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邵永康的表情瞬間緩和了不少,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姿態高傲,輕喝一聲,“算他識相。”
沈淑雯唇角往上揚了一下,要是登門道歉,秦家倒是挺懂事的。
也是,好歹她們是邵家夫人、邵家千金啊!那個野千金把她家芯芯欺負成這樣了,不得好好登門道歉?
沈淑雯看向傭人,傲慢地吩咐道:“去請秦總裁進來吧。”
“好的,夫人。”傭人點頭應下,快步往門口走去。
邵家別墅門口。
傭人畢恭畢敬地打開門。
賀炎看向她的身后,見邵家主人沒一個出來迎接,反而是一個傭人而已,他問:“邵總裁、邵夫人都不在家?”
“在的,賀特助。”傭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先生夫人在客廳里等著秦總裁。”
賀炎聽到傭人的這句話后,表情露出些許的微妙。
這邵家,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沒有再跟傭人說話,而是繞到后座的車窗旁,細聲向總裁匯報著這一情況。
秦顥琛薄唇間發出一聲低低的呵笑。
賀炎看到總裁露出笑容,只覺得背后冷汗直下。
他謹慎地詢問道:“總裁,需要我……”
“不用。”秦顥琛打斷他的話,側身看向坐在兒童安全座椅里的小奶團,柔聲說道:“安安,到了,我們走吧,去找你的小蘋果。”
“好”秦歲安乖乖地點了點小腦袋。
賀炎立刻反應過來,打開后座車門,小心地護送總裁和安安小姐下車。
秦顥琛解開小奶團身上的安全帶,抱著她下車。
秦浮迦、秦千熠兩人跟著走下車。
秦千熠掃了四周一圈,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秦家“獨居”習慣了,他們一向都住在海灣一墅里,沒有“鄰居”,突然間看到這么多棟別墅,總感覺有些擁擠。
“這地方也太小了。”秦千熠細聲嘀咕了一句。
秦浮迦指尖輕輕捏轉著手腕上的佛珠,沒有說話。
秦歲安靠在粑粑的懷里,圓溜溜的大眼睛輕輕眨了眨,看著眼前這棟別墅,小奶音不解地問道:“粑粑,小蘋果在芯芯姐姐的家里嗎?”
“或許是,我們去問問看。”秦顥琛柔聲回應著小奶音的話,邁開長腿,走進邵家別墅。
傭人在前方帶路,一直低著頭,不敢直面與秦家人對視。
帶著他們來到客廳,傭人說道:“先生,夫人,客人到了。”
話音落下,傭人便識趣地離開。
客廳里,邵永康、沈淑雯夫妻二人坐在主位沙發上。
不管是邵家,還是邵氏集團,一直都低秦家、秦氏集團一大截,邵永康平日里便對秦家的一些不近人情的行為舉止很有意見,這一次,正好是他們秦家有錯在先,邵永康端起姿態,特地沒有起身去迎他們。
他坐穩在沙發上,刻意擺譜,說道:“秦總裁大駕光臨,想必是知道下午都發生了什么事吧。”
秦顥琛懷里抱著小奶團,居高臨下,睥睨的眼神落在邵永康的身上。
“哦?”秦顥琛輕輕揚了一下眉,深眸陰沉,薄唇輕啟,聲音冷冰:“看來,邵總裁是不知道下午都發生了什么事。”
邵永康的眼皮一跳,聽到秦顥琛的這句話,心里頓時浮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秦顥琛的這個態度,看起來不像是登門道歉,更像是準備對他們邵家——秋后算賬。
難不成,下午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前一刻的高姿態,在剎那間消散了一大半,邵永康不自禁站起身來,迎上去,語氣不自覺變得恭敬起來:“秦總裁,坐吧,有什么事情,咱們坐下來談。”
秦顥琛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朝著沙發走去,抱著小奶團坐下來。
秦浮迦、秦千熠依次坐在旁邊。
秦千熠看了看邵永康和沈淑雯,“邵總裁,邵夫人,怎么就你們倆在家而已?你們女兒呢?”
“芯芯困了,已經回房休息了。”邵永康見他們來的目標是女兒芯芯,心里不祥的預感逐漸擴大。
是不是還有什么情況,是他所不知道的?
邵永康轉頭看向身旁的妻子沈淑雯。
沈淑雯也被秦顥琛和秦千熠的所說的話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
不對,他們為什么要害怕秦家人?!
明明是秦家那野千金欺負了他們家芯芯啊!不在理的人,應該是秦家!
她壓下心底陡然升起的怯意,看向氣場磅礴的秦顥琛,揚起一抹假笑,說道:“秦總裁剛才說的話,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是我們家芯芯欺負了你的女兒呢。”
秦顥琛呵了一聲,眼神冷如冰窖,看向沈淑雯,“邵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淑雯以為他是心虛,底氣瞬間足了,微微仰了仰下巴,說道:“還能有什么意思?我們家芯芯被你的女兒推了一把,還把手臂給摔傷了,這可是鐵錚錚的事實。”
秦歲安的小眉頭蹙起來,認真地反駁道:“安安沒有推芯芯姐姐。”
“喲,你沒有推,那還是我們家芯芯自己摔的?”沈淑雯斜眼瞥了一下秦歲安,嘀咕了一句:“年紀小小的,心眼子倒是挺大。”
卻不想她自以為很小聲的嘀咕,被秦千熠聽見了。
“你說什么呢你!”秦千熠猛地站起來,目光瞪向沈淑雯:“下午在我們家的時候,你就一直在針對我們安安,我把你趕出海灣一墅,你還不知好歹?”
“你、你……”沈淑雯表情僵住,沒料到在自己家里,秦家這個小少爺還敢用這種囂張的態度對待自己。
邵永康聽到秦千熠的話,向她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什么針對?千熠他說的又是什么事?
沈淑雯回到家后,向邵永康抱怨被秦家小少爺趕出海灣一墅,但她的理由是,秦家小少爺目中無人,桀驁跋扈,跟發瘋一樣,突然就喊保鏢把她趕出海灣一墅。
邵永康看出妻子刻意閃躲的眼神,便知道秦千熠說的,是真事。
沈淑雯被一個十四歲少年訓得有些下不來臺,強裝冷靜。
秦家究竟是怎么教導小孩的?怎么一個比一個沒禮貌?
秦顥琛面無表情,深眸透著刺骨的冷意:“安安說沒有欺負你們女兒,我相信她,邵總裁,不如喊你的女兒來當面對質,也順便看一看,你的女兒摔成了什么樣。”
邵永康用力地皺眉,“秦總裁的意思是,覺得我女兒是在假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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