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他只信科學

只能立宅男人設

如此年紀,便能面面俱到,不留任何把柄。也不知天性如此,還是這些權貴子弟,從小接受全方位的精英教育,所以做任何事,都自有自己的章法。

一時間,黃善文既妒忌人間清醒強大的背影以及滴水不漏的本事,又佩服權貴人家對子弟的全方位栽培,更多的還是對于人間清醒的忌憚和妒恨。

要是讓黃善文知道自己無比妒恨的下屬不過是拉虎皮扯大旗的普通鬼神,估計就不會如此想了。ŴŴŴ.BIQUGE.biz

林逸自然不會笨到自揭短板,當然是繼續拉虎皮扯大旗了。

于是林逸繼續刺激黃善文:“大人,如果沒事的話,下官就告辭了。師父師兄最近香火肯定旺盛,我也去分點兒香火吃。遲了可就沒我的份了。”

黃善文:“……”

頭頂那塊“公正廉明”匾額,由純正大黑體書寫而成,飾以鉑金鑲邊,在燭火映襯下,越發顯得寶相莊嚴,神圣不可侵犯。

黃善文這張被歲月侵襲過的臉,在搖曳中的燭火照耀下,忽明忽暗,已凝固成嚴肅的雕像。

林逸又道:“還有老曹,這家伙,在陽間也發展了不少香火,這不,今晚剛好農歷十五,肯定又能收一波香火,得趕緊找他打秋風去,也不枉我為他的事腿都給跑細了。”

略顯粗重的氣息噴得桌上燭火急促地搖晃了數下。

說起香火,絕對是黃善文心中永遠的痛。

他堂堂正二品實權神位,在人間香火稀薄,竟然不如區區曹猛的香火旺盛。這讓他情何以堪?

更可恨的是人間清醒,之前還不時孝敬他些香火,現在卻取消了,理由是黃大人高風亮節,剛正不阿,不能敗壞了黃大人名聲。

黃善文有苦說不出,鬼前還得違心地夸對方一句“正直”,私底下多少還是有些后悔的。

或許,這小子也清楚自己對他的不喜,所以懶得再給他孝敬。

據說,人間清醒還是唯一一個不稀罕人類香火的鬼神,據知情人士透露,他背后的家族包括師門,其香火已經夠旺盛了,隨便吸點兒零頭,便能讓他飽上一整年。這令草根出身、靠鉆營和謹慎微小才奮斗到今天地位的黃善文,頭頂那塊巨大的“公正廉明”的寶相端莊的匾額也壓不住心中的妒火。

小小刺激了把黃善文,林逸功成身退。

今天是農歷十五,孫勤勤帶著兩對父母,又去了上清觀,給地底下的孫妙妙和霍去病上香,順帶去給薩天師和王靈官燒香。

孫妙妙每逢初一十五,才能以香火的形式,與在陽間的老孫夫婦說話。這在孫家,是絕對的機密事件,就是林逸這個女婿,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過他與孫妙妙沒什么交情,以前孫妙妙在陽間時,就與他關系冷淡,他也懶得去湊這個熱鬧。

至于霍去病大元帥,人家堂堂地府鬼帥,再是愛重孫妙妙,給她與陽間親人溝通的權限,已是較大的權限了,人嘛,得知足。

還沒到家,便收來黃五的求救信號。

“主人,趕緊回來啊,老曹快要把烏畫給打死了。”

說起烏畫,林逸長長嘆了口氣。這貨三番五次詛咒老曹,這回更是害得老曹遭投訴,老曹生氣也在情理之中。但老曹也有過錯,明知烏畫愛記仇,嘴巴還惡毒,偏要去招惹他,忍一時之氣換來永久的太平不好嗎?

埋怨歸埋怨,林逸還是緊趕慢趕趕回了別墅。

老曹這回確實被整得極慘,要不是烏畫的詛咒,他也不會被鄭平的車撞上,就不會去揍鄭平,然后惹來投訴。

可惜老曹的滿腔怒火還未化為實際行動,就再一次被烏畫給詛咒了。

看到趴在地上,抓耳撓腮卻發不出半絲聲音又動彈不得的老曹,林逸就知道,這貨又被烏畫給詛咒了。熟門熟路地上樓,找來兒子用過的尿不濕,往老曹嘴里搓了搓,老曹一邊跳一邊捂著嘴,大聲道:“我和這賤鳥,你只能二選一。說,你到底選誰?”

烏畫歪躺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剔著自己的指甲,淡淡地道:“看來,你還是想繼續當啞巴,行,本大仙成全你。”

老曹趕緊躲到林逸身后,怒道:“這就是你養的寵物,都快上天了,你就不管管!”

林逸頭痛不已,趕緊舉起手來,道:“行了,都別杠了,聽我說,你們兩個,從現在起,握手言和吧。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怎樣?”

