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動手了,是安霈南挑釁在先,想在北周近期最大的項目上分一杯羹。”路千寧避重就輕。
可花御封沒那么好糊弄,“安霈南怎么你了?惹的阿競生那么大的氣,直接動手了。”
路千寧深吸一口氣,然后抬起頭對視著花御封的眼睛,“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安霈南說不過周總就想從我身上找面子,但周總沒給他那個機會,或許是喝的有些多。”
花御封反問,“你的意思是,阿競喝多了才會為了你打安霈南?”
“準確一點來說,他喝不喝多都隨時有可能打安霈南,畢竟安霈南的脾氣很欠揍,或許是趕上周總心情不好,各種因素都有,安霈南就是想拿我撒氣,周總護著我是理所應當的,畢竟我是他的手下,我被欺負了他臉上沒光,花少您說是嗎?”
在這件事情上,路千寧理直氣壯,絲毫沒有被花御封給嚇到。
花御封長眸瞇起,笑道,“有道理,不過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你還是識趣一些,別讓阿競為難,他跟安家撕破臉沒好處。”
“多謝花少提醒。”路千寧垂了垂眸。
花御封走了,路千寧給酒店打電話訂了花云然和周北競的午餐,然后又給自己點了一份外賣。
吃飽喝足后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會兒,大概是這兩天都沒休息好,她竟然真的睡著了。
直到花云然喊她,“千寧,你醒醒。”
路千寧猛地驚醒,染著睡意的眸子看著不知何時坐在她身邊的花云然,“花小姐。”
“你這兩天是不是沒休息好,看你臉色很差。”花云然指了指辦公室說,“萬一阿競出來看到你睡覺,你就慘了。”
周北競最不喜歡上班時間摸魚,路千寧抬手捏了捏眉心道,“謝謝你花小姐,我睡過頭了。”
“看你沒什么精神,去洗手間洗把臉吧,清醒一下,我陪你。”花云然拉著她往洗手間走,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跟上,還沒有醒盹。
男女洗手間是對立的,中間一個公共的洗手區域,四五個男女員工一邊洗手一邊議論紛紛。
“天呀,我一直都很喜歡路特助的,長得好看又有能力還能賺錢!你們這樣一說我就覺得很惡心了!”
“就是惡心,她要是找個富家子弟讓人家玩玩消耗自己還說得過去,但萬一她找的是個已婚的呢?那不成了第三者插足了?”
“你們兩個就別說人家了,人家也是跟著周總有本事才能遇上那么多有錢人,像我們想接觸都接觸不到有錢人。”
路千寧腳步頓住,想起今天一進公司就覺得別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原來是有了這種風言風語?
所以終究趙靜雅還是沒聽她的暗示,任由事態發展?
“你們幾個上班時間在這里嚼舌根?”花云然走出去,冷眼看著他們,“你們知不知道隨意誹謗他人是犯法的?這種荒謬的言論誰傳出來的!”
花云然已然在他們眼里是未來準老板娘,說閑話八卦被準老板娘抓住,更恐怖的是路千寧看起來跟花云然關系不錯,他們都嚇得臉色白了幾分。
“花小姐,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就忍不住議論了兩句。”
“對,現在滿公司都在傳,你讓我們說誰傳出來的我們都不知道。”
“千寧姐,我們真的只是當個樂子聊兩句,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忘心里去。”
他們七嘴八舌的解釋,花云然根本不聽,“那就直接說你們幾個都是聽到誰傳的,我就不信了挨個找還能找不出元兇!”
秘書辦的一個員工趕忙說,“我聽財務部的張娟說的,張娟說原本她不信,可今早上在茶水間看到千寧姐的身上有吻痕,所以她就信了,來找我們求證。”
提到吻痕,花云然一下子就無話可說了,回頭看了路千寧一眼。
路千寧不自在的動了動脖子,她已經盡量把職業裝的扣子扣的嚴嚴實實了,但周北競玩兒的太猛,鎖骨以上有一塊兒若隱若現。
或許是她彎腰倒水的時候被人家看見了。
“她一沒結婚二沒生子的,找個男朋友同居或者提前試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花云然看她表情便知真的有吻痕,立刻回過頭呵斥道,“她這么年輕漂亮怎么可能做小三?”
眾人不語,心里反駁:你這么年輕漂亮還家世顯赫,不照樣做了小三?
