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櫻父女探討“信譽”話題時,聞紅艷不知道第幾次撥號失敗。
昨晚打,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今天打,則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不僅打聞東榮的手機是這樣,陳茹的同樣。
這兩口子,就是不想接自己電話呀!
聞紅艷難得對女兒舒露發脾氣:“你這死丫頭,忍忍不行嗎,非要推她,現在好了,你二舅更不會放你爸爸出來了!”
舒露心想,放不放出來有什么關系,她爸那么沒用,幫不上趙先生的忙,如今趙先生都把資助目標轉移到了她身上,有沒有她爸都不影響。
這話舒露卻不能對聞紅艷直說,如果昨晚趙棟交待的事讓聞紅艷知道了,以聞紅艷藏不住事的性格,絕對嚷嚷到人盡皆知,那就違背了趙先生的交待。
“我就是輕輕一推,誰知道二舅媽會摔倒,媽你說二舅媽會不會是故意的?”⑧①ZW.ćőm
聞紅艷一拍大腿。
可不就是故意的么!
小姑娘的力氣能有多大,輕輕一堆就讓一個成年人摔跤?
陳茹怕不是在故意挑撥離間。
“她是故意的,我們更要找你二舅好好解釋,先把你二舅哄好,把你爸放出來,他被關著,誰賺錢供你讀書?”
聞紅艷心里是慌的,不僅是女兒舒露要讀書,母女倆要在省城生活,柴米油鹽樣樣都要錢,房租也要花錢,沒了舒國兵拿錢回家,這省城還住的下去嗎?
青石橋的水產店和夜宵街的大排檔,都不是舒家自己的,舒國兵被抓,并不耽誤這倆店繼續運行,都有小蔡撐著呢。
小蔡確實能干。
有沒有舒國兵,都不影響小蔡幫蔡老板管店。
不同的是舒國兵沒被抓時,小蔡跑前跑后殷勤無比,舒國兵被抓,小蔡說店里事太多,不怎么往家里來了。
更重要是也沒送錢來!
聞紅艷愁眉苦臉的,完全沒有了前些天的老板娘派頭,舒露小聲安慰她:“二舅媽思想不那么齷齪,我也不會推她呀,蔡叔叔說他已經在想辦法救我爸了,我們也不是一定要去求二舅。”
“真的?”
舒露跟著蔡有倫出去的事,聞紅艷已經知道了,不知道的是見了趙棟。
蔡有倫給舒露買的那些東西,聞紅艷沒當回事。
主要是聞紅艷認不出牌子,不懂奢侈品有多貴,對蔡有倫給舒露買的那一堆東西沒有清楚的認知。
轉念一想,蔡老板還愿意給舒露買東西,愿意帶舒露出門吃飯,那不都是看在舒國兵的面子上嘛——看來蔡老板還沒放棄撈舒國兵出來!
聞紅艷咬牙,“既然不用求他們兩口子,那就不能讓陳茹那婆娘敗壞你名聲。”
聞紅艷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大晚上到處打電話,先在親戚中把陳茹罵了一頓,說陳茹往舒露身上潑臟水,陳茹心思骯臟,看啥都往臟處想。
“大人的事,別往孩子身上扯,要殺要剮,沖老娘來,欺負舒露算啥本事,簡直不要臉!”
聞家親戚都瘋了。
大晚上不睡覺,打電話來說這事兒?
聞櫻小嬸掛了電話就罵丈夫,“你們一家都挺正常,咋就出了這么一個神經病!二嫂平時是強勢,但我只見過她對聞櫻管頭管腳,跑去找舒露麻煩,有那么閑嗎?”
正常人都是要工作掙錢養家的,上班就夠累了,下了班還要去找親戚家小孩的麻煩,可能不可能嘛?
哦,差點忘了,聞紅艷把工作辭了,聞紅艷現在最閑,難怪可以沒事找事!
小嬸罵了聞紅艷半天,實在想不通聞紅艷干得那些事。
對聞東榮和陳茹的幫助,正常人不說心懷感激吧,也不該一發達就翻臉不認人呀。
人生幾十年,誰能保證不遇到幾個坡坎,風光時身邊有許多朋友,落魄時絕大部分人都要逃跑,唯有家里人可能伸手拉一把。
聞紅艷家這才發財幾天呀,就不把聞東榮放眼里了,忘恩負義不說,還恩將仇報,小嬸瘋了才會去附和聞紅艷。
被妻子念叨了半天,小叔嘟囔:“行了,你都曉得她是啥樣的人,當她是放屁不就行了嗎?你還睡不睡覺啊!”
小嬸使勁擰了男人一下,自己又噗呲呲笑:聞紅艷不僅是個神經病,還是個蠢貨。
本來親戚們都不知道舒露晚上跟男人去賓館的事,現在因為聞紅艷的大嘴巴,親戚們應該全知道了!
啥子交情好的叔叔哦,晚上帶別人家十幾歲的女兒去賓館,不是開房都別有居心。
也就聞紅艷心大,換了小嬸,能把哄騙女兒的“叔叔”腦漿子打出來,再把孩子狠狠教育一頓長點記性,看看以后還敢不敢晚上單獨和男人出門!
聞櫻大伯娘朱美群更耿直些,電話里就反問聞紅艷:
“舒露晚上和人出去,你這個當媽的也放心?你就不怕舒露被人騙了,我聽說現在有些男的,就愛找學校里的小女生,買點禮物小恩小惠……喂?”
朱美群說的話,聞紅艷不樂意聽,把電話掛了。
聞紅艷打電話都開免提,舒露聽得清清楚楚,聞紅艷罵朱美群和陳茹一樣齷齪,舒露臉有點紅。
如果自家親戚們都這樣想,外人會怎么看?
舒露改變了想法,有了趙棟資助,她還是需要她爸舒國兵的,不用舒國兵真的干出多大的事業,至少有舒國兵當擋箭牌,趙棟給舒露買的東西,她可以光明正大拿出來用,不用讓人在背后議論。
趙棟給了舒露一張名片,舒露照著上面的電話號碼,給趙棟發了一條消息,小心翼翼說了自己的想法。
過了半小時趙棟才回她。
“可以,你爸很快會放出來。”
舒露松了一口氣。
趙棟的辦事效率的確很高。
因為陳茹的腳還沒好,聞東榮請了兩天假留在蓉城照顧她。
請假是周日的事,周一早上聞東榮接到領導電話后表情不太好。
“舒國兵要被放出來了,說是證據不足,只能行政拘留口頭教育。”
行政拘留不超過十五天,那還真要被放出來了。
陳茹疑心是聞東榮偷偷放水,聞東榮只差賭咒發誓,才讓陳茹相信這事與自己無關。
聞櫻往嘴里塞著包子,一口咬下去,就像在咬某些人的腦袋。
這事兒的確不是老聞放水,她沒猜錯,舒露是和趙棟接上頭了,是趙棟在幫舒國兵!
聞櫻不生氣,聞櫻希望這樣的事趙棟多干幾次,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她肯定能抓到趙棟的把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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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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