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26:傷人傷眼又傷心正文126:傷人傷眼又傷心←→:最新網址:badaoge
送走了馮云瑾跟韓錦儀,宋云昭也覺得此事過于蹊蹺。
隱隱覺得朝堂上提及太后提前回宮的事情,大概有可能跟秦溪月有關系,這是一種直覺,沒有證據。
她如今在后宮不說是橫著走,但是也不會給人抓到她把柄治她的機會,不管是誰都拿她沒辦法。
這樣的情況下請外援無疑是個好辦法。
除了秦溪月,莊妃也有可能想出這樣的辦法,這二人才一起喝過茶,說不定就是商量怎么收拾她呢。
這么一想她就不高興了,她不高興,那她們也別想高興。
宋云昭板著臉沉思,香雪幾個人也不敢鬧出動靜來,便是走路都墊著腳尖,生怕擾了主子的思緒。
于嬤嬤從外頭回來,一看這陣勢,也沒直接悶頭進殿,而是抓住石竹問道:「怎么了,一個個都跟做賊似的。」
石竹拽著于嬤嬤到了小茶房,這才輕聲說道:「方才馮小媛跟韓貴嬪來說,朝臣請皇上接太后回宮過團圓年。」
于嬤嬤聞言眉心一下子皺起來,這可不是個好消息,「這消息準不準?」
「應該是準的,不過皇上那邊還沒有動靜,說不好會如何。」石竹道。
她們這些人在宮里多年,石竹幾個進宮的日子雖然不是很長,但是也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于嬤嬤比她們年紀大得多,自然更是知道先帝在位時太后與皇上的事情。
有些心結也不是一下子能解開的。
「眼瞅著就要過年了,這個時候再趕著把太后娘娘接回來,只怕路上太后娘娘也吃不消,未必能成。」于嬤嬤說著就轉身出去了。
石竹一向有道理,能拖還是拖幾個月,太后娘娘回宮就等于是多了一尊大佛壓在頭上,日子都不好過。
于嬤嬤進了殿中,放緩腳步上前一步說道:「主子。」
宋云昭聽到于嬤嬤的聲音回過頭,「嬤嬤回來了,事情辦得怎么樣?」
「太醫院派了一名太醫去了陳充衣那邊,老奴有些不放心跟著走了一趟,見到陳充衣時真給嚇一跳,這才幾個月的功夫,整個人瘦得不像樣子。」于嬤嬤說道。
宋云昭知道進了冷宮的嬪妃日子不會好過,但是也不至于就磋磨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難陳充衣?」
「這個老奴沒有細問。」于嬤嬤一臉無奈,「不過,若是無人指使,陳充衣肯定不會過成這樣。」
宋云昭明白于嬤嬤的意思,那就是有人指使了。
于嬤嬤低聲又道:「陳充衣好歹還有個充衣的位份在,一日三餐雖然簡陋,但是也能果腹,就算是有小內侍克扣,也不至于餓成那樣。老奴看來,這不只是克扣陳充衣的問題,是故意針對。這件事情牽涉到當初秦婉儀中毒一事,老奴也不敢多嘴,怕給主子惹禍。」
宋云昭輕笑一聲,看著于嬤嬤說道:「這怕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
「主子,您這話可千萬不要在外提起,無憑無據的,傳出去可是不得了。」于嬤嬤忙開口勸道。
宋云昭嗤笑一聲,「嬤嬤放心。」
她又不傻,陳充衣固然可憐,但是當初若不是她心存借用秦溪月之力的小心思,又怎么會被秦溪月反利用。
這二人蛇鼠一窩,宋云昭可憐陳充衣,可要是陳充衣當初能成功引得皇帝喜愛進而得寵,那她失寵難道不可憐嗎?中文網
一啄一飲都是有定數的。
怪不得誰。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
但是,就這樣讓這件事情揭過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她既然懷疑秦溪月給她添堵,自然也能借此事讓她沾一身腥。
「嬤嬤,將陳充衣被苛
待的消息放出去。也不用遮遮掩掩,既然是我忘憂宮幫著陳充衣請的太醫,就大大方方地把事情宣揚出去,我倒看看躲在暗中的人,這回怎么做。」宋云昭道。
于嬤嬤本來不太贊成,但是一想確實是忘憂宮請的太醫,這個一查就知道,確實沒必要遮掩了。
而且還能塑造婕妤人美心善的形象,畢竟陳充衣的事情人人避之不及,只有她們婕妤愿意搭把手,這可不是善人嗎?
既然要做,自然把事情做好,不能讓婕妤白白出力不討好。
還有馮小媛的功勞也不能抹了,陳充衣身邊的丫頭為什么求到馮小媛那里?
