人待見,卻活得卻比那些招人待見的人還要滋潤。

「四公主最近還好嗎?」岳望舒連忙轉移話題,因為她不想繼續聽馬屁了。

說道女兒,芳貴嬪倒似個尋常母親:「多謝娘娘記掛,嬪妾的佩兒最近都瘦了呢,嬪妾這個當娘看在眼里,實在心疼。」

湘妃小聲道:「我前日見過,比三皇子還要胖一圈,下巴雙層,手臂跟藕節子似的。」

岳望舒悚然:這叫瘦了??那原本到底有多胖??

芳貴嬪卻是一副渾然沒聽見湘妃言語的樣子,仍舊笑靨如花,「可惜皇上不許嬪妾去沅止宮,否則嬪妾真該帶四公主去純妃娘娘宮里請安。」

上次芳貴嬪去她宮里貌似是去年冬天、剛剛出了月子的時候,因為身上香味太重,所以被皇帝禁止再去沅止宮。

岳望舒只笑笑不說話。

芳貴嬪笑靨愈發尷尬,只得連忙找補:「不過純妃娘娘君恩深厚,想必很快就能有喜了。」

岳望舒仍舊不言語,只打量著這位人美嘴甜卻不討喜的貴嬪。

湘妃澹澹說:「芳貴嬪是愈發會說話了。」

岳望舒也是澹澹一笑:「蘭貴嬪若是有芳貴嬪一半會說話,怕是早就封妃了。」

芳貴嬪尷尬得無以復加,這是嫌棄我話多么?芳貴嬪不由想著反正目的已經達成,便再度揚起一個嬌媚甜美的笑容:「兩位娘娘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嬪妾就先告退了,佩兒年幼,實在離不開嬪妾。」

湘妃立刻頷首:「你且去吧。」——趕緊給本宮滾蛋!

芳貴嬪就這么麻熘離開了惠明宮。

湘妃忍不住搖頭嘆氣,「難怪皇上愈發不待見她。」心中同時也忍不住想,皇上何止不待見芳貴嬪,是把滿后宮悉數都拋在腦后了,如今皇上進后宮,也只會去沅止宮留宿。惠明宮、玉芙宮、威蕤宮皇上一個月也不過才駕幸一兩次,且都是青天白日,稍微坐坐便走了。

湘妃忍不住偷偷多瞧了純妃幾眼,的確是年輕貌美,但論姿色,純妃比芳貴嬪都要遜色一二,當然了,芳貴嬪那性子自是遠遠不及。純妃能得寵,她不意外,但不成想,回宮之后,竟是專房之寵!

這當真是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難道是因為先前出宮避疾,在宮外吃了許多苦頭,所以皇上才這般倍加恩寵?

「娘娘為何這樣看著我?」岳望舒被湘妃瞅得有些發毛。

湘妃勉力含笑:「妹妹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趕明懷個一兒半女,后半輩子就有著落了。」

「承娘娘吉言了。」岳望舒還是不習慣跟后宮嬪妃姐姐妹妹稱呼著,她寧可尊而稱之。

這樣的禮敬,叫湘妃不免感嘆:「如今你也是妃位,若還是這般敬稱,反倒是不合規矩了

岳望舒小聲道:「我……只是叫習慣了。」

湘妃忙叮囑道:「還是改一改吧,否則叫皇上聽見,怕是又要惹出許多不妥來。」皇上必然不舍得責怪純妃,只會覺得她仗著老資歷,在欺負純妃呢。

岳望舒只得點頭道:「知道了。」

湘妃的目光忍不住偷偷落在純妃腰腹間,何況都有了身孕了,便是離貴妃、乃是皇后之位不遠了。到時候,便該她反過來敬而尊之了。

「人這輩子的際遇,就是這樣捉摸不透。」湘妃突然喃喃自語。

「呃?」岳望舒聽得有些迷湖。

這個時候,殿外卻忽的轟隆一聲,把岳望舒嚇了一跳,不禁心道壞了,夏日的天兒變得就是快!怕是要有暴雨降臨了!

便連忙起身道:「天色不大好,我先回去了。」

湘妃忙叮囑:「路上小心些。」

岳望舒坐在肩輿上,緊趕慢趕,但半路上就下了起來,好在今兒出來的時候就陰天,宮人們倒是帶了傘,不至于淋成落湯雞,但裙角和鞋襪還是不免濕透了。

雨勢愈發大了,沅止宮正殿中,岳望舒長呼了一口氣,自是已經換了干爽的衣衫鞋襪,瞬時便歪在了美人榻上。

宮女小菊焚了一爐極好的沉水香,幽幽鳥鳥,聞著叫人心神都舒坦了許多。

夏雨綿綿,連下了三日,據說黃河因此幾欲潰堤,因此這幾日皇帝忙得腳不沾地,幾乎是宿在了勤政殿。

湘妃便只好號召嬪妃又是祈福又是抄經的,岳望舒雖知沒用,但也跟著抄了幾卷佛經,稍稍做了做樣子。

甭管怎么說,黃河堤壩總算是保住了,只是華北華中地區還是出現了澇災,不過不算嚴重。因此皇帝又忙活了小半個月,才終于出現在了沅止宮。

「朕抽空去了趟浴佛殿,看到供奉的佛經里頭還有你的七卷。」晏錚看著歪在晝榻上,慵懶的望舒,便坐在她身旁。

岳望舒「嗯」了一聲,「別人都抄,我也不好特立獨行。」

晏錚卻有些不喜:「你如今身子不比以往,不要為這些事勞心費神。也是湘妃不好,好好打理后宮庶務便是,鬧騰這一出作甚?又不能真的頂用!」——加固河堤,靠得是河道衙門和數以萬計的民夫日以繼夜地加固河堤!而不是靠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

岳望舒笑著打趣道:「六郎好生薄情,湘妃費心費力,覺都睡不好,好不容易才湊了七七四十九卷佛經。六郎不感念便罷,怎的還怪人家?」

晏錚見她還有心思說笑,便知她不曾累著,倒是微微釋然,「這世上有薄,便有厚,朕薄了湘妃,是因為厚望舒。」

岳望舒努了努嘴:「這么說,倒是我的不是了!」

晏錚輕笑著刮了刮她的額頭,若有深意地道:「可不正是你的不是么!若不是你掏空了朕的心思,朕怎至于這般偏心?望舒,你說你是不是狐貍精轉世啊?」

岳望舒黑線了,「滾!

本是說笑,卻成了尖酸取笑,老娘不跟你玩了!→2016帝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