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兩難的選擇第三百五十章兩難的選擇→:葉歆凝眼底的防備令人心疼,她緊緊捏著玻璃碎片的手已經出血了。
“不是,路過碰巧知道你在這兒,所以過來看看。”
路千寧抬了抬兩只手,“來的比較突然,連東西都沒有買。”
看了她好一會兒,葉歆凝才放下手里的碎片,眸光黯淡了幾分,“我只是被預約了流產,還沒有真的流產,用不著帶東西過來的。”
她回到病床上坐著,透過門外的窗戶看到有人守在那里,問了句,“有幾個人守著?”
“四個。”路千寧轉身進衛生間,拿出掃把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起來,末了在窗邊停下。
“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葉歆凝抱著雙腿,剛說了一句話累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你知道懷孕的那一刻,有沒有想過今天這個局面?”路千寧問道。
沉默了一會兒,葉歆凝點頭,“我想過會被他發現,畢竟江城就這么大,我就在他的眼皮子地下。”
聞言,路千寧幾不可查的皺起眉頭,“既然想過這種可能性,為什么不離開江城呢?你在賭嗎?拿孩子的命賭?”
葉歆凝猛地抬起頭,迅速否認道,“我沒有賭的意思!只是我在江城生活了這么多年,身上的存款不超過四位數,去一個陌生的城市讓我怎么存活?好歹我的朋友都在這里,等我生了孩子總有個人能幫幫我,可是我一旦離開——”
“葉歆凝,他給你的那張卡里別說讓你去其他的城市衣食無憂,就算是讓你安家都足夠了吧?”
路千寧忍不住打斷她,她的難處路千寧能理解,但那是在沒有那張卡的前提之下!
“我不想欠他人情,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是一個能用錢打發了的女人。”葉歆凝別開頭,固執道。
自打她被霍坤之資助,霍坤之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吃的用的喝的都是最好的,她花了他不少錢了。
不管他們現在這叫鬧掰了,還是她被人家一腳踹開,她都不想欠他更多。
不到萬不得已,那張卡她不會用的。
“但你卻讓他覺得,你是一個連錢都打發不了的女人,所以他才一次又一次的對你這么狠心。”
路千寧有點兒理解她,亦如當初自己在周北競身邊時,不也是暗戳戳的立志,將來張欣蘭不需要錢了,她就不做他床上客。
最起碼要保證不在他面前低人一等。
甚至她還異想天開過,將來賺了錢還周北競。
當初牽制著她的是張欣蘭,現在牽制著葉歆凝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葉歆凝很可能養不起這個孩子,現如今被霍坤之知道了,面臨著打胎和生下孩子被奪取撫養權——
不論哪一種,都很殘忍吧。
“不然呢?”葉歆凝抬起頭看著她,極為認真的說,“我拿著他的錢遠走他鄉,在他心里落得一個只愛錢的女人嗎?”
對視了好一會兒,路千寧突然就無話可說了。
似乎又察覺到自己確實脾氣很執拗,葉歆凝又低下頭,扯了扯唇角道,“我承認,我就是喜歡他,一邊想著還有奇跡發生,一邊又不想被他看扁,舍不得離開卻又不肯跟他服軟。”
或許,葉歆凝服軟的話,霍坤之便沒這么狠心了。
路千寧也這樣認為,“后悔沒用的,你們都走到這一步,該好好做個決定。”
一條小生命,她勸不得留,更不會殘忍的勸不留。
“他給了我一天的時間考慮,是打掉還是生下來給他養著。”葉歆凝的手覆在小腹上,雖然目前那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胎芽。
但她仿佛能感覺到那小生命的存在。
要打掉的哪里是這個孩子?是她的命啊!
“路總,如果是你,你怎么做?”她抬起頭,一臉茫然。
葉歆凝很執拗,若這個孩子生下來,她肯定做不到斷得干干凈凈去重新開始。
但若是不生,葉歆凝這輩子也會毀了。
“我不能告訴你怎么做,但是我可以送你一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路千寧想法一向成熟,她不能說的太明白,畢竟葉歆凝不見得耐得住性子。
能不能參透她的意思,就看葉歆凝能不能靜下心來去思考這件事情了。
是思考這個孩子,而不是思考她和霍坤之的未來。
她在葉歆凝這兒待了十幾分鐘就出來了,沒再回趙小甜的病房。
走出住院部終于在小花園里看到了兩個當爹,一個當干爸的人在那兒打打鬧鬧。
是顧南和姜丞岸動手動腳的鬧。
周北競帶了一個黑色壓沿的帽子,略顯成熟穩重,但唇角邪肆的弧度又透著一股壞,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
“路千寧!”姜丞岸看到她立刻沖過來,沖她笑的眼睛里寫著幾個字:我想見跑跑。
估計又在周北競這兒受挫了,才跑到她這兒來刷存在感。
“千寧,管管你家老周,過分了。”顧南話語間難掩嫉妒,“生了個女兒,三句話不離嘴,今天我兒子才是主角吧。”
“就是,你搶了人家風頭,這不是給跑跑拉仇恨呢?”姜丞岸落井下石,“你真那么能耐,你能現在就去昭告天下千寧是你老婆,她給你生了個女兒嗎?你有本事你拉著跑跑出來遛遛?”m.81ZW.ćőm
顧南拍了下大腿,“可不是嘛?我兒子要辦滿月酒,我兒子還要辦百日宴,還有一周歲的。你家跑跑呢?”
