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悅跟奶奶一回到家,腦門就被老太太戳了下,“你這丫頭,當著你陸奶奶的面這么耍陸恪,好玩啊?”
林寶悅委屈道,“奶奶,我沒冤枉他,軍訓的時候他確實在為難我,都怪大哥,說什么我是他妹妹,所以要對我嚴格點!”
老太太氣笑了,“你也知道是你大哥吩咐的,那怎么能怪陸恪?讓你陸奶奶當著咱們的面數落他,你高興?”
“高興啊,為什么不高興?”林寶悅搖頭晃腦的往里走,從茶幾上摸了個蘋果一邊啃一邊道,“誰讓他罰我跑圈的,活該!”
“你這丫頭......”林老太太看著林寶悅又寵溺又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才轉身往廚房走。
這時方登湊過來問道,“你在操場說陸恪罰你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去去去,小屁孩跟著瞎摻和什么!”
林寶悅一把推開方登湊過來的臉,起身啃著蘋果往廚房走。
原本以為只有奶奶一個人在廚房,但走進后林寶悅卻愣了。
她看著圍著圍裙切菜的五叔,好奇道,“您怎么在這兒?”
“我不能在這兒嗎?”林紀文回頭看她一眼,那臉色如往常般冷冷淡淡的,不帶一絲笑。
林老太太在旁邊解釋道,“你五叔隔個一兩天就過來一次,他手藝不錯,今天你有口福了。”
正好,她也有話問五叔!
午飯林紀文做的很豐盛,有紅燒魚油燜大蝦燉豬蹄,還有清淡的涼拌木耳和西芹。
林寶悅邊吃飯邊偷偷觀察著五叔,心想難道他是個面冷心軟的?
畢竟幾次見面都沒見五叔一個笑臉,但做的事卻又似乎與他冷淡的外表不符,比如給紅包!
雖然不算什么事,但他卻是林家除了老太太和林傳曄,第一個給她紅包的。還有給奶奶做飯的事,聽老太太的意思,他也是經常過來照顧的。
飯后林寶悅主動承擔起刷碗和收拾廚房的任務,她動手能力強,手腳利索的很快就把一切收拾妥當,還把廚房的臺面和灶臺擦的一塵不染!
林紀文看到后,眼里閃過一抹贊賞,扭頭問方登,“我說的話你照做沒?”
方登苦著一張臉道,“五舅,不是我不想照您說的做,是林......是寶悅姐她不想管我,就剛才,連跟我說話她都不愿意。”
“那還是你誠意不夠,誠意夠了,你姐自然會同意。”
“我不會同意的。”林寶悅收拾好剛走出來就聽到林紀文這句話,當即她就明白他們倆在說什么了。
她走到兩人旁邊的單人沙發處坐下,看向林紀文道,“五叔,我能知道為什么您一定要讓這小子跟著我嗎?”
當著方登的面,她毫不忌諱道,“我不喜歡帶小孩,煩!”
“我又不是小孩子。”方登在對面小聲嘟囔了句,卻在林紀文淡淡瞥來的一眼中,很慫的閉上嘴巴并起身離開了客廳。
當天也不知林紀文跟林寶悅說了什么,總之下午林紀文離開后,林寶悅就去了方登的房間查看他成績.......
在奶奶家待了一天,第二天也就是周日,吃過午飯林寶悅就坐上公交回學校了。
路過‘木子coffee’,林寶悅推門走了進去。
其實她原本就是要來這里跟木子商量事情的,就是沒想到肖一舟會坐在這邊等她。
自上次他把她的嘴吻腫還咬了兩個牙印后,林寶悅就一直沒見他,不過原本也就打算冷幾天,沒想怎么樣,所以她才會下午回來,想著晚上他一定會找她!
林寶悅進到店里時,肖一舟正坐在窗邊的桌子那兒看書,手邊放著一杯咖啡。聽到風鈴聲便抬頭看來,盯著林寶悅瞇了瞇眼,接著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你那個小男友可是坐在這兒等了你好久了。”
木子手里捏著一片面包,一邊撕著往嘴里塞,一邊幸災樂禍的問林寶悅,“吵架了?”
林寶悅看著她那明顯的黑眼圈,嗤笑道,“看你這愁的晚上都失眠了吧?竟然還有心情關心我?”
面對林寶悅的嘲諷,木子毫不在意,畢竟在提出離婚的這半年多,嘲諷她的人還少嗎?
“言歸正傳,我的紅酒你到底打算怎么銷?”
上次兩人談的是,林寶悅幫她賣掉紅酒,她把店租給她。
若說之前她沒把這孩子當回事,但自兩人上次聊過后,她倒是對她生出那么點期待了!
期待什么?期待她真的能讓她刮目相看吧。
“這批紅酒你是打算成本價處理掉,還是想零售賺一筆?”
林寶悅上次就仔細看過,木子進口的這批紅酒是智利的一個酒莊原裝生產的,在當地名聲很大,只是目前國內不多見,所以沒有多少人聽說過。
但其實這個并不重要,因為紅酒于國人來說追求的不過是一個新鮮,一個時髦,真正懂的人沒多少。
“成本價處理還是零售賺一筆......”
木子咬著嘴里的面包思索著,她現在手里缺錢,如果能馬上處理掉,就算是低于成本價她其實也愿意的。畢竟這也是她之前就有的想法,當時看著這么一堆被騙進口的紅酒,糟心的她都想拿棍子給砸了!
二十幾萬成本的紅酒,她那時想的最好的出路是,有人給十萬她都出!
但現在她改變想法了,如果能在二十幾萬的基礎上再賺一筆......傻子才不愿意呢!
“如果零售的話,你打算怎么賣?”木子做出了決定,抬頭看著林寶悅問道。
“你把進口時海關那里通過的文件拿給我,還有成本價格明細表。”
“好,你等下。”
木子現在慶幸自己把這些東西都留下了,而不是聽到被騙后把它們全撕了。
等木子把這些文件什么的都拿來后,林寶悅一邊翻看一邊狀似無意的問,“你跟這家智利的莊園什么關系?”
“那是我同學家里的莊園,所以到手的價格都比較低。其實我還有一個法國的好友,她叔叔的莊園也盛產紅酒,并且在咱國內還挺有名。但那個女人卻選了智利的,當時我還笑她傻,畢竟智利的紅酒名聲不大,買進來不好賣。現在想想......呵呵,傻的是我自己啊!人家明明是給我挖了個坑,我卻一直到跳進去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