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零五章 夙寒第一女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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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陛下,蛇麟鞭由十八節似蛇麟一般中空帶倒刺的鋼刀環環相扣,以覆土燒刃之法制成,每一節的上端柔韌耐磨,而下端則堅硬無比。再以包鋼夾鋼之法鍛造環扣,便可保證環扣堅硬不易脫落。如此揮出的蛇麟鞭掃過的范圍大而威力十足。”

高禧諳說起自己擅長的東西便滔滔不絕。

在場之人皆目瞪口呆,就連一旁膽顫心驚的高崇文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高禧諳。

兵器是殺敵制勝的關鍵之一,夙寒國從不缺乏好的鍛造師,但缺少像高禧諳這樣能創造出好兵器的有才之人。

靖帝聽著高禧諳的話連連點頭,那雙望著高禧諳的眼眸中都多了幾分贊許。

“好啊,不曾想我夙寒國也有精通兵器之才女!想當年單瑤女將軍威震四方,朕也與其有過幾面之緣。雖立場不同,但單瑤女將軍實乃女中豪杰也,朕亦欽佩不已啊。”

“高娘子有如此鴻鵠之志,又有如此才能,朕深感欣慰。我夙寒國是在馬背上得來的天下,夙寒國的女子亦不該被世俗桎梏,困于深閨之中。”

“傳朕旨意,封高禧諳為正七品致果校尉,即日起于西山軍營任職!”

這圣旨一出,眾人又又又一次震驚了。

高禧諳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靖帝。

寇淮在一旁小聲提醒道:“高娘子還不謝恩?”

高禧諳這才反應過來,當即重重的磕了個頭。

“臣女叩謝陛下隆恩!”

“高校尉請起,眾愛卿也平身吧。今日鬧劇到此為止,往后湛校尉要多多照應高校尉才是啊。”

湛墨北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下面了,連忙拱手道:“微臣領命!”

高崇文一臉懵逼的跪著,又一臉懵逼的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一直盼著自家的兒子能入仕為官,光耀門楣。

不曾想盼來盼去,竟是自己的女兒先做了武將,還得了陛下的賞識。

文武百官也不是傻子,他們混跡官場多年,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溜須拍馬了。

尤其是柯敬豐。

他帶頭笑著恭賀高禧諳成了夙寒第一女校尉,旁人也連忙恭喜了起來。

但畢堂功就沒那么高興了。

他滿臉陰郁的看向湛墨北和高禧諳。

絞盡腦汁想出的計劃,竟然就這么毀在了這兩個人的手里。

他不甘心啊。

然而就在含元殿的氣氛一片和樂之下,湛墨北又朝靖帝拱手道:“陛下,微臣要狀告畢堂功與其子畢寬聯合構陷微臣,還收買婢女,毒害微臣嫡嫂與湛家后嗣!”

今天的好戲,真讓文武百官是大開眼界。

這剛演完一出,就又來一出。

就連靖帝都皺緊了眉頭,沒想到畢家和湛家的恩怨還有第二幕。

畢堂功心下一震。

“陛下,這是誣陷!”

這時,湛南璟走了出來,站在了畢堂功的另一邊。

“陛下,微臣懷有身孕的妻子湛葉氏昨日午膳過后突然腹痛不止。幸而翎王妃娘娘近日回娘家省親,經翎王妃娘娘一番救治過后,微臣的妻子與未出世的孩兒才撿回了性命。”

話畢,眾人一片嘩然。

然而他們討論的卻不是葉韞玉中毒一事,而是翎王妃竟然精通醫術。

畢堂功冷笑道:“翎王妃娘娘竟會醫術?湛太博,你好歹也是新晉探花郎,飽讀詩書又受陛下重用,可萬不能信口胡說啊。”

靖帝也滿腹疑惑,“翎王妃會醫術?此事朕倒從未聽翎王說起。”

“回稟陛下,翎王妃娘娘自幼教導于左君清師父門下。左師父雖對醫理并不算十分精通,但好在翎王妃娘娘敏而好學,在左師父教授些許皮毛之后,又自學了許多醫理。是以翎王妃娘娘的醫術幾乎不輸太醫院的諸位太醫。”

湛南璟說這鬼話時臉不紅心不跳,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其實他也是在那次湛星瀾救治了葉韞玉的阿娘后才知道她會醫術的,現在卻能說得這么頭頭是道。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昨日湛星瀾的耐心指導。

湛星瀾篤定這話由湛南璟說出來,不會有任何人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畢竟湛墨北為官剛直不阿,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陛下也因此一直都很信任他。

再加上有左君清這三個字,靖帝就更加不會有所懷疑了。

少頃,靖帝滿眼惋惜的點了點頭。

“如此說來,翎王妃便是在左師父的門下受益,而后自學成才。”

“回稟陛下,正是如此。翎王妃娘娘會醫術一事,微臣的泰山大人葉府尹也是知曉的。”

葉如生聽后,十分配合的走了出來,附和道:“回稟陛下,微臣可以作證。拙荊纏綿病榻多年,乃是翎王妃娘娘出手相救,才沒有讓微臣與拙荊天人永隔。微臣感念翎王妃娘娘的恩德,只是翎王妃娘娘為人低調,不愿讓人知曉此事,才吩咐微臣莫要聲張。”

有了葉如生的作證,即便在場之人再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靖帝微微頷首,心里對這星瀾丫頭是更加喜歡了。

湛星瀾既聰慧又姣麗,會方術,還會醫術。

這樣如珍寶一般閃耀明艷的小丫頭,幸好是嫁給他的兒子了。

這要是嫁給了別人,他能活活著急死。

靖帝感慨萬分,但眼下還要正事要做。

他輕咳兩聲,說道:“有葉府尹證實翎王妃會醫術之事為真,那便說明湛葉氏中毒一事也為真。可如何能證明這毒是定遠將軍所下呢?”

