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仇家庫房后,攜物資度過災年

第三百六十章膽小如鼠的鎮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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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一家眼睜睜地看著王鐵柱跑遠,一時反應不過來,特別是王錢氏。

這怎么與她想的不一樣呢!

以前再不滿也會跟她吵一架,引來村人圍觀,眾人才將矛頭對準老王氏一通指責。

可這怎么還跑了呢!

“爛心爛肺的賤貨,真以為你那招還管用,還不快起來推車。”

老王氏見她一家人被村民拋下,拿著藤條手腳麻利地跳下架子車。

風一樣沖到王錢氏面前,手中的藤條揮得嗚嗚響,王悶棍默不作聲地拉著架子車往前走。

他對家里每天都會上演的打鬧,早已司空見慣,反正不會影響到他吃飯、睡覺就成。

被打得幾日不好意思出門的鎮吏,終于撈到一個出門放風的機會,又心癢癢地想去老相好家求安慰。

清晨的街道,清風吹過幾片落葉,帶來一股明顯的血腥味兒。

鎮吏鼻子抽抽,使勁嗅一下風中的異味兒,再次確定是血腥味兒。

冷清得不尋常的鎮子,給他幾分詭異感,好似整個世上只有他一人。

“啊呸”

鎮吏狠狠吐出一口心中的憋屈,想他怎么也算個十品大官兒,卻被家中兩個母老虎壓得死死的。

一顆騷動的老心,怎甘被女人鎮壓,總得在外找點兒存在感。

一想到那小意溫柔的溫寡婦,鎮吏的心思又活泛起來,作賊一樣東瞅西看。

生怕被人發現再告密,若是讓他查出是誰告密,非宰了他全家不可。

“咝”

步伐一時邁得有點兒大,牽扯到屁股上的痛處,歪嘴的鎮吏只得放慢步伐。

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一搖一擺地,在屋檐下躲躲閃閃地走。

“嘎吱!”

身后靠著的木門,吱地一聲打開,來不及反應的鎮吏一下后仰進店鋪。

身體跟不上反應的肥胖身軀,‘轟’一聲砸起嗆人的灰塵。

“唉喲!該死的朱糧店!

你家的門把老爺摔壞了,得賠一擔糧。”

挨了板子的屁股結實地落地,痛得鎮吏吸冷氣,可卻不耽誤他討要賠償。

“吱吱”

回應的只有四處找食的老鼠,躺在地上想讓人來扶的鎮吏,半天沒得到回應。

本想張口罵幾句,卻發覺不對勁兒。

因為往日擺在店里,裝糧的壇子一個不見,而且連柜臺也沒了。

一骨嚕爬來起的鎮吏,只見整個糧店空蕩蕩,被劈爛的柜臺靜靜靠在角落。

張著大嘴,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土……土……土匪……洗劫!”

鎮吏一下子想到之前聞到的血腥味兒,全身抖如篩糠,恨不得他沒出現過。

四腳著地慢慢地往外爬,連進里屋察看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生死關頭,還是自己的小命兒為重。

爬出糧店的鎮吏,小心地四下張望幾眼,爬起身撒丫子往家跑。

肥胖的身軀,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倒騰,所過之處的落葉被卷起。

什么關心鎮上百姓生死的想法,那是壓根兒沒有。

此時的鎮吏,只恨爹娘給他少生了兩條腿。

落在房頂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嘲笑著鎮吏那可笑的表演,展翅往山里飛去。

夕陽西沉時,大隊人馬在一處靠近水源地方扎營。

負責探路的金雕一家扔下四只野兔,落在紫玉的馬車頂上,彼此疏理一身羽毛。

趕了一天路程的人,歇下時各自忙活著升火做飯。

中午見識過皮二手藝的紫玉,堅決不要他們幾個做飯,衛生程度就不說了。

熬出來的粥夾生,還帶著一股濃濃的糊味兒。

炕的餅子面皮黑得看不出一點兒顏色,內里卻還是生的。

讓七個貨做飯,簡直是浪費糧食,紫玉和離白更是無法下嘴。

中午吃的還是借著馬車,拿出來的一盒點心。

那些夾生的粥和面餅,自是被皮二七人解決干凈,連粥底的糊鍋巴也全部吃完。

只差沒將涮鍋水也喝了,別人送來的野菜,只在水里滾一圈便給煮來吃了。

離白明言讓七人只負責他們自己的飯食,紫玉和他的飯食會自己動手。

這不,一歇下來休息,他就忙著從馬車內拿出鍋碗和水桶,洗手開始悶飯。

深知做飯手藝不行的皮二,主動來解下馬匹去小溪下游涮馬,見地上放著四只野兔,請示道。

“公子,小的會剝皮,保證弄干凈。”

“拿去處理干凈,送兩只回來就行,不要內臟。”正在悶米飯的離白,頭也不抬地道。

“好嘞,保證快去快回,墩子過來!”

被叫到的墩子屁顛顛地跑過來牽馬,與皮二一起去下游。

忙著做晚飯的人,雖然眼饞兔子肉,但還沒誰厚著臉皮上前討要。

他們臨出村前,被村長和村里的長輩一遍遍地叮囑過,不管大小還是小孩子切莫去貴公子面前討要食物。

愿意一路帶著他們走,已是貴公子的仁慈,萬一惹惱了人當心小命不保。

五十輛馬車的由來,已在大隊伍中傳遍,這一傳聞更加的讓人不敢到紫玉和離白面前炫。

躲著看兩人的眼神,是既尊崇又害怕。

端著個瓦盆負責攪蛋液的紫玉,正巡視大伙都做些什么吃食。

烙餅是必不可少的,因為中午天氣熱好多人不愿意生火做飯,都是吃頭天烙的餅子將就一下,連紫玉和離白也是如此。

暑熱天氣下,吃食過夜就容易餿,對舍不得浪費糧食的農家人來說。

好些人家舍不得扔,都會繼續吃,腸胃不好的人很是容易生病。

隊伍中連個正經的郎中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懂得草藥的老頭兒,只能看點頭痛腦熱。

紫玉給他們的建議是每到晚上歇息時,只準備一日的吃食。

紫玉從村里出來的人家,都或多或少地有一兩個鐵鍋或瓦罐。

雖然殘缺不全,但那也是鍋不是,煮粥、烙餅都不成問題。

當她走到一個有傷病號的小組面前時,卻見只有一個破罐子在熬粥。

翻滾的粥里明顯沒什么主糧,多以一些根莖為主,一看就是沒成熟的紅薯根兒。

紫玉不動聲色地看一眼,這個老弱病殘齊全的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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