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門外的楊彩霞整個人都被氣蒙了,在院門關閉良久之后,才回過神來。
她一把將手里的雞蛋糕重重摔在地上,又氣又羞的哭著跑回家。
縣城。
楊慕賣光了今日份的蛋糕,又采買了不少做蛋糕的食材。
她兜兜轉轉去了一家糧店買面粉。
這家糧店位置比較偏,卻是縣城里比較便宜的店鋪,是餛飩大嬸推薦的。
楊慕背著二十斤面粉出來,心情不錯,這家店鋪果然物美價廉。
糧店出來是個小巷子,拐兩個彎,就能走到大街上去。
可是,剛剛拐了第一個彎,楊慕就被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為首的,是幾面之緣的呂掌柜。
呂掌柜的身后是幾個拿著大棍子的大漢。
這里雖然不是大街,可到底是在縣城,而且離大街也很近,這些人就敢堵人,真是明目張膽。
“小村姑,爺之前的提議,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呂掌柜陰狠的笑著,語氣充滿了威脅。
他身后的大漢們似乎還覺得呂掌柜過于斯文客氣了,一個個出聲調笑起來。
“呂掌柜,你也太客氣了,先打一頓咱們再聊吧!”
“別啊,這么好看的小娘們,可別打壞了!”
“要不,咱們就地辦了她吧!”
“我看行,這小娘們一看就帶勁!”
楊慕沉著臉,看著呂掌柜,臉上并沒有任何的懼色。
呂掌柜瞇起了眼睛,這小村姑是他見過膽子最大的女子了。
被這么多男人圍著,還被不堪入耳的話羞辱著,即便是男人都得嚇跪了,這小村姑似乎一點都不怕,而且,那是什么眼神?
楊慕死死盯著呂掌柜,語氣寒涼,“我說過了,你不配稱爺!事不過三!”
呂掌柜被楊慕眼神盯著難受,他后退了一步,離那些大漢近了些,才感覺自己安全了。
他指著楊慕,下最后通牒,“要么,去一香坊當個糕點師傅,要么,把配方賣給爺!你選一個吧!”
楊慕緩緩把背簍放在地上,開始活動手腳。
好久沒有打架了,她手癢。
賞賜打吳光頭他們,她就覺得,自己力氣大了不少。
不知道這么久過去了,會不會有驚喜?
大漢們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小小女子,竟然還一副要與他們大戰的架勢,無不哈哈大笑起來。
呂掌柜看楊慕根本不準備妥協,也沒了耐心,囑咐那些大漢別真把人打的不能動了。
畢竟他還要這小村姑給一香坊的糕點師傅們講解怎么做蛋糕呢。不過,到時候他可就不給銀子了。
那么明天金家的糕點,就還是一香坊的單子。
給了定錢又怎么樣?金家要的是蛋糕,又不是非楊慕不可。
金家只怕都不會給楊慕出頭。
打定主意白嫖的呂掌柜,緩緩退后,將戰場讓給大漢們。
他們配合過多次,自然有默契。
為首的大漢帶著人壓迫式的靠近楊慕。
楊慕大眼睛里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快動手,快動手!
你們先動手,我就是正當防衛!
下一秒,她忽然回過神來。
這世界又沒有證據收集,現場也沒有目擊證人,我為啥要等你們先動手?
蠢蠢欲動的小姑娘忽然眼睛一亮,嘴角勾起,率先發起了攻擊。
原本安靜的小巷子里,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嚎叫聲。
呂掌柜被楊慕的“爆發式踹人臉”嚇到,又被某一位大漢的牙砸中腦門,一個沒站穩,坐在地上。
他連滾帶爬,想站起來,卻只覺得腿軟。
楊慕個子矮,不太能夠到這些大漢的臉,干脆跳起來踢。
實在踢不著的,就用拳頭。
總之,目的就是將所有大漢的牙齒打飛。
這種惡趣味似乎是原主留下的,畢竟原主小時候就打飛了楊文的牙。
呂掌柜看著,漫天飛舞的帶血牙齒,都快嚇哭了。
這小村姑一看就是練過的,也太深藏不露了吧?
要知道,那為首的大漢,可是真正的武學九品!
居然第一個被踹飛的,就是他!
一個村姑,哪里來的錢學武啊!
此時,穿梭在大漢和牙齒之間的楊慕十分興奮,這些人可比吳光頭他們抗揍多了!
這些平日里仗勢欺人的大漢們,從未想過,有一日會被一個小村姑當做沙袋練力氣。
沒錯,楊慕在練習力氣的把控。
如何發力才能讓一個成年人的牙齒全部脫落,而不傷及性命。
這種寸勁很不好把控,所以那些大漢們,有的是被一腳踢飛了全部牙齒,有的是被踢了好幾腳。
等所有大漢都捂著自己的嘴哀嚎著滿地找牙的時候,楊慕開開心心走到了呂掌柜身邊。
呂掌柜胯下傳來一股子味道。
楊慕掩鼻,嫌棄道:“就這點膽子,還雇打手?還仗勢欺人?還強買強賣?”
原本要威脅呂掌柜幾句,可這味道讓楊慕選擇了快點完事,快點離開。
“老小子,今后離我遠一點,還有,再敢給我稱爺,我就見一次,打一次!”
呂掌柜忙不迭點頭,就希望這女魔頭能放過自己。
楊慕果然放了他,去取小背簍了。
呂掌柜膽戰心驚的看著楊慕背著小背簍,從自己面前走過,剛要松口氣,卻覺得眼前一黑。
一只腳踹在了自己的臉上。
“啊——”
幾秒鐘后,呂掌柜也加入了滿地找牙的行動。
當聞聲趕來的衙役跑進巷子,看到的是這樣一幕。
十來個大男人,腫著腮幫子,滿嘴是血的跪趴在地上,似乎在摸索什么。
有些人還因為摸索到的東西搶奪起來。
“發發發發發(那是我的牙)……”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明明是我的牙)……”
衙役們看這群男人搶著搶著,就要打起來,忙沖過來干預。
一群衙役踩著滿地的牙,沖了過來。
一聲聲傳來。
“啊!吧吧吧吧吧吧(啊!你踩了我的牙)!”
“啊啊啊啊啊(放開我的牙)!”
……
衙役們聽著滿地男人們發出的奇怪叫喊和吵鬧,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沒牙的男人才是一出大戲!
當衙役們壓著這些尋釁鬧事的人去了衙門,縣令杭大人升堂問案。
堂上的一群男人滿臉怨憤的控訴著什么。
那些話杭大人一句都聽不懂,差點當場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