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零八章 宮中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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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王為尋解藥受了重傷,翎王妃回到王府照料翎王,且恢復容貌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

而這消息,正是湛星瀾放出去的。

坊間盛傳傅玄麟嫌惡湛星瀾被毀的容貌,離開了京城。

這么有針對性的流言,不用想也知道是傅霆軒讓人散播出去的。

三人成虎,只要失了民心,傅玄麟便能悄無聲息的退出皇位爭奪。

如今湛星瀾讓人將事實散播出去,百姓們立馬調轉了口風,只要談起傅玄麟,便全是夸贊之聲。

甚至還有好些待嫁的小娘子將傅玄麟視為夢中情人,誓要嫁一個與傅玄麟一般癡情的好郞婿。

傅霆軒眼見事態不妙,便氣得在東宮發瘋。

“什么絕世好郞婿!他就是個表里不一的畜生!”

席憐兒穿著一身華美錦衣,小心翼翼地將地上殘碎的瓷片一塊一塊的撿了起來。

“霆軒哥哥這樣生氣,到底是因為厭惡翎王呢,還是因為坊間大肆贊揚翎王夫婦恩愛繾綣呢?”

傅霆軒火冒三丈的怒視著席憐兒,“你說什么?”

席憐兒見傅霆軒反應如此激烈,便將碎瓷片交給了身旁侍奉的小黃門,然后擺了擺手示意小黃門退下。

她溫柔的笑著走到傅霆軒身邊,抬手為他揉起了肩膀。

“霆軒哥哥與翎王現在是父皇面前最得臉的兩位皇子,百姓們的眼睛可都看著呢。坊間對翎王多贊頌一句,霆軒哥哥的地位就下降一分。霆軒哥哥與其花心思在翎王身上,不如弄出些動靜來,讓百姓們也知道霆軒哥哥這個太子也是當之無愧的。若霆軒哥哥信得過憐兒,憐兒倒是有個好法子。”

傅霆軒的眉頭漸漸舒展,拍了拍席憐兒的手背。

“只有你,能在關鍵時刻為本宮排憂解難。”

少頃,傅霆軒離開了席憐兒的承恩殿。

艷陽炫目,席憐兒站在廊下垂頭看著食指指尖被劃破的一道小口子,苦笑了一聲。

“哼,不過是翎王待湛星瀾情深義重,甚至將生死置之度外罷了。何至于這般生氣?到底是你心里頭還惦念著湛星瀾,所以人家夫妻越是恩愛繾綣,你便越是惱恨憤怒。”

席憐兒用拇指抹去了食指指尖上殘存的血跡,抬眼看著傅霆軒遠去的背影,眼底盡是失望。

她原以為,她才是傅霆軒真正喜歡的女人。

可嫁入東宮后她才慢慢發現,傅霆軒的心里一直都放不下湛星瀾。

席憐兒冷笑一聲,轉身進了屋子里。

不一會兒,一個小黃門垂首走了進來。

“側妃娘娘安。”

“近日可有什么奇怪的人出入崇仁殿嗎?”

“回稟側妃娘娘,除了何側妃時常出入崇仁殿以外,再無人進入崇仁殿。”

席憐兒皺了皺眉。

“何側妃?”

柯婉寧和何芙嫣可是勢同水火,她們怎么會走到一起呢?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小黃門垂首而退。

席憐兒嘆了口氣,“這天兒這么熱,難不成崇仁殿有什么讓人涼快恣意的玩意兒,竟惹得何芙嫣這般殷勤的往那兒跑。”

不管傅霆軒究竟有多喜歡湛星瀾,湛星瀾都已經嫁給了翎王。

對于席憐兒來說,柯婉寧和何芙嫣才是她真正要忌憚防備的人。

時值正午,崇仁殿外的樹叢樹冠恰好將陽光遮在了樹蔭之外,倒確實涼爽得很。

“回稟太子妃娘娘,席側妃求見。”

香草恭敬的對柯婉寧說道。

“喲,看來崇仁殿確實是個好地方啊,就連席側妃也要來沾沾貴氣。”

何芙嫣捧著茶甌,試探的看向柯婉寧。

“這大熱天兒的,快請席側妃進來吧。”

稍過片刻,席憐兒走了進來,她一眼就看見了柯婉寧和何芙嫣同坐在正座之上,單看這一點便可知這兩人的關系可比她近多了。

“妾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柯婉寧抬了抬手,“起來吧,賜座。”

三人各懷鬼胎,暗潮洶涌。

今日是她們三人自皇后壽宴之后第一回坐在一起。

何芙嫣被柯婉寧和席憐兒設計誣陷毒害皇后。

皇后雖對外還了何芙嫣的清白,但也不再像從前那般疼愛何芙嫣了。

席憐兒坐在了一旁,朝兩人笑道:“沒想到何側妃也在這兒,早知這樣,妾便多拿些冰果子來了。”

何芙嫣也回笑道:“無妨,若是席側妃有心,不如改日到麗貞殿坐坐,你我同為側妃,該多來往才是啊。”

“這是自然。”

席憐兒曲意逢迎道。

柯婉寧靜靜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句,只低頭喝茶,也不多說什么。

三人有的沒的聊了幾句,直至用午膳時,何芙嫣與席憐兒才并肩離開。

柯婉寧等她們出去后,便忍不住翻了白眼。

“哼,真當我傻,聽不出你們話里有話嗎?”

