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打算？”

思忖了一下，季末末說道，“我一會兒給你一份計劃書，你看一下，如果有難度，我拿給別人問問。”

季信成驚訝萬分，這根本不像季末末的作風啊！

回想她回來的這些日子，好像他們對她太苛刻了，總希望她按照他們設定的方向發展。

欲速則不達，是他們太操之過急，掩蓋了孩子本身的才華。

“末末，我很期待你的計劃書。”

兩人的對話被季冰冰聽到，一開始她覺得簡直就是個笑話，她會寫計劃書？知道什么叫計劃書嗎？

可是看到季信成對季末末的態度，心里“咯噔”一下。

從他們找回自己的親生女兒，季信成對她的態度開始轉變，不像以前那么信任她。

她必須拿到季末末的計劃書。

“媽，書我找到了，我上樓了。”

她跟在季末末身后，磨蹭了一會兒，過去敲門。

“末末，我給你買了件衣服，你試試看，合適不合適。”

咦？她不是說要寫什么計劃書嗎？在哪兒呢？床上，地上，梳妝臺上，連一張紙都沒有。

倒是看到床上放著兩本書，衛生間里傳來洗手的聲音，她趕緊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末末？末末？”

季末末推門出來。

“有什么事？”

“末末，昨天逛街，我看這條裙子很適合你，就買下來送給你。”

看了眼她手里的裙子，季末末冷冷說道，“放在那里吧。”

“末末，你收下了啊？真是太好了，你現在就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你買的，當然合身。”

“也不一定啊，我倆雖然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你比我高一點，要是不合身，我明天幫你調換一下。”

“反正我也不會穿的，調不調換無所謂。”

“末末，你怎么能這樣？我好心好意給你買衣服。”

“我沒有求著你買啊！若真心給我買，不應該事先問清楚我的尺碼和喜好？”

季冰冰咬著唇，一臉的傷心。

“請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該死的！

季冰冰怒氣沖沖的出來，呵呵，幸好她提前打開手機錄音功能，只要她把這段錄音發到網上，肯定會有人罵季末末。

寫好計劃書，準備拿給季信成看一眼，她想帶著胖子幾人一起往前跑。

現實里沒有一個愿意為她兩肋插刀的朋友，她不想失去他們。

如果帶不動他們，也沒有辦法，她總得做些什么事，讓劇情反轉。

“嗡嗡——”

手機一陣蜂鳴。

“喂？小末末，你能不能來醫院一趟？”是陸君打來的。

“什么事？”

“趁我不忙，探討一下你媽媽的病情。”

“好的，十分鐘后到。”

隨手將計劃書扔到一邊，她拿起車鑰匙出門。

站在陽臺上，看著季末末離開季家，季冰冰冷笑著。

不知道又上哪兒鬼混去，不到半夜三更，是不會回來的。

既然這樣，不如過去量一量，自己買的裙子到底適不適合她？

醫院停車場，一個甩尾，將車子穩穩的停在車位上，旁邊傳來鼓掌的聲音。

“小末末，你的車技跟誰學的？很酷，可不可以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