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山被按在地上摩擦,疼得吱哇亂叫。
這會兒,他也忘了自己有個老姐夫的事了,只哭嚎著求饒:“三郎哥,別打我了,我錯了,不要再打了,我快要被打死了……”
其他學生見三郎動人,迅速跑進私塾里去請夫子。
鐘夫子聞迅趕來的時候,就看見三郎舉著拳頭正往鄭玉山身上招呼,鄭玉山被打成了豬頭,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姜家成!你不但盜人財物,竟然還敢動人,反了天了!還不趕緊給我住手!”
三郎停下了手,站起身說道:“夫子,我沒有偷鄭玉山的銀子!”
鐘夫子冷哼一聲:“那你說鄭玉山的銀子去哪兒了!你坐在他旁邊,又有他家有舊怨,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
三郎被他這樣的武斷的話氣得眼睛都紅了,“我說過我沒有偷!”
鐘夫子怒道:“死不悔改!你要是再不承認,我就將你父母叫來!我要問問他們到底是什么樣的家教,才能教出你這樣的敗類來!”
三郎怒吼道:“我沒有偷,不許你罵我爹娘!”
鐘夫子大怒:“竟然敢跟我大呼小叫!反了天了,來人,把這個目無尊長的孽障押進去,我今天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兩個小廝從身后撲了過來,將三郎的雙手反剪在身后,強行押進了私塾里。
那群學生見狀,幸災樂禍地跟了進去。
鐘夫子對著鄭玉山道:“別怕,你姐夫既然叮囑過本夫子要照拂你,就定不會讓你吃了虧去。走,看本夫子為你討回公道。”
鄭玉山抹了把眼淚,一腳將三郎的書箱踢飛了出去,“謝謝夫子。”
并沒有人注意到,墻頭上一支灰色小鳥如箭支一般飛向了小山村。
姜晚接到小馬仔傳遞回來的消息后,只覺得肺都要炸開一般的難受。
她就知道三郎昨天肯定是受了委屈。
果然!
那個狗屁夫子,竟然敢這般污蔑欺負她小哥!
鐘老變態,鄭小山,鄭翠兒,還有那什么萬老爺!你們統統給小姑奶奶等著!
姜晚從馬圈里把小黑牽出來,翻身就騎了上去,將異能拍進小黑身上,小黑邁開四蹄沖出去,速度快得讓人吃驚。
三郎被押進私塾里,那兩個小廝死死地押著他,將他按著跪在地上。
私塾里所有的學生都圍了過來。
鐘夫子站在三郎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認不認錯!”
三郎梗著脖子:“我沒偷他的銀子,何錯之有!夫子,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偷的,為何一口咬定是我?”
鐘夫子見他如此態度,冷著臉道:“如此頑劣之人,我何必再多與你浪費口舌!給我掌嘴,打到他肯承認為止!”
那兩名小廝有些猶豫,“夫子,這……”
平時夫子用戒尺打打學生,沒人會說什么。可今天這樣做,若是這學子的父母追究起來,那可算得上是濫用私刑了。
鐘夫子毫不在意地道:“不過一戶逃荒而來的窮酸,打了便打了,他們能如何!就算他們真敢鬧,還有萬老爺頂著呢。動手吧。”
那兩名小廝一聽這話,便不再猶豫,一人押著三郎,另一人則擼起了袖子,掄起胳膊便朝三郎臉上甩去。
就在這時,一粒石子破空而來,精準打在那小廝手掌上。
石子穿透了小廝的手掌,鮮血從那洞穿的孔中涌了出來,嚇得在場的學生尖叫著往后退。
鐘夫子哪曾見過如此場景,嚇得面無人色,抖著聲音道:“誰在暗處傷人,出來!”
話音剛落,就聽得私塾大門轟一聲巨響。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那結實厚重的大門整個倒在了地上,砸起一陣塵埃。
一道小身影穿過塵埃而來,開口罵道:“老不要臉的狗雜碎!我家是什么樣的家教,輪不到你個老東西來操心。你最好還是問問你家祖宗,怎么生出你這么個誤人子弟的狗東西來!”
三郎頓時熱淚盈眶:“晚晩!”
姜晚見三郎被人押著跪在地上,氣得理智全無,腳下一蹬,整個人便飛撲出來。
那個押著三郎的小廝甚至都沒能看清姜晚長什么樣,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踢得飛摔出去。
小廝重重砸在地上,猛然咳出了幾口鮮血。
那些學子嚇得都要瘋了,他們才不過幾歲十來歲的年紀,哪曾見過這樣的血腥的場面,有幾個膽小的孩子甚至當場尿了褲子。
姜晚將三郎從地上拉起來,冷著臉問道:“他們打你了嗎?”
三郎又搖頭:“還沒來得及,晚晩,你怎么來了?”
姜晚沒有回答他,只轉頭看了鐘夫子一眼,然后抬腳朝他走了過去。
鐘夫子嚇得連連后退,驚聲叫道:“你想做什么?你不要過來!你別過來!我要喊人了!”
姜晚一想到昨天三郎身上的傷,還有方才她親耳聽見的那些話,就無法克制心中的憤怒,迅速上前給了鐘夫子一腳。
鐘夫子就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姜晚那一腳踢在他的腿彎上,讓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只覺得自己整個膝蓋都要碎了。
但他不能接受自己在學生面前這般丟臉,于是咬著牙想要站起來。
姜晚伸出一根手指頭將他的按了回去,“老東西,你不是挺喜歡讓人下跪嗎?今天姑奶奶就讓你跪個夠!”
然后,她伸出小胖手翻看了一下,冰冷地說道:“你還喜歡掌摑學生對嗎?挺有本事啊,仗著讀了幾本書,連人都成了變成,竟然也敢出來教書育人了。姑奶奶今天就要打得你承認自己是個誤人子弟的敗類!”
說完,她一巴掌甩在了鐘夫子的臉上。
她力氣極大,一巴掌下去,鐘夫子的臉就高高腫了起來。
鐘夫子只覺得那半邊臉又疼又麻,嘴里牙根疼得厲害。
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另一邊臉也遭了重創。
這下,兩邊臉都腫得極為對稱。
姜晚并沒有停手的意思,再次抬起手要打下去。
鐘夫子嚇得連忙護住了自己的頭和臉,拼命求饒:“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姜晚一把拎著他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老東西,你說,我小哥可偷了鄭小玉的銀子?”
鐘夫子連連搖頭:“沒有偷,姜家成沒有偷銀子,是我誤會他了。”最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