花云然并未察覺到他們的心思,“趕緊散了,以后再讓我聽見誰說這種話題,我保準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人一哄而散,跟路千寧擦肩而過。
花云然拉著路千寧進洗手間,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千寧,我剛才說的沒錯吧?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路千寧動了動唇,扯出一抹笑容,“是。”
“那你怎么不說呢?我之前還問過阿競,他說你沒有男朋友。”花云然抿著唇看她,也不知在想什么。
路千寧,“周總不知道很正常,畢竟他與我只談工作不談私事。”
花云然點點頭,“說的也對,那你男朋友一定很帥吧?改天約出來一起吃個飯!”
路千寧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蘋果肌都快笑僵了,“有機會的話可以。”
“好!”花云然轉過身洗手,又說,“千寧,我仔細想了想之前讓你幫我盯著阿競確實不太合適,那你能不能幫我另外一個忙?”
路千寧擰開手龍頭的動作僵了兩秒,迅速恢復正常,“您說吧。”
花云然剛才都替她出頭了,她哪里還能拒絕?
“放心,我不讓你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你每天下班送阿競回家時告訴我一聲,早上接到阿競也跟我說一聲就行。”
花云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怕她不同意,又添了一句,“以后在公司誰要是再敢傳那種謠言,讓我抓住了我保證不會輕饒,你要是受了欺負也告訴我,知道嗎?”
所以呀,她這種階層的人哪里能跟花云然交朋友?
花云然交的是路特助,幫的也是路特助,目的是路特助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的利益。
而不是她路千寧。
“謝謝花小姐,我會每天送周總回家以后,都給你發微信的。”
路千寧不卑不吭,眼底多了幾抹疏離,先前還對花云然很內疚,但此時一下子就減輕了不少。
花云然似乎看出來了,擦干凈手抽紙的時候給了她一張,“以后別跟我這么客氣了,叫我云然就行,我說跟你交朋友是真的,可惜的是你太忙,不然咱倆一起逛逛街吃吃飯,省的你跟我老這么生疏。”
路千寧接過紙剛想道謝,就被花云然打斷了,“別謝來謝去的,不把我當姐妹,回去吧,我已經跟阿競說過盡量少給你安排一些工作,他沒空陪我的時候,我就在外面陪你。”
看得出來,花云然是認真的在拉攏她。
自打花云然來了周北競辦公室里,那張椅子就一直在她工位旁邊放著。
花云然除了在辦公室陪周北競,就是出來跟她閑聊,承攬了很多替她拿著文件進辦公室找周北競簽字,倒咖啡這種小事情。
于是路千寧從上午會議室之后,直到晚上十點多下班才看到周北競。
而花云然在傍晚時就已經被花御封接走了,看樣子花御封每天都會接送花云然來找周北競,路千寧不得不感慨一句:花御封是一個特別合格的哥哥。
對花云然寵到了骨子里。
路千寧去開車送周北競回家,周北競也沒說去哪兒,她直接去了西園小筑。
一路上,周北競都沒說什么。
看著他進入別墅,她拿起手機給花云然發了一條微信。
周總已經回家。
花云然立刻回了一個笑臉,路千寧便關上手機掉頭離開,回家的路上冷不丁冒出一個念頭。
周北競不會又半夜三更來找她吧?
花云然既然追問周北競幾點到家,想必是會過來盯著,或者找了旁人來看著。
萬一到時候——
她的心頭壓了一塊兒大石頭,迅速給周北競發了一條短信。
周總,花小姐懷疑您深夜外出是有女人了。
其實她想直接說:所以你不要再來我家了。
可打出去幾個字又刪了,點到即止,周北競是個聰明人,肯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發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也不知周北競是沒看到,還是看到了沒回。
路千寧心里不踏實,為了以防萬一直接就將家里的密碼給改了,心思著:周北競來找她被拒之門外,總好過被人家捉奸在床呀!
睡前,她接到了路康康的電話,電話響起是還能聽到一些趙靜雅的聲音,顯然是趙靜雅在一旁盯著。
“姐,這么晚我沒打擾你休息吧?”
想到公司那些傳言,路千寧直接說,“把電話給趙靜雅。”
那端安靜了幾秒,趙靜雅的聲音傳來,“姐,你找我呀?”
路千寧,“學區房一共需要多少錢?”
趙靜雅一下子就激動的差點兒沒叫出聲,她就說那些傳言肯定會給路千寧敲響警鐘,這不立馬就低頭了?
“我看了一個四室兩廳的,想著以后以后我和康康.生兩個都有房間,然后咱媽肯定是跟我們過,也得給她留一間房不是?總價是兩百萬左右,回頭我把戶型圖發給你?”最新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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