當然是因為馮小媛也是個好人啊。
好人扎堆也沒問題。
于嬤嬤立刻答應下來,又說起了太后的事情,「行宮距離京城雖然不是太遠,但是天氣嚴寒,這一路奔波怕是太后娘娘身體吃不消。何況,太后娘娘當初信誓旦旦說為先帝守足六年,抄寫六年的佛經,這些朝臣怎么能使太后娘娘做一個失信之人。」
宋云昭欣慰地看著于嬤嬤,「嬤嬤說得有道理,咱們絕對不能讓太后娘娘成為這樣背信棄義的人。」
人老成精啊,于嬤嬤這番話有道理,從大道理上拿捏住了。
朝臣說什么讓太后與皇帝團圓,享天倫之樂,但是太后的名聲怎么辦?
宋云昭心中有了主意,又不能跑去皇帝那里這樣說,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在皇帝心中塑造的形象不能崩塌,何況皇帝被朝臣給氣著了,說不定就會找自己來紓解心情,她等著就是。
于嬤嬤去辦陳充衣的事情,傳播消息也是有講究的,不能被人看出刻意之意,還務必要人盡皆知,那是得費點功夫,這回于嬤嬤叫上了安順一起。
宋云昭在書房看了會兒話本,張茂全這回送來的話本子還挺多的,不過因為前一場雪災的事情,大家都不能出門做事話本子積攢了很多,她用來打發時間還挺好的。
眼瞅著天色漸漸暗了,她起身回了寢殿,換了一身溫暖系的衫裙,淡黃色在燈光下一照,讓人瞧著就溫和。
將發髻打散,讓香雪給她綰了一個看上去十分隨意,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她美麗的發髻,挑了一支上回皇帝給她玉簪插上。
對著鏡子瞧著隨意中透著精致的自己,她十分滿意地點點頭,最后想了想,又挑了一副珍珠耳墜戴上,拇指甲蓋大小的珠子墜在臉頰兩旁,更添幾分柔和。
香雪小心翼翼地將其他的東西收進妝奩盒,又將梳妝臺收拾齊整,就聽著外頭傳來請安聲,她忙起身出去。
宋云昭預料皇帝會來,但是也不能肯定,現在人真的來了,那股子喜悅真的是壓都壓不住,整個人像是個花蝴蝶一樣撲過去,「皇上來也沒讓人通傳一聲,臣妾也好做個準備。」
封奕今日心情很是不好,見到滿面喜悅的宋云昭,那份歡喜實實在在地從她的眉眼間溢出來,讓他冰冷的思緒也染上了幾分溫度。
「想過來看看你,就來了。」封奕將外衣脫下,張茂全立刻伸手接過去,然后垂頭倒退出去。
宋云昭握住皇帝的手,有點涼涼的,就用自己的手握著他的手,「這天太冷了,皇上想要見我,就讓人來傳話,我去前殿便是。」
封奕聞言看著宋云昭,「一路走過去,你就不冷了?」
「我可以坐暖轎,皇上肯定嫌麻煩不會坐。」宋云昭道。
封奕指尖的冷意在云昭的掌心慢慢的散去,若是人人都如她這般善解人意,那他這個皇帝做得就舒心了。
「朕也不舍得讓你受冷。」封奕笑著說道。
宋云昭:……
這情話算他
及格!
「皇上用了晚膳嗎?」
封奕點點頭,簡單吃了點,沒什么胃口,又看著云昭問,「你呢?」
「臣妾不知道皇上要來,所以早就用過了。」宋云昭笑道,為了保持身材,她晚膳一般用的都很少,不過皇帝來的時候,陪著他一起吃總是要多吃一點的。
「那你陪朕說說話。」
宋云昭點頭,專屬解語花上線。
「皇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怎么瞧著您不太開心的樣子?」宋云昭關切地問道,「是不是為了太后娘娘要回宮的事情?」
皇帝側眸看著宋云昭,「你聽說了?」
宋云昭點點頭,這后宮跟篩子似的,想要知道個消息一點也不難。
皇帝現在沒有整頓后宮的意思,分明就是沒打算現在下手,后頭憋著大招呢。
「消息傳得倒是快。」封奕哂然一笑,但是并沒有追究的意思,后宮的門現在還不用關上,消息傳進來也不意外。
「皇上大度。」宋云昭笑著回了一句。
「太后回宮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封奕看著宋云昭問道。
宋云昭心想來了,立刻就說道;「臣妾沒什么想法,不過是覺得朝臣不太懂事,這么冷的天,太后娘娘年事已高,頂風冒雪趕回京城,這要是凍病了怎么辦?朝臣一句讓陛下與太后娘娘母子團聚,卻罔顧太后娘娘的身體與健康,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說到這里話音一轉,又看著皇帝道:「臣妾入京晚,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正好馮小媛跟韓貴嬪來我這里喝茶說話,我就問了問她們,才知道太后娘娘發下宏愿,要為先帝守足六年,抄寫佛經供奉佛前。太后娘娘對先帝一片誠心,這些人怎么能讓太后娘娘背信棄義呢?這不是讓太后娘娘名聲有損,委實不應該。」
封奕看了宋云昭一眼,又看她一眼,沒忍住笑出聲來,伸手在她白嫩的小臉上捏了一下。
宋云昭:……
幾個意思?