老曹不干,他被烏畫詛咒不舉,都成了陰間笑話了,現在又被投訴,差點連烏紗帽都不保,他生吃了烏畫的心都有了。

烏畫也不干,這家伙居然四處散播他已被主人逐出家門的流言,他不過小小詛咒他不舉而已,然后鳥窩便被老曹連續砸了三次,這可是抄家之仇,滅門之禍,及流言之苦,這口氣豈能咽下?

一鳥一鬼皆是七不服八不忿的,林逸索性擺爛。癱坐在沙發上,淡淡地道:“行吧,那你們繼續斗唄。”

對老曹說:“然后你繼續被烏畫詛咒,是死是活,自己受著吧。”

他又對烏畫道:“你的詛咒,能把堂堂鬼神徹底詛咒死嗎?”

烏畫想了想,又傲嬌地道:“不能,但我可以讓他倒血霉,哼!”

林逸面無表情地道:“既然不能把他詛咒致死,那你就得小心他對你的時刻報復。”

烏畫一臉不屑:“本大仙堂堂神獸,還怕他的報復?有什么招盡管放馬過來。本大仙接著便是。”說完,沖著茶幾上的草莓吹了口氣,一團火花從烏畫嘴中噴射而來,紅彤彤的草莓瞬間化為灰燼。

老曹眼里閃過一絲畏懼,但很快又豪氣沖天:“果然很厲害,只是,跟老子斗,你小子還嫩了點。”身子瞬間原地消失。

烏畫暗叫不好,趕緊跳開來,可惜仍是遲了一步,脖子被一雙白中帶青的手指掐住,張著嘴拼命掙扎,很快就化為原形,露出黃禿禿的肉身,被掐住脖子的烏畫,嘴里卻發不出半絲聲音,只能拼命扇著沒有羽毛的翅膀,用力地蹬著雙爪。

老曹嘿嘿陰笑,單手穩穩地捉著烏畫的脖子,道:“你的詛咒術確實厲害,吐火技能也確實霸道,但老子在陰間摸爬滾打幾百年,什么場的名場面沒見過?老子與厲鬼打架時,你他媽還沒出生呢。再說了,老子堂堂鬼神,你這點火再霸道又怎樣?只能把老子燒傷,卻是燒不死老子。”

烏畫的掙扎漸漸失去力度,看得出來,老曹是下了狠手。

老曹見火候差不多了,把烏畫遠遠地擲了出去。

烏畫被丟出老遠,砸在客廳地板上,梭行了數米遠方停了下來。他一邊不停地咳嗽,一邊撲騰著翅膀,喉嚨里發出嘶啞的聲音。

老曹不屑地道:“真以為你的詛咒術蓋世無雙,吐火技能天下無敵了?要不是看在你主人的面上,老子弄死你,分分鐘的事。”

老曹身形高壯,一身鬼神公服,襯得他威風凜凜,不屑的語氣,陰狠的表情,一身厲鬼形象。這,才是老曹的真面目。

看了眼狼狽不堪的烏畫,林逸又看向老曹,若有所思。

認識老曹至今,給他的印象大都是猬鎖、奸猾、好色、貪吃、無賴的形象,眼前這副一本正經威脅烏畫的厲鬼模樣,讓他想到了初次見面的那個“東岳曹猛”。

猶記當初,他被同學霸凌,學校息事寧人,派出所模棱兩可,霸凌者父母不以為然的語氣,讓他無比的憤怒絕望,回到家中的他,埋頭折著紙錢,放到路邊燒了起來。

在一群搶奪金元寶的亡魂中,一身公服的老曹是那么的惹眼,憑借身高體壯,搶了三個金元寶的他,驚訝地對林逸道:“喲,你小子能瞧到我呀?”

林逸面無表情地道:“我知道你,經常來我家撿我燒的金元寶。”

然后,他把自己的復仇計劃告訴了老曹,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老曹拿了他這么多金元寶,也該為他辦事。

老曹陰陰一笑,霸氣側漏地道:“多大點事?與其請我替你報仇,還不如你自己親手報仇來得痛快。”

那時候的老曹,在林逸心中,是那么的高大偉岸,仿佛無所不能,威風八面。

被老曹忽悠著成為陰間的兼職無常后,他曾因為不熟悉業務,加上年輕,干了不少蠢事,闖了不少禍,老曹一邊替他收拾爛攤子,卻不以為然地道:“多大點事啊?沒關系,哥替你罩著。”

捉拿厲鬼反被厲鬼喊來一群同伙打得哭爹叫娘時,老曹卻讓他趕緊逃,他頂上。他以為老曹能對付厲鬼,就真的跑了。事后才知道,老曹被那群厲鬼打得極慘,休養了半個月才好轉。

面對他的愧疚,老曹卻不以為然地道:“我是擁有正經編制的無常,還是有品秩的,厲鬼能打傷我,卻弄不死我。你就不行了,區區臨時工,肯定會被打死的。”

那時候的老曹,形象是多么的高大上啊,如參天大樹般,護著他,滋養著他。

但不知從何時起,老曹開始變得膽小、世故、無賴、貪吃了呢?