香草擔憂的問道:“太子妃娘娘,何側妃最近頻頻來拜見您,還說要和你聯起手來對付席側妃,您可是打算與之聯手嗎?”

“何芙嫣眼見失了勢,自然要尋別的辦法在東宮立足。我從前受了她那么多氣,怎么可能會真的和她聯手呢?不過席憐兒獨占太子恩寵也是真,想要在東宮站穩腳跟,是得先除掉席憐兒。”

香草心里隱隱有些擔憂。

畢竟何芙嫣和席憐兒比柯婉寧聰明的不是一星半點。

要是柯婉寧被算計了,她這個做婢女的焉能好過?

崇仁殿外的樹蔭很是涼快,何芙嫣和席憐兒站在樹蔭下相視而立。

“何側妃什么時候與太子妃這般親近了?妹妹竟懵然不知。”

“我們三人一同侍奉太子殿下,自當多加來往。不過席妹妹日夜伺候太子殿下,我便是想親近席妹妹,也得有機會啊。若是席妹妹得了空,倒可以來麗貞殿坐坐,姐姐我很是歡迎呢。”

“那妹妹可就要多加叨擾姐姐了。”

“如此甚好,那姐姐就先走了。”

何芙嫣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她雖失勢,但也絕不會自降身份去拜訪家世地位都不如她的席憐兒。

席憐兒笑看著何芙嫣的背影,心里已經大約猜到柯婉寧和何芙嫣在密謀什么了。

宮中爭斗,從無永遠的盟友。

只要有利于自己,她們三人都隨時可以立馬倒戈。

正午的日頭最盛,天兒也熱得很,皇宮里的黃門宮婢懶懶散散的沒個精氣神兒。

傅若寒瞧著立政殿兩側神情懨懨的黃門,輕咳了一聲。

兩個黃門見傅若寒來了,立馬提起了精神。

“參見二公主。”

傅若寒點了點頭,清瘦的臉頰上兩條柳葉細眉挺立在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上,小巧的鼻子和微微豐潤的嘴唇增添了些許柔美,整張臉唯典雅二字可描繪。

“都這么沒精打采的,待會兒母后過來了,可有你們好受的。”

兩個黃門尷尬的挺了挺身子。

傅若寒見狀又繼續道:“天愈發熱了,待會兒當完差便去跟章司藥討碗綠豆湯解暑,別叫自個兒病著了。”

“多謝二公主,多謝二公主。”

兩個黃門謝了恩。

待傅若寒離開后,兩人相視一眼。

他們知道傅若寒這是特意來給他們提醒的。

果然,不一會兒傅若寒就攙著蒙著面紗的岳后走了過來。

岳后站在殿外左瞧瞧這個黃門,右瞧瞧那個黃門,發現他們實在沒什么可挑錯的,便哼了一聲走進了殿里。

“到底是我宮里的人,都是被好生調教出來的,不像盛昭儀宮里的賤婢,竟敢在路上肆意議論當朝皇后的容貌!目無尊卑,實在可恨!”

岳后氣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身后的小宮婢趕忙拿起扇子給她扇風。

傅若寒斟了一杯清茶奉于岳后。

“母后消消氣。”

岳后瞪了一眼傅若寒,甩手便打翻了她手里的茶甌。

一聲脆響,茶甌摔了個稀碎。

“消氣?我怎么消氣?別人那么說你的母后,你竟站在一旁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你還是不是我親生的啊!”

傅若寒趕忙跪了下來,“母后息怒,都是女兒的錯。”

“哼,你表面上是這般恭順,心里其實早就恨透我了吧。”岳后冷笑,撇過頭不再看她。

“女兒不敢。”

“不敢不代表不恨,你現在肯入宮來伺候我,不過是礙于旁人的目光罷了,并非真的孝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駙馬之死,你心里是算在了我頭上的。”

一提起駙馬,傅若寒的眼神明顯微微顫動了一下。

“女兒這些年,從未將翼郎的死歸咎在母后身上,女兒知曉翼郎是不幸遇難,與母后無關。”

岳后看向傅若寒,挑了挑眉。

“那倒是我錯怪你了。行了,時候不早了,去準備午膳吧。”

“是。”傅若寒微微頷首,提起裙擺便叫人去準備午膳了。

用過午膳后,傅若寒讓人拿來了冰水與帕子。

“請母后躺下,女兒這就為您冰敷。”

誰知岳后擺了擺手。

“今日就不必了。”

“可章司藥說,母后身上的紅疹乃是中毒所致,冰敷雖不可解毒,但卻能緩解燥熱發癢的癥狀。”

岳后微微一笑,臉上密布的紅疹顯得她形同鬼魅。

“呵,你沒聽說嗎?翎王妃已然解了毒,容貌恢復不說,還更勝從前。相信很快就會有解藥送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