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這手串怎么和以前不一樣了?”
江思媛心里隱有不安,可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她是重生者,才知道手串是寶貝,江寒煙現在還沒發現空間,不可能知道的。
“我洗干凈了啊,你不要還給我!”
江寒煙伸出手,嬌俏的臉上都是不耐煩。
“要的,我就是問一聲,我走了啊!”
江思媛心里的疑慮打消了,匆匆離開,跨過門檻時,聽話地關上門,老舊的門發出吱呀的聲音。
“豆豆,明天江姨給你買好吃的。”
江寒煙心情很好,小賺一百塊,不錯。
和金閃閃玩耍的豆豆,扭過頭開心地笑了,還指了指金閃閃。
“行,給金閃閃也買。”
江寒煙很大方,天降橫財,必須趁早花掉。
早上照鏡子時她發現印堂閃著金光,就知道會發點小財。
前世她雖是男科醫生,但十歲之前卻是跟著她爹行走江湖的,她爹是個招搖撞騙的假道士,有點能力,但不多,所以父女倆只能勉強填飽肚子。
她爹總說她天賦很好,要是有名師指點,肯定能成為一代大師,江寒煙十歲之前的夢想,就是成為玄門大佬,這樣她和她爹都能吃上飽飯了。
可在她十歲時,她爹生了重病,撇下她走了,死之前還叮囑她別忘了拜名師,之后江寒煙去了孤兒院,她的夢想也改變了,決定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大夫。
江寒煙輕嘆了口氣,跟她爹行走江湖的那些年,是她最快樂的時候,萬事有她爹罩著,還能游歷大好河山,哪個孩子有她那么豐富精彩的童年啊?
“那手串很可能是古董。”
陸塵忍不住提醒一句,江思媛這人無利不起早,平明都是坑這女人的錢,今天卻肯花一百塊買一個不起眼的手串,顯然這手串內有玄機。
“市場上我花一塊錢買的!”
江寒煙得意洋洋,昨天她去菜市場買菜,看到有人賣桃核手串,就順手買了串,回家后還用藥水給做舊了。
這種坑蒙拐騙的招術,可是她爹的絕活,三歲起她就會了。
陸塵抽了抽嘴角,默默低頭懟煤球,臉上有點燒,他不應該多事,這女人又不是原來的江寒煙,奸詐的很,怎么可能上江思媛的當?
江寒煙嗑完了手里的瓜子,拿掃把掃了地上的瓜子皮,拍了拍手,掀起煤爐上的鍋蓋,濃郁的香味傳了出來。
“吃飯了,吃好了再做!”
江寒煙沖陸塵喊了聲,拿棉布套在鍋的兩個柄上,端起來朝屋里走,筍干燉肉,都是原身她爹付的錢,白吃的肯定好吃。
陸塵放下模具,去水龍頭洗了手和臉,也不穿上外套,就穿著濕透的短袖,去廚房拿了三付碗筷,一一擺在桌上。
“你不穿衣服?感冒了別傳染我啊!”
江寒煙捧著一大碗筍干燉肉出來,見他這清涼的樣子,忍不住提醒一聲。
畢竟他們睡一張床上,萬一這家伙感冒,倒霉的是她。
陸塵朝她淡淡地看了眼,冷聲道:“不會。”
他身體好,就算大冬天赤膊也不會感冒,爺爺教他的那套拳法,是練內勁的,雖然這些年沒練出什么名堂,但身體卻比常人強健。
江寒煙也沒再多話,坐下吃飯,她燉了一鍋筍干肉,還炒了碗青菜,江小叔那人雖不是好東西,賣的筍干卻很嫩,肉汁都滲進了筍干里,味道絕了。
陸塵和豆豆都埋著頭吃,而且都不肯夾青菜,江寒煙拿起青菜,每人碗里劃了一些,一大一小抬起頭,神情明顯拒絕。
“有意見?”
江寒煙口氣很囂張,她可是掌廚的老大,有意見也給她憋著。
陸塵果斷低下頭,大口吃完了青菜,豆豆眨了眨眼,也乖乖地吃了,連陸叔都不敢反抗呢。
江寒煙得意地輕哼了聲,剩下的青菜劃進了自己碗里,現在的菜芯特別嫩,她超喜歡吃,一大盤都能干掉。
吃過飯后,陸塵洗了碗,繼續做煤球,豆豆則和金閃閃快樂的玩耍,江寒煙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她干什么呢?
現在睡覺的話,晚上睡不著,還是找點事干吧。
江寒煙想到了空間里的古琴,得想個由頭拿出來練琴,按照靈樞琴譜的說法,這古琴練成了能治百病,她得好好練。
很快她就想到了辦法,沖陸塵大聲問:“雜物間你是不是很久沒整理了?”
“嗯。”
陸塵頭都沒抬,雜物間堆的都是爺爺的東西,自從老爺子去世后,他就沒管了。
江寒煙眼里閃過狡黠,起身走向雜物間,邊走邊說:“我去整理下,看有沒有寶貝。”
陸塵其實想提醒她,雜物間之所以叫雜物間,就是因為堆的都是雜物,如果有寶貝,那就叫寶庫了。
不過他懶得說,等這女人翻了一身的灰,就會灰溜溜地出來了。
江寒煙推開雜物間的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咳咳……”
江寒煙回屋子拿了塊布,打濕了蒙住臉,繼續在雜物間翻。
她只是想給古琴找個出處,所以打算翻上個把鐘頭,假裝翻出了古琴,反正陸塵好久沒整理了。
但出乎她意料,雜物間里居然真有不少寶貝,都是些和算卦有關的書籍,她還找到了五帝錢,靈龜殼等卜卦工具,她爹以前也有,但沒這些好。
江寒煙想起來了,書上說陸塵的爺爺是個很有名的算命先生,在福城名氣挺大,看風水,起名,探寶穴,算姻緣等,都會一點,所以陸老爺子在世時,陸家條件很不錯。
只可惜老爺子生了個敗家兒子,不僅敗光了家產,還欠了一屁股賭債,老爺子這才含恨歸西的。
而陸塵又對祖傳絕學不感興趣,所以老爺子去世后,這個雜物間就封了。
“哇……好多寶貝啊!”
雜物間傳出江寒煙夸張的叫聲,陸塵愣了下,真有寶貝?
很快江寒煙抱著一堆臟兮兮的書出來了,灰頭土臉的,將書放在地上,她又轉回去拿出了古琴,為了不被懷疑,她還特意在古琴上涂了不少灰,看起來像是蒙塵多年。
“還有架古琴呢!”
江寒煙摘下布,笑嘻嘻地抱著古琴,毫不知自己成了花臉貓。
“古琴?”
陸塵走了過來,他記得家里沒這玩意兒,這女人從哪翻出來的?
“對啊,藏在角落里,就是臟點兒,我去擦干凈。”
江寒煙沒看他懷疑的眼神,反正她給古琴找了個出處,這家伙愛信不信。
她抱著古琴要回房間,轉身時和陸塵碰上了,隨即一股巨大的吸力,讓她和陸塵緊緊粘在一起,還是面對面,要不是中間有古琴隔著,兩人就要嘴對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