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給太子殿下問安!”
進入正殿,應采瀾規規矩矩地行禮。
她已經那么多天沒見閻佩瑜了,說完全不想念,是不可能的。
盡管她幾乎沉浸在研制解藥里,偶爾思緒空閑那么一會會兒、或者是遇上了一點想不明白的事,就會特別想他。
如果他在,可能會給她提供方向、可能讓她的問題迎刃而解。
夫妻分別,都已經有十天了!
可此時近在咫尺,卻被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人,阻隔他們相見!
她不相信,閻佩瑜不知道自己進宮了。
知道她在東宮,他為何不出來相見?
不就是閻屹不讓嗎!
越想,應采瀾越生氣!
但她收斂得很好,閻屹這邊沒看出來什么問題。
他點點頭,道:“不必多禮,世子妃起來說話。”
應采瀾站起來。
閻屹問:“太子妃的狀況如何了?”
應采瀾答道:“毒性都還在原位,沒有跑到不該跑的地方,這就是萬幸了。”
聞言,閻屹嘆了一口氣,道:“都過去小半個月了,你那邊,就一點兒進展都沒有么?”
“也不是完全沒有。”應采瀾說著這樣的話,但她卻是愁眉苦臉的。
見她這個樣子,閻屹問:“本宮不懂醫藥,你便直接告知走到哪一步了就行。”
應采瀾說道:“弟媳斗膽,說句題外話。”
閻屹微微一愣,還是同意了:“你說。”
“大家都知道,原本應二小姐一無是處,嫁進了康親王府后,才突然得以長進。”應采瀾娓娓道來:
“可以說,我能夠變好、日復一日的好,都是公公婆婆、是夫婿教導得好。”
“如今,我們夫妻分隔已經小半個月,多多多少影響了我的發揮!”
閻屹:“……”
她是真敢說!
他帶了那么點脾氣,道:“你這是讓世子回王府去陪你,你才能做解藥的意思?怎么,要挾本宮?”
“弟媳不敢。”應采瀾連忙行禮,卻又道:“弟媳并非沒有努力,只是這思路的確不夠開闊。若能讓我家世子爺與我說說話,說不定他能夠給我一些更好的啟發。”
閻屹給她氣笑了:“若本宮不準呢?你就不好好給太子妃研制解藥?”
“那倒不至于。”應采瀾拿出準備好的一本手札,道:“這是弟媳這段時日努力的結果,一次次的試驗,一次次的失敗,再重頭開始。這足夠證明,弟媳并沒有因為見不到世子,就不肯努力。只是,當真希望世子在,給我一點鼓勵也好、給我一點啟示更好!”
她雙手呈上,道:“殿下請過目。”
閻屹看不懂,看那沒有意思,他是不想看的。
但也不能完全不給面子,只能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拿過來。”
小太監上前,接過手札。
按照慣例,所有送到太子面前的東西,都是要驗毒。
小太監去一旁驗毒。
應采瀾無所謂,臉上都是淡定,垂著眼簾盯著自己的腳尖。
閻屹盯著她,見她沒有絲毫慌亂,卻依然不敢放下戒心。
這個女人,長相靚麗、笑容甜美、還有一點瘦弱需要人保護的感覺。
但是!!!
她沉著冷靜這一點,閻屹已經多次見識了。
不多時,驗毒結束,那手札送到了閻屹面前。
閻屹對自己身邊的人自然是信任的,翻開了手札認真看了起來。
看到上頭那潦草的炭筆字跡,他微微吃驚,朝應采瀾看去,問:“你這是用什么木炭寫的?”
“回殿下的話……”應采瀾眼觀鼻鼻觀心,道:“確實是木炭削尖了寫的,畢竟弟媳從小沒被好好教養,不會寫毛筆字。”
這點,就很真實!
閻屹點點頭,看著手札上凌亂的字跡,涂涂改改的,看上去當真是不好看。
但,也是很真實。
看得出來,的確是有用心在研制解藥,作假做不到這么真!
閻屹把手札放下,道:“佩瑜還在查案子,忙得很。你若非要見他一面才能安心,那本宮讓人把他叫回來,你稍等片刻。但時間也不能太長,他畢竟還有很多事要做。”
應采瀾聽著他說得很在理的話,心里卻在嗤笑。
說的比唱的好聽!
所以說,這十天來,閻佩瑜在東宮過的生活,就是時時刻刻被人監視?
“很多事要做”,說白了,就是真讓他們只有幾句話的時間!
并且,應該還會有人在旁邊盯著!
但她這樣的身份,也不能跟太子抬杠。
她老老實實謝恩:“多謝太子恩典!”
頓了頓,她又道:“那手札,興許弟媳以后還會用得上,請太子殿下交還給我!”
閻屹要那個手札也沒有用,揮了揮手。
小太監便把手札送了過來,回到應采瀾的手里。
應采瀾便告退了。
出來后,她對負責帶她去見閻佩瑜的太監說道:“公公,這雪越下越大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怕冷得很。能不能到世子所住的偏殿等他呀?”
那太監不想答應:“殿下交代是說幾句話,世子妃就要出宮了。如此在東宮門口處,不省了走遠路么?”
“那我不還要等世子過來么?”走到拐角,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她悄然遞過去一只金元寶。
有錢能使磨推鬼!
小太監想了想,答應了:“世子妃怕冷,便去偏殿烤烤火也成。不過,就是要辛苦多繞點路了,也請世子妃不要讓奴才難做。”
應采瀾微微一笑:“謝謝公公,公公如此善良,日后一定能夠飛黃騰達,平步青云!”
誰不喜歡聽好聽話啊?
小太監自然是開心不已,說道:“承世子妃吉言嘍!”
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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