湛南璟微微蹙眉回道:“回稟陛下,微臣府中的婢女曉梨已經招認,是定遠將軍指使她,讓她在微臣妻子的飯菜中下了一種名為金洞河的西域毒藥。定遠將軍承諾曉梨,事成之后便會為她脫去賤籍,納她做畢府的小婦。眼下人證物證俱在,還請陛下定奪!”

還不等靖帝說話,湛墨北也說道:

“陛下,微臣也要狀告畢堂功為一己私欲構陷微臣與高校尉!”

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把畢堂功夾在中間,攪得畢堂功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別說是靖帝了,就是再蠢的白癡都看得出來畢堂功做得這些事情是為了搞垮湛家。

只是畢堂功是個蠢貨,算計來算計去倒把自個兒算計進去了。

靖帝嫌惡的看著畢堂功,只恨自己沒早些把他貶職。

“人證物證俱在,畢堂功,你可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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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微臣一時鬼迷心竅,請陛下開恩啊!”

靖帝怒拍龍案,大喝道:“來人!將畢堂功革去所有職務,押入大牢,由御史臺大理寺協同審案,務必還湛家一個公道!”

文武百官齊聲道:“陛下圣明!”

幾日后,畢堂功被判處斬,抄沒家產,畢寬身為獨子流放充軍,家中女眷一律莫為官奴。

曉梨作為從犯,串通他人謀害主家,當以同罪論處。

此案以后,受世家大族與百姓關注最多的,并非畢堂功的心狠手辣,而是高禧諳這個夙寒第一女校尉的英姿颯爽,與湛星瀾這位翎王妃娘娘的神秘與超凡。

不過大家更可惜的,更是湛星瀾那張被毀了的絕世容顏。

“你說說這翎王妃啊,樣樣精通,才貌雙全,能救活自家嫂嫂和侄兒,怎么就救不了自己的那張臉呢?”

“翎王妃說起來也是可憐啊,容貌被毀沒多久就自己回了娘家,翎王沒過幾日也悄沒聲的離開了京城。翎王妃被夫君拋棄,還要操心娘家的事兒,哎喲,這翎王妃當真是太不容易了。”

兩個老嫗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湛星瀾。

恰好被坐在馬車趕回來的傅玄麟聽到了。

百里墨坐在馬車里看著低頭不語的傅玄麟,打抱不平道:

“王爺披星戴月去為王妃娘娘尋找解藥,這到別人嘴里倒成了負心人了。”

傅玄麟披著黑色的袍子,閉目沉沉說道:

“瀾兒受苦良多,本王能為她做的只有盡力去尋找解藥,至于旁人說什么,本王都不在乎,只要瀾兒能快點好起來,本王哪怕成了別人嘴里十惡不赦的罪人都無所謂。”

百里墨看著傅玄麟滄桑的身形,動了動嘴唇也沒說出什么。

愛意濃深之時,果真能讓人滿心滿眼都是對方。

湛星瀾得知傅玄麟離開京城多日后,心中憂心不已,日日派竹歡去外頭打聽情況。

只是沒有人知道翎王離開京城到底所為何事?

但湛星瀾相信,他絕不像旁人口中說得那樣,是因為嫌惡她而離開了京城去外面散心。

“三娘子,三娘子!”

竹歡火急火燎的跑上了閣樓,氣喘吁吁的說道:

“方才婢子去了翎王府,正好看到百里墨攙扶著翎王殿下下馬車,翎王殿下他回來了!”

湛星瀾手上正準備搽藥的動作一下頓住了。

“他回來了?你說翎王殿下要人攙扶?他怎么了?”

“婢子也不知,但遠遠瞧著,殿下似乎很是憔悴的樣子。”

湛星瀾本以為他回來了能安心不少,沒想到現在卻更擔心他了。可就算她再擔心他,現在也不能去見他。

“我知道了。”

她淡淡回道,又繼續拿著木棍蘸取了一些研缽中墨綠色的藥物搽在了手腕上。

藥物粘稠刺鼻,涂在紅疹之上,便如百爪撓心一般又痛又癢。

“啊!”

湛星瀾被刺痛得面目猙獰,紅疹下的臉已經煞白了。

竹歡見狀趕忙上去攬住了湛星瀾,哽咽的說道:

“三娘子,您已經試了十幾種藥,這手腕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兒了。婢子求求您,別再試了!”

湛星瀾垂頭撐著桌子,整個人都在猛烈的顫抖。

“必須要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