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手失業后,天災來了

016監控中的疑點

“對了,昨天去你辦公室拷貝的監控你看了么?”莫尋也意識到自己淺笑被祁晴看到了,莫名心虛,趕緊扯了一個別的話題。

祁晴愣了一下:“那個需要看么?我已經發了照片郵件給人力說明,人力那邊也沒有再聯絡我,應該沒啥事了。畢竟我就是個小人物啊,公司離了我照樣轉,老板也要做正經營生,不可能一天到晚揪著我不放。”

莫尋沒解釋那句,只補充道:“昨晚上我們從派出所離開后,魏所長又給我來了消息,說兩個小混混與之前一個殺人案子有關聯,連夜轉運走了。”

“這是好事。與監控有什么關系么?”

“發生命案的地方就在你原來的公司那棟大樓。命案是更早一天發生的,大樓那一層拍攝到了那兩個小混混的身影。”

祁晴驚訝:“真有這種事?不過好在那天我還在G市出差,飛機延誤,我一直困在機場,人都沒在S市。肯定和我沒關系的。”

“那就好,我昨天拷貝的監控是全天的,也就是婚禮當天,你們老板或者老板女兒都不該在你們的辦公室出現對吧?”

祁晴點頭:“那是當然的,據說婚禮是參照老板家鄉的風俗,新娘婚禮前一晚就在家里化好了繁瑣的新娘妝,等著新郎一早去迎親。我們老板就那一個寶貝女兒,肯定是全程陪著。頂多是在婚宴結束后,跑去公司看一眼員工的情況。”

“我發現婚禮當天凌晨1點,你們公司空蕩蕩的時候,伱們薛老板神色慌張地進入了辦公區,然后換了一身衣服,又離開了。發生命案的地點就在你們公司下邊那層。”

祁晴表情嚴肅:“據我所知薛老板雖然比較喜歡下班后去公司檢查我們的加班情況,不過凌晨1點跑去公司就有點奇怪了。”

莫尋意味深長道:“已知那兩個小混混是24點左右進入大廈,1點以后才離開,你們老板也可能認識這些社會人員,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雖然薛老板比較摳門,對員工很嚴苛,但是頂多做出使喚小混混敲詐勒索的事,薛老板的關系靠山沒有那么硬,他不敢殺人吧?祁晴遲疑道:“你認為薛老板與命案有關?”

“我只是有所懷疑,命案發生在夜里24點左右,那個時段出入大廈的人都有嫌疑。作為好市民,我于是匿名提交了一份薛老板公司的監控給警方,讓他們參考。”莫尋說的云淡風輕。

祁晴已經對薛老板任何違法的事不太關注了,權當聽個新鮮,也沒再多議論。

她股市的錢已經到賬,解決了貨車的事情之后,就打算按照清單開始囤物資了。有很多東西并不適合直接搬到小區內,快遞收貨,人家看你成箱買吃食和種子還有藥品,就會顯得很奇怪。

所以接下來祁晴讓莫尋開車去了家附近一處倉庫。

這里緊鄰一個農貿市場,倉庫租金不低,不過貨車進出方便,人行穿過一個小巷子直接就能到祁晴家小區的另一個人行出入口。周遭的小商販在此租倉庫的很多,若是看上了誰家的貨從倉庫直接批發拉走,也不用跑到農貿市場里再補貨了。

這還是祁晴以前因為項目需要,自己調研偶然發現的寶地。

祁晴謊稱在附近籌備開一個小超市,打算租倉庫先囤貨,挑了一間周轉的庫房就和這里的管理者先談了一個月的租期。

全程談事寫合同成交,都是祁晴主導,多年社畜經驗就不知不覺發揮出來了,待人接物拿捏對方心思,不吝惜吹捧,也堅持自己的底線,總之成交愉快。

往后祁晴再訂購一些奇奇怪怪的大宗商品,比如米面糧油之類的,都寫這個庫房收貨就顯得很自然了。小超市么,吃喝用物啥都賣,相當正常。

莫尋一直是旁觀的狀態,心內不禁佩服祁晴在這方面的辦事能力,比一些只會對著電腦打字的白領更接地氣,一看就是以前總被領導各種使喚,很適合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

倉庫的事情搞定,祁晴順便就在農貿市場買了一大批新鮮的果蔬和成箱的海鮮先放到后備箱,計劃回到小區地庫,她就直接搬一部分到空間中。以后想吃這些生鮮就十分困難了,一下子買太多又容易讓人起疑,每天買一些,她1立方米的空間其實也塞不了多少,還要給那種保鮮的救命藥留空間。

弄完了這些已經到了下午一點多,祁晴與莫尋在附近的老店鋪吃了一頓午飯。

吃飯的時候莫尋接到了派出所魏所長的電話。

是關于許前程,尸檢證明的確是他吞服了膠囊型的毒藥,那個膠囊是幾小時前服用,緩慢被融化。許前程的消化能力比普通人強,膠囊才融化的那么快。感覺像是被人遠程遙控就死了,實際是湊巧。初步判斷是有人指使許前程謀害莫尋和祁晴,并且那人還打算連許前程一并滅口。

這案子如果單獨看,暫時還聯系不到薛婭芳頭上,結果因為那兩個小混混牽扯到的命案,又發現了薛婭芳父親的可疑身影,于是警方就安排了相應的調查。

一查才發現薛婭芳的父親薛雄的辦公室里竟然藏著一件沾染了死者血漬的衣物。命案發生前后兩小時內,就只有那兩個小混混和薛雄出入過大廈。

祁晴聽后驚恐道:“難道薛雄真敢殺人?”

莫尋說:“警方那邊審問薛雄,他堅持說那個死者是欠了他的錢,承諾在他女兒結婚前還一部分。當天薛雄大半夜去,也是死者要求的,說要當面還錢還要用大廈監控錄影,免得薛雄不認賬。

薛雄帶了兩個混混壯聲勢,想著對方再不還錢耍花樣就給點顏色看看。沒想到去了就發現死者已經死了。薛雄起了貪念翻找死者身上有無值錢的東西,結果一無所獲,衣服上還沾了血,只好回自己辦公室換了衣服。畢竟再過幾小時張建南就要去他家里迎親了。”

祁晴記得婚禮當天,薛雄的眼圈的確黑沉沉的精神也不太好,卻沒想到竟然是有這段經歷。那兩個混混也是倒霉,大半夜被叫去撐場面,估計覺都沒補,又被指使來折騰她,結果把他們自己折騰進了局子。

祁晴說:“這還真是惡人有惡報。不過以我對薛老板的了解,他應該不敢殺人。”

“嗯,后來他們發現殺害那位死者的兇器,就是許前程襲擊你用的那根錐子。”莫尋壓低了聲音說,“許前程具有某種超快的速度,他想要躲避監控,殺人后逃走,都是有可能的。”

祁晴眼睛瞪大難以置信道:“所以,那個死者也可能是被選中者,死在了許前程的手上?”

莫尋點點頭,感慨道:“這么大的城市每天都有人非正常死亡,你說究竟有多少個被選中的人?那個四葉草已經成功暗殺了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