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竟是個治療師!

第一三九章、什么品種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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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蔓芝臉色通紅,她跺了跺腳,小聲的:「我是真的覺得有點眼熟……」不是想釣小鮮肉!

卻見柜臺前,那個小鮮肉不說話,掌柜也不說話,只是彼此對視了一眼,掌柜便回神取了兩瓶藥出來,那小鮮肉便將一小錠銀子放在了柜臺上,然后收起藥,便轉身離開了。

岳望舒:????

她快步下了樓,走到柜臺前問道:「剛才那人得了什么病?」——怎么買藥不說話?難不成是喉嚨有疾?也不對啊,這個負責柜臺的太監小秦子可不是啞巴,他怎么也不說話?兩個人像演啞劇似的。

太監小秦子臉色忽的萬分尷尬,「那個、這個……」

岳望舒皺眉,「他到底買了什么藥?」

小秦子小聲道:「傷藥。」

傷藥?至于這么支支吾吾嗎?岳望舒本能覺得不簡單,便追問:「什么傷藥?」

小秦子縮頭縮腦:「奴婢不敢污了主子耳朵……」

越是不說,岳望舒越是好奇:「把他買過的藥,再來一瓶來給我瞧瞧!」

小秦子沒辦法,只得取出了一只白瓷玉壺春瓶出來,然而這瓶子上竟沒有貼標簽!

岳望舒心道,還好我是中醫,便拽下瓶塞,送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紫草、苦參、地黃、蒲公英、地蛇子……

岳望舒臉色巨變,她咻地把瓶塞懟回去,丟還給小秦子:「收回去吧!」

「是!」

姚蔓芝和齊霽月都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奇蘿莉姚蔓芝忍不住問:「這到底是什么傷藥?」

岳望舒老臉尷尬,早知道就不刨根問底了,好奇心害死貓啊,「咳咳,沒什么,咱們先去乾樓吃飯。」

乾樓,正是生意鼎盛、繁華奢靡。

工資和外快雙豐收的岳望舒大方了點了四葷四素,外加一人一盞花膠補血養顏湯,沒有點酒水,因為她從宮里捎了一壇秋露白。

「來,先干一杯!」

乳白色的酒水在琉璃盞中微微蕩漾,清香撲鼻,入口柔滑,滋味甘甜。

飲了一盞過后,年紀最小的姚蔓芝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剛才那個到底是什么藥啊?」

「咳咳!」岳望舒忍不住咳嗽的兩聲。

齊霽月更是好奇得如貓爪撓心,「那瓶藥上怎么連簽子都沒貼?該不會是吧?!」

岳望舒急忙擺手:「那倒不是!」——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隱瞞下去了,否則以齊霽月的腦洞還指不定怎么腦補呢!

于是尷尬地擦了擦嘴角,小聲道:「是……菊花用藥。」

菊花,嗯,大家都懂的。

姚蔓芝微微泛囧:「痔瘡藥?」

岳望舒:這孩子還是單純了點兒。

齊霽月卻是忽的想到了什么,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既是傷藥,那豈不是——」

「咳咳!」岳望舒連忙咳嗽打斷,「知道了就好,沒必要說出來。」

姚蔓芝已經驚呆了,那里用的傷藥?!古人也玩得這么花嗎?那個看上去白白凈凈的小帥哥居然是——

「等等!我想起來了!」姚蔓芝霍然站了起來,「那個小鮮肉……他是壽安郡王府上的太監!那個很得寵的云舒云公公!」

之前老錢陪他去壽安郡王府拜訪,此人就侍奉在壽安郡王身邊兒!壽安郡王還特意介紹了呢!當時她沒多想,但現在……想想令人憤怒!

太監并非宮中獨有,王府也會撥一定數額的太監伺候。另外,這個時代還有不少人私下違規閹割,而宮里沒有這么多的需求,也就造成了京中內外太監眾多,甚至聚集出了個中官村。

舒瞬間惡寒了,壽安郡王府的太監?來買那種傷藥?

而且,看那架勢,怕是常客了!所以不需要言語,小秦子就知道對方需要什么藥!對方也知道什么價格!

岳望舒眉頭緊皺:「我早聽聞壽安郡王喜歡毆打妻妾婢仆,不成想還有這種腌臜癖好!」

這是什么品種的禽獸?!

姚蔓芝氣得拿拳頭錘桌子,生生錘得拳頭都通紅了,「太過分了!太監也是人!」

齊霽月小聲道:「壽安郡王這么為非作歹,難道就沒人管一管?不是有宗人府嗎?」

姚蔓芝瞅了瞅這位單純的老鄉,一陣無語。

岳望舒嘆著氣解釋道:「壽安郡王可是皇上的親弟弟,無論毆打妻妾、虐待子女,還是不把太監當人看,在咱們眼里,這是畜生行徑,可在皇帝眼里,卻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毛病罷了。」

姚蔓芝嘆著氣道:「是啊,除非他謀反,否則皇帝不會辦他的。」

齊霽月聽到此處,突然眼前一亮:「我們可以告訴他,仁宗短命絕嗣,他將來可以當皇帝!如此一來,他就會天天惦記著皇上駕崩,惦記著皇嗣夭折!惦記久了,我就不信他還能不造反!」

岳望舒眼若死魚:孩子,你真是作死小能手啊!

姚蔓芝卻是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我覺得可以考慮,壽安郡王府上受到虐待、生不如死的人多了去了,找個人幫咱們把這些話傳到他耳中,應該不難。」

岳望舒黑線了:的確不難,挑唆壽安郡王也不難!

但是,狗皇帝不是吃素的啊!無論養生大藥房,還是愨安郡王府都在皇帝監視之下啊!要是讓他知道,乃們挑唆他兄弟造反,保準死無葬身之地啊!

岳望舒急忙道:「你們可別沖動!事關謀逆,一個不小心,可是會牽累九族滿門的!」

岳望舒先瞪了齊霽月一眼:「你還嫌自己闖禍的本事不夠大嗎?」上一次你可是進了冷宮了誒!怎么記吃不記打啊!

岳望舒又狠狠瞪了姚蔓芝一眼:「你也是,小心把你的值錢老公給搭進去!謀逆這種事情,越是皇家子弟,就越要離得遠遠的!」

姚蔓芝臉微微泛紅,「我就是覺得壽安王妃實在是太可憐了……」

岳望舒嘆氣,女人是應該幫著女人,「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回頭想想法子。」

姚蔓芝疑惑地問:「可是除了謀逆,還有什么法子能結果了壽安郡王?」

是啊,除非謀逆,皇帝怎么都不可能擅殺兄弟。

「投毒?」岳望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俗話說醫毒不分家,用中醫手段將壽安郡王置之死地的法子,她倒是真的有。

只不過這樣一來,去實行下毒計劃的人,怕是難逃一死。顯然,下毒絕不是什么好主意!

「唉,先別急,容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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