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蛋家吃完飯,天已經黑了,回到家她喂了雞,然后打掃了雞圈,之后點著蠟燭把那兩人住的房間收拾出來。
好在鋪的是以前的舊被子,她換下來就丟在院子里,明個洗來放著冬日給狗鋪窩。
里里外外打掃干凈,外面的雞都睡著了,倒是兩條狗還有精神跟她走來走去。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婦人的聲音,“妹子,睡了沒?”
是狗蛋他娘。
聞言,蘇嫣拿著蠟燭去開門,“咋了?”
“我才忙完,想著你一個人在家,我就過來陪你,我洗過了,換了趕緊睡的衣裳。”狗蛋他娘扯了扯衣裳。
蘇嫣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讓她進來,“你家狗蛋咋辦?”
“剛睡著,從學堂回來就出去瘋玩了。”狗蛋他娘示意沒事。
進屋就看見寬敞干凈的屋子,她忍不住看了蘇嫣一眼,秦安娶李寡婦還真的沒娶錯。
這媳婦只要能干,不好吃懶做就是福氣。
“還是你們屋子干凈,我家就是個狗窩,特別是我家那口子干了活回來,靴子臭死了。”
蘇嫣笑了笑,掀開薄被讓她上床,“都差不多。”
漢子干活多了哪有不出汗臭腳的,秦安每天回來靴子都是打濕的。
不過他一回來就換下來在院子里蹲著洗干凈。
有時忙事沒時間,她就給他洗了。
每次這個時候,糙漢就要湊過來親兩下,讓她以后別洗了。
狗蛋他娘笑呵呵道:“你家那口子還是比我家這個好多了……”
兩人說了一會話就睡覺了,天還沒亮,兩人就起來了。
有狗蛋他娘幫忙,今個多做了一百個餅子,坐驢車上鎮比往常慢了大半個時辰。
餅子就比往常賣得慢點,不過午時之前就賣完了。
狗蛋他娘知道蘇嫣在鎮上錢賣餅子,但沒想到賣得這么好,就這么一上午就賣了一兩多的銀子。
蘇嫣放好銀錢,擦了額頭的汗水,“大姐,我們去那邊吃碗面吧,我下午還去鋪子,你坐驢車回去就是了。”
“還是別吃了,面貴,我跟你一塊回去,我也沒啥事。”狗蛋他娘倒不是因為工錢,就是擔心她一個人在鎮上不安全。
她又道:“鋪子有啥事?我跟你一塊弄,弄了我買肉回去燉來吃。”
一碗面七八文,還不如去買半斤肉。
一看她這樣,蘇嫣就知道吃不成了,“成,我就去買點桌子凳子放在鋪子里。”
她也不急著弄鋪子,糙漢不在家,一來一回不太方便。
一天弄點就成。
饒是這樣,兩人忙完已經下午了,回到家日頭都落下來了。
好在江財福在家弄好了飯菜,兩人吃了好幾碗,狗蛋他娘原本還要跟著過來,但蘇嫣哪好讓她一直挨著她睡。
江家兩口子現在還想要個閨女。
回到家,鎖好院子,簡單收拾了一會就躺在床上睡覺了,半夜口渴,下意識喊了相公。
等了好一會沒人回,她才想到自家糙漢出去賺錢養家去了。
如意鋪子那兩個婆子來幫忙后,蘇嫣就輕松多了,每天做好餅子就讓她們買,她就跟狗蛋他娘一塊去弄鋪子。
連續十來日,鍋灶碗筷這些都買齊了,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在鎮上賣餅子了。
這天下午,她和狗蛋他娘里里外外把鋪子打掃干凈,打掃完才午時過,蘇嫣洗干凈手,“大姐,你托人回去喊江大哥他們今個上來吧,我們去如意鋪子吃飯。”
“別,那可貴了,我們回家吃就行。”狗蛋他娘坐在凳子上拿碗喝水。
“沒事,請你們吃一頓,這些日子麻煩你們了。”
“有啥麻煩,你給了工錢的,你再說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大姐,喊吧,就當我鋪子開張吃飯。”
聞言,狗蛋他娘就沒拒絕了,“成,今個張大姐上來了,我讓她幫忙帶個話,估摸著今個回去就晚了。”
“今個夜里不回去了,我給你們在客棧訂個房,鎮上有雜耍,讓狗蛋熱鬧一下。”
蘇嫣想到什么,又道:“把你大兒和兒媳婦也喊著一塊。”
“你怕是要花很多銀錢。”狗蛋他娘有些不好意思。
蘇嫣忍俊不禁,“多兩個人能吃多少,大姐你就放心吧,再吃幾頓飯都沒問題。”
狗蛋他娘給她倒了碗水,看了外面的天,“你家那口子還有幾日回來?”
聞言,蘇嫣都有點想秦安了,這次他一次信都沒送回來,想到這里,心里被什么吊著一樣。
“我明個去縣城問一下。”
“成,你們兩口子成親之后都沒待多久,光忙著活也不行,還是要操心一下孩子。”
成親大半年了,還沒有動靜,村子里都在說了,婦人家再怎么能干,也不如生幾個胖娃子。
聽到這話,蘇嫣心里也犯愁,一直沒個動靜,前幾天月事來了,她心里就想著這事。
她當然想給自家糙漢生個孩子。
“大姐,你上次說的方子給我吧。”
狗蛋他娘點頭道:“成,我明個就給你。”
黃昏,狗蛋上鎮可高興了,估摸著不用寫大字,還有雜耍看。
江財福拉都拉不住他,差點就想拿腰帶把他脖子套著,最后還沒到客棧他就累得走不動。
趴在他爹的背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送他們到客棧門口,蘇嫣就出聲道:“你們進去睡,我已經付了銀錢了,我去鋪子那邊睡,大姐你明個可以晚點過來。”
“我跟你一塊吧。”
“不了,那邊塌小,兩個人太擠了。”
買床榻時狗蛋他娘也在,自然知道有多大,就沒有說啥了,“成,你鎖好門。”
鎮上比村里還是好太多了,周圍都是人,一有動靜,旁邊的都能發現。
再者鎮上夜里有人巡邏。
這邊,村里
馬蹄聲在黑夜里響起來,由遠到近,最后停在秦家門口。
高大的漢子丟下馬繩就往院門走,忍不住喊了一聲,“媳婦。”
喊完才靠著月光看見落上鎖的院門,他皺了一下們,很快摸出鑰匙開鎖。
兩條狗跑了過來,沖他歡喜的叫了兩聲。
糙漢顧不上它們,直直往屋里去,屋里空空蕩蕩,依舊干凈。
床上沒人。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隨后又去另外屋子找,依舊沒人。
他大步跑出院子,去了江家,江家的門也落鎖了。
村長家
樊剛剛睡著就被一陣踢門嚇醒了,他猛的坐起來,“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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