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她會恨你一輩子第三百九十七章她會恨你一輩子→:顧南和姜丞岸追出來時,他才走了一小段路。
“你也聽見了,不是兄弟們不勸,是真的勸不動。”姜丞岸試圖扶著他,卻被他拒絕。
“勸不動就不勸了,等我和陶舟結婚,她在這兒待久了,自然會走。”周北競語氣微啞,說話時透著極力壓著胸腔里翻涌的情緒。
顧南雙手插著兜跟在他后面,說了句,“醫院那邊說還沒有破解這種藥劑地東西,不過根據任強實驗室地人交代,不確定能不能成功的藥劑一旦失效,人會有影響但不會很大,你就沒想過萬一這藥劑最終失效,你卻娶了陶舟,你還怎么回路千寧身邊,她會恨你一輩子地!”
周北競緩慢前行地動作一頓,回過頭看著顧南,良久都沒有說話。
影響不會很大,是多大?
架著這副千瘡百孔地身軀,連路千寧都抱不起來,將來再也無法給跑跑一個溫暖的懷抱,成為她們母女的累贅……
不論是哪種,他都無法接受。
忽然,半開的窗戶里傳出一陣哭聲,他轉過身緩緩抬起頭,聽著那兒傳來路千寧輕聲哄跑跑的聲音。
熟悉的小奶音不斷地刺激著周北競的神經,他回過神后轉身想飛快的離開,卻遲遲沒能走出去幾米的距離……
姜丞岸和顧南看著他狼狽的背影,禁不住紅了眼眶。
傍晚,來陶舟家里的人都走了,留下滿屋的紅色喜紙,卻一點兒喜慶的意思都沒有。
尤其當周北競進來時,陶家父女迅速站起來,有些局促地看著他。
“周先生,你……真的要和陶舟結婚嗎?”陶父半商量半抱怨地說,“你這副身軀,我家陶舟嫁給你是委屈了,何況你還結過婚,那女人我看不是好惹的,我怕你給陶舟帶來麻煩。”
不等周北競說什么,陶舟就迅速開口,“爸,我愿意嫁給他,不管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兒,現在都是法治社會,她還能不遵守法律?”
陶父一個勁兒地沖著陶舟使眼色,陶舟卻根本不管不顧。
頓時,陶父的臉色就差了很多,“當初我們救你,不圖回報,你說你需要一個地方安身,你的朋友愿意給我們錢,我才同意你留下的,但你這身體每況愈下,還想娶我女兒,你說……”
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別忘了,當初我們的協議是不許對外透露任何消息。”周北競在長椅上坐下,身姿挺拔。
坐著不動時,他舉手投足間透著矜貴的氣息,縱然歷經了幾個月的風吹日曬皮膚有些糙,卻給他增添了一股野性。
一旁的陶舟看著他線條優美的側臉,眼底流露出絲絲火花。
“若不是因為她違反規則,不會有這么多的麻煩。”周北競語氣清冷,沉眸掃了眼陶父。
畢竟是愛女心切,他復又開口,“結婚雖是假,不過只要她能答應,將來我會給她一筆錢,足夠她一生衣食無憂。”
陶父就是擔心陶舟缺一只胳膊,本來就不好嫁人,將來再落個二婚的名聲,就更嫁不出去,以后沒人養老。
聽周北競這么一說,他看向陶舟。
后者毫不在意地說,“我答應,我不圖你的錢。”
那圖什么?
意思不言而喻。
周北競冷眸掃過去片刻,她冷不丁一個寒顫,清醒了幾分。
她辦了錯事。
因為看姜丞岸他們出手闊綽,就知道周北競也肯定有錢,發出去尋人啟事想訛錢。
但沒想到,招來了周北競的妻子后,周北競卻避而不見。
她后來聽到了姜丞岸和周北競的談話,知道周北競不跟妻子相認,是因為不想拖累。
瞬間,她就對周北競有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好感,并且隨著這幾日的接觸,那好感愈發深。
可惜,這么癡情的男人……有主了。
不過,只要她能嫁給他,任何事情都說不準!
“不過……那個女人說你們是合法夫妻,萬一她報警我女兒豈不是成了介入別人家庭的小三?你也犯了重婚罪了!”陶父又提出一個疑問。
周北競動了動唇,喉結上下滑動兩下言簡意賅地說,“已經離婚了。”
聞言,陶舟眼睛又是一亮,感情都離了?
那她就更沒什么顧慮了!
夜色漫漫,海風吹過重重山崗,將小山村里的熱絡吹散。
一到晚上就冷得過分,可惜這地方又沒有暖氣,小山村里也沒有安裝空調,路千寧根本無法適應。
她又擔心跑跑踢掉被子會感冒,一晚上幾乎沒睡,在渾渾噩噩的夢中度過。
又是夢見周北競娶陶舟,又是夢見被海水吞沒,手腳冰冷連呼吸都不能自主。
她凌晨四點多就醒了,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黑乎乎的景色,聽著呼嘯的寒風,愣神。
直至天色大亮,東方泛起魚肚白,金芒灑在海面上,她才漸漸回神。
趁著跑跑還沒醒,她洗漱一番,下樓做了一些早餐。
張文博住在一樓,一邊撓著后背一邊說,“路總,這地方可真糟糕,又冷又潮濕……呀,你這脖子上是什么?”
他進廚房時,路千寧正低著頭,白皙的脖頸一片密密麻麻的紅色。
路千寧抬起頭時,張文博才發現她的脖子上也是。
“你這是過敏了嗎?”
“不清楚。”路千寧下意識地撓了兩下。
張文博趕緊阻止她,“先別撓了,一會兒醫生就到了,讓他給你看看,另外……怎么讓周總同意檢查身體,咱們還得想個辦法。”
路千寧應聲,“辦法我有,你只管讓醫生過來就行。”
說完她轉身往樓上走,“我去看看跑跑,你去通知村里所有人集合。”
這兒沒有張欣蘭,跑跑只能她自己帶著,如今有事情要忙就要提前將孩子喊醒。
好在小奶包在她身邊不哭不鬧,被喊起來也沒有起床氣,沖她一笑要了個抱抱,然后由著她穿上衣服跟著下樓了。
醫生已經到了,先給路千寧看了看脖子上的紅點,發現她胳膊上身上到處都是。
“應該是過敏,對南方這潮濕的氣候不適應。”
路千寧說,“我以前在溫城待過,沒有這種情況。”
“溫城畢竟不臨海,況且這兒沒有空調,又趕上冬天陰冷的季節,所以跟溫城還是有一定的差別的。”醫生耐心地解釋了兩句,然后給她開了一些藥膏。
路千寧欣然接受,“謝謝,這兩天要辛苦您了,給村里所有人都做一個檢查,對周北競要深入檢查一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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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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