老曹注意到林逸的視線,扭頭,沖林逸擺出一個自認很帥氣的姿勢:“怎樣,是不是被哥給帥到了?”

大仙們集體作“嘔吐”狀。

林逸卻微微一笑,很認真地道:“是,剛才確實把我帥到了。”

大仙們集體扭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林逸。

老曹也驚呆了,夸張地后退兩步,上下打量林逸,又靠近兩步,再度打量他,“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哥居然還能從你嘴里聽到夸贊。”

林逸有些赧然,但還是很認真地道:“夸你,我是認真的。”

“我去!”老曹跳了起來,一臉驚恐地道,“你真的是林逸?那個又壞又毒又自私涼薄的渾小子?不是假冒的吧?”

林逸忍俊不禁:“我又壞又毒又自私涼薄?你是在說你自己嗎?還不是跟你學的。”

老曹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居然說:“嘿嘿,那哥我可是后繼有人了。”

“我去,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倒是占起我便宜來了。”林逸笑罵一句,對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開罵的烏畫喝道,“閉嘴!再敢胡亂詛咒,我就鉸了你的舌頭。”

烏畫生生止住嘴,不可置信地望著林逸:“主人……”

林逸嚴肅地道:“老曹收拾過你,但你也讓老曹付出了慘重代價,算是扯平了。你們的恩怨,就到此為止。若有不服……”

指著烏畫,冷聲道:“你,扣一年的香。”

“至于你,扣金元寶。”

老曹趕緊道:“那個……烏畫啊,咱們鬧歸鬧,但交情還在的,是吧?”

烏畫道:“那是,咱們也就是開個玩笑罷了。恩怨什么的,不存在滴。”

《盛開》已進入宣傳階段,林逸身為主演,也得配合劇組,出席各個場合,為新劇做宣傳。

劇組為了宣傳電影,也是拼了姥姥勁兒,不但在各個平臺投放林逸的各類怪誕新聞。朱壽春更是撩足了勁兒,把林逸在劇中的走透小視頻發到各個平臺,賺了不少人氣。連編劇沉香,也被朱壽春狠狠營銷了一波。

胡七盯著手機屏幕,一字一句地念道:“沉香稱,《盛開》的靈感來自林逸。”

抬頭看了正在陪兒子玩玩具的林逸,胡七又繼續往下念:“因為林逸在《光茫》里帥氣的造型給了他無限靈感,憑一股銳氣和對林逸的喜歡,一個月的時間創作了《盛開》。”

又打量林逸那頭因要在新劇里飾演“街溜子”的及耳長發,配上松松垮垮皺皺巴巴的睡衣,未曾精心打理過的頭發,半邊塌,半邊高高翹起,妥妥的家庭婦男實錘。

還是不求上進的那種。

胡七撇唇:“果然是距離產生美啊。”屏幕上光鮮亮麗、帥氣英挺的勵志精英形象,現實生活中,卻是邋里邋遢的奶爸模樣,還不修邊幅的那種。

黃五看了手機中,林逸各種帥炸天的劇照,又把那個團坐在地上,和兒子玩得賊有勁的林逸反復做了比較,道:“所以說,主人還是挺有先見之明的。宅男人設算是立得穩穩的。”

同樣拿著手機在網上沖浪的烏畫頭也不抬地道:“他除了立宅男人設外,也立不了別的人設啊。”

見大仙們紛紛看過來,烏畫挑了挑眉:“不服氣?來來來,你們說說,主人除了立宅男人設外,還能立別的人設嗎?”

大仙們分別給林逸找了“專業捉鬼道士”“古裝界天花板”“西裝大佬”以及“霸總”人設,全讓烏畫給否定了。

“主人號稱娛樂圈最后一個無神論者,給他立捉鬼人設,不怕榻房?”

“至于霸總人設,他一個吃軟飯的,立得起來嗎?好意思立嗎?”烏畫發揮出毒舌本領,把林逸貶得一無是處。

忽然發現出現在大門口的孫勤勤,烏畫立即改口:“要我說,咱們主母,才是真正的霸總,瞧這走路的氣勢,瞧那目空一切的眼神,瞧那唯我獨尊的氣勢,瞧那六親不認的步伐……”

孫勤勤看向烏畫,向來冷淡的臉露出些許笑意。

“什么時候烏鴉嘴也學會了拍馬屁?”

烏畫嘻嘻一笑:“主母,您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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