扎心了老周,周北競的薄唇緊繃著,黢黑的眸盯著顧南囂張得意的表情。
“我干閨女,跟著你可是委屈了!”姜丞岸埋怨起來,“你們敢抱著她出去嗎?這么大了整天被你們困在家里,我想想都心疼。”
說著,他側了下頭,撞了下路千寧肩膀說,“我能帶她出去。”
路千寧:“……”
不得不說,有點兒心動,但動的不多。
一想到跑跑極少能跟他們光明正大的出去,路千寧多少有點兒扎心。
回去的路上,她很沉默,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周家的事情該解決了。
其實周啟山沒什么經商頭腦,現如今北周也是盛央央在打理。
想到上次盛央央在錢總收購的事情上給她使得絆子,她唇瓣抿成一團。
汽車緩緩停下,她和周北競不約而同的沒下車。
她側著身體,靠在車門上看著他說,“從誰下手?”
“盛央央。”周北競果斷吐出這三個字。
路千寧挑了挑眉,又說,“好,我來!”
盛央央背地里沒少給他們使絆子,以前是現在是,按照這個角度以后還會繼續對立。
“辛苦了。”周北競抬手將她拉過來,在額頭覆下一吻,末了又說,“有什么事情交給張文博去做,而且他是我的人,我交給你用,他很給力你夸也得夸我。”
他修長干凈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兒,帶著幾分警告和不滿,“明白?”
路千寧鼻尖有點兒癢癢的,避不開他的小動作就只能忍著,嘴上服軟,“明白。”
雖然決定了在盛央央這邊下手,可路千寧還是打算找合適的機會,總不能沒事兒找事兒。
但她沒想到,機會來的很快。
她約了錢總簽收購合同,因為已經談的差不多,所以她自己來的。
錢總這邊也很痛快,談了七八分鐘就簽約,但客氣起見還是要將一頓飯都吃了。
餐廳環境優雅,是能俯瞰整個江城景色的高空餐廳。
沒有單獨的包廂,頂多是有個隔簾。
她認真的和錢總交談著最近商業界翻天覆地的變化后,暗流涌動。
想當初她跟在周北競身邊時,周北競到哪兒哪兒就是焦點,有他壓著基本上沒什么太大的變數。
如今北周一倒,周北競推到幕后,霍坤之上位,花家倒臺,變化之迅速令人感嘆。
盛央央坐的位置很巧妙,他們看不到她,她卻能看到他們。
見路千寧舉手投足間隱隱有著當初周北競那股俯瞰萬物的范兒,她覺得分外刺眼。
“盛小姐,花總讓你來發呆的嗎?”對面,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見她出神十分不滿。
盛央央目光移回來,對方帶著金絲眼鏡,頭發茂密的像藏獒。
胡子像外國人一樣多,是讓她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模樣。
“他讓我來幫他談合作。”回過神,盛央央說,“您跟他談的是什么合作?”
“你都不知道我跟他談的是什么合作,你問什么?”藏獒男抿了口酒,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直言不諱,“他跟我談的七七八八了,說送我個禮物,一定讓我滿意。”
所以,盛央央今天是來做禮物的,哪里是來替花御封談合作的?
霎時間,她臉色白了幾分。
早就預料過,但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她必不可免的難受。
“我對你選的這個地方,不是很滿意。”藏獒男把酒杯放下,“再給你一次機會,換一個。”
最起碼要換個沒人的地方,例如酒店,還是那種情趣大床房。
在藏獒男的眼神里,盛央央就看得出他是個很會玩兒花活兒的人。
她不免一陣惡心,自己被這樣的人盯上……也分外的憤怒羞惱。
難道路千寧就沒接觸過這種人嗎?
“您覺得換個人怎么樣?”她指著不遠處的路千寧問,“我想,那樣的女人您更有征服的欲望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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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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