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他怎么能結婚呢?第三百九十六章他怎么能結婚呢?→:小山村里環境還算干凈優雅,磚瓦房一家挨著一家,面朝大海背靠山,一陣風吹來紅色的燈籠在空中搖曳。
那抹刺眼的紅色倒映在小奶包烏黑地眼睛里,她‘咿呀’了一聲,伸出手去想碰一碰。
路千寧地腳步很緩,目光盯著拐角處盡頭那戶宅院,黑色的大門上貼著兩張大大地喜字。
那是陶舟家。
不斷有人進出,個個臉上洋溢著笑容。
‘我要讓他報恩,把我給娶了!’
這話歷歷在目,盤旋在路千寧地耳畔,她抱著跑跑地手不由得一緊,站在街口看著那里一動不動。
“路總……”張文博見她好半天沒動,慢慢走過來,慢吞吞地說,“我這兩天忙著項目的事情,沒太注意周總的動靜……今早上才聽別人說周總要和陶舟結婚了。”
路千寧轉頭看著他,眼底是怎么也壓不下的心痛和可笑,“他怎么能結婚呢?他——”
他們雖然婚禮沒有辦成,可連跑跑都有了啊!
他們雖然當初簽了離婚協議書,但已經復合了啊!
他們……
無數的話卡在她喉嚨里說不出,上次說什么重婚罪只是騙陶舟的。
“婚期是十天后。”張文博不敢看路千寧,“聽說不會大辦,因為沒多少錢,尤其周總行動不便。”
“我不想知道原因,更不想知道詳細的東西!”路千寧的無奈和心痛不出發泄,語氣壓不住的差,“你去聯絡醫生,讓他過來給周北競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張文博忙說,“路總,這不太好辦,現在周總不允許陌生人接近,突然來醫生給他檢查他肯定不答應,而且陶家護得緊,不會隨便放我們進去的!”
“我不許他娶別人!”路千寧不敢再往前一步,不想看到他跟陶舟接受別人祝福的場面。
路千寧在小山村里買下的那套房子是個二層,站在頂樓可以看到海面上的風景,還有臨山的日出。
房間內的裝修和擺設張文博都提前規劃過,有跑跑玩兒的地方,跟家里的防護程度差不多。
回到家里后,路千寧便將跑跑放在護欄里玩兒,她則是坐在地毯上,一邊看著跑跑一邊沉默。
往昔和周北競一起陪伴跑跑的事情像電影似的在她腦海里不斷回放。
顧南和姜丞岸走進來,看到她坐在那兒愣神,兩人都有些不忍。
“難怪,周北競都不肯過來看她一眼,也不許我們把她的情況轉述給他。”顧南吸了吸鼻子,心底發酸,“身為朋友我們都心疼她這樣,何況周北競呢?”
姜丞岸看了她好一會兒,側身問顧南,“兄弟,咱們兩個可不要好心辦壞事兒,你說——我們告訴路千寧真相,她會不會好受一點兒?”
無限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誰都無法確定究竟哪種痛苦更輕一些。
“真他媽不是人。”姜丞岸轉身使勁捶了下墻壁,“哪天老子就去國外,非得爆了藍布恩的頭!如果不是那王八蛋,我們怎么可能毫無防備?”
“別追后賬了,先想想周北競交代給我們的任務,怎么實施下去吧。”
顧南拍了拍他肩膀,“你反正都得罪路千寧了,也不怕得罪得更狠,你去跟她說。”
姜丞岸反手把他拍開,“你說的是人話?你是不想讓我回江城了?我要得罪狠了路千寧,我媽都不能讓我進家門了!”
兩個人小聲地爭執,推搡著對方走在前面。
“你們沒必要過來,可以站在那里說。”路千寧早就看見他們了,清眸透過玄關鏤空的柜子注視著他們。
姜丞岸扒著玄關柜子探出頭來說,“那我開個頭,周北競要結婚了,后面的顧南說。”
說完他就縮回去了。
顧南頓了頓,一鼓作氣出來,走到路千寧跟前,“千寧,你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你還把孩子也弄過來了,你就沒想過萬一周北競他就是想不起你來,他就是愛上陶舟了,你要怎么辦嗎?”
“沒想過。”路千寧回答得干脆利落,“我不會,也不允許那種情況發生。”
姜丞岸探頭,“但情況已經發生了,這三個月陶舟盡心盡力的照顧周北競,已經在他心里有了根深蒂固的位置,他就是喜歡上陶舟了,且不說你過于直接的行為會刺激到他,就算是你把一切都告訴了周北競,但他對你毫無記憶,心里裝著陶舟回到你身邊,你心里會舒服嗎?”八壹中文網
他的話直白得仿佛滾燙的火球,把路千寧的心架在火上烤。
路千寧反問道,“讓我看著他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共度余生,我的心里就舒服了?萬一他過段時間恢復記憶呢?他已經娶了別人我卻沒有阻止,他難道就不會——”
“他的記憶恢復不了!”顧南脫口而出,說完察覺不對,迅速捂住了嘴。
他不想恢復,誰能逼他?
“你什么意思?”路千寧站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個念頭在她腦海里萌生,“是任強的藥劑影響了他的記憶,還是說——”
姜丞岸立刻打斷了她接近真相的猜測,“不管是哪種原因造成的周北競這樣,他現在就是一殘廢,哪里還有以前的輝煌?你說你死守著他干什么?你身邊男人也不少,憑你的本事再找一個很容易,干什么非要折磨自己呢?”
“我看中的是他這個人,不是他曾經的輝煌。不論他是殘廢,還是死在海上,我路千寧這輩子就只認他一個人!”
路千寧信誓旦旦地表明決心,“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再來勸我一句類似的話,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
說完她起身抱著跑跑上樓。
上了幾個臺階,淚就已經忍不住落下來了。
她吻了吻跑跑的臉頰,回房后也抱著跑跑沒松開,輕聲細語地呢喃,“跑跑理解媽媽的對不對?別說他還活著,他就是死了媽媽也放不下……”
房屋外的墻角下,周北競兩手戳著一根木棍,身體抵在冰冷的墻壁上,聽著房內幾個人爭吵。
他筋脈清晰的手背血管更為突出,泛白的指尖快要將木棍捏爛。
緊咬的下顎線條分外清晰,強忍著沖進去抱一抱路千寧和跑跑的念頭。
他身形微動,步履蹣跚地緩步離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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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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