封奕看著宋云昭一臉狐疑的神色望著他,更是開懷的大笑起來。
宋云昭心想皇帝這是被朝臣給氣瘋了吧?這有什么好笑的,她也覺得于嬤嬤這建議相當好,角度找得非常清奇。
封奕心想沒有白來找云昭,朝臣以孝道大義壓到他頭上,試圖讓他屈服接太后回京。他對此事十分厭惡排斥,卻沒想到云昭能從這樣的角度去駁斥,以小博大,十分有道理,他怎么能不高興。
果然,事關后宮女人間的事情,還是要問策后宮才對。
念經抄經這樣的手段,皇帝最是清楚都不過是后宮打壓人欺負人的手段,當年太后不受先帝寵愛,先帝的寵妃與皇后沒少讓太后抄經跪經。
經書真是最好用最義正辭嚴最具有誠心也最虛偽的幌子。
封奕看著宋云昭,她可真是他的小福星,棘手的事情落到她這里好像輕輕松松就解決了。
宋云昭看著皇帝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怕不是給氣傻了吧?
「明年太后會回宮長住。」
宋云昭正腹誹皇帝就聽到這句話,抬頭看著皇帝,他的眼神平淡如水,沒有絲毫的喜悅或者是排斥,像是在說一個與他無關的事情一樣。
知道皇帝跟太后的關系不好,書中那些冷冰冰的字眼遠不及眼前這人的眼神沖擊來得大。
她跟蔡氏之間也是這般,足夠多的失望與憤怒,才會造就她現在對蔡氏如陌生人一般,她的好與不好她一點也不在乎。
不只是蔡氏,還有宋清菡跟宋浡樾對她而言都是陌路人。
以后,就算是宋清菡或者是宋浡樾遭受了社會的毒打,有了人性上的清醒,或者是
被現實壓低了腰改頭換面想要與她和好,她也是不屑一顧的。
有些傷害已經造成,不是你說改了就能抹去。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只要他們不來招惹她,大家就可以相安無事。
所以現在,她很能理解皇帝此刻的心情。
拋不開,因為是生母。
但是,拋不開不等于要被轄制。
宋云昭想到這里,看著皇帝笑著說道:「太后娘娘能回宮也是好事,皇上放心,宮里這么多的嬪妃,肯定能哄得太后娘娘開開心心。」
封奕低頭望著云昭,豈能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別人肯定去哄太后,她不會,她是站在他這邊的。
封奕把人撈過來抱進懷中,就想這么靜靜地抱著她。
宋云昭靠在皇帝的心口,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感覺到他臂膀上傳達來的力量。
就算此刻他是皇帝,但是做皇帝之前,他曾做了十幾年不受重視的皇子,被其他的手足嬪妃欺負過的皇子。
可受欺負的人的母親在哪里呢?
她沒有護著自己的孩子,甚至于嫌棄孩子不能替她爭得榮光,不能替她奪得皇上的寵愛,對這個孩子視而不見,只想著如何獲寵。
這樣的母親有什么資格稱之為母親?
正如蔡氏那般將自己的骨肉視之為眼中釘的人,有什么資格讓她的榮耀加在她的身上,她為什么還要去孝順她?
孝順,既孝且順,做夢比較快!
「皇上,太后娘娘回宮之后,會住在哪座宮殿?」
封奕聽著宋云昭悶聲悶氣的說話聲,笑著把人放出來,「自然是壽慈宮。」
宋云昭很滿意,書中太后也是住在壽慈宮,那就是說她住的忘憂宮跟壽慈宮正好成為一個對角線,她在皇宮的東南角,太后住皇宮的西北角,不管是橫向距離還是縱向距離都是最遠的。
簡直是完美。
先帝時沒有太后壓在頭上,所以后宮里根本沒有留下太后居住的宮殿,先帝貪花好色,自己的嬪妃在后宮都要安置不下了,哪能閑置一宮。
壽慈宮是封奕登基之后讓人特意騰出來的宮殿,親自寫了壽慈宮的牌匾掛了上去,外面人人稱贊母慈子孝,但是宋云昭卻覺得壽慈宮的慈字大有可能是皇帝在諷刺太后。
慈母,慈母,太后對皇帝不慈,皇帝卻選了這個字作為太后宮殿的殿名,你說好不好笑?
馬匹昭立刻上線,滿臉笑容的說道:「壽慈宮十分安靜,而且獨占一地又寬敞,既不會打擾太后娘娘禮佛,又能讓太后娘娘住的舒服,皇上對太后一片孝心讓臣妾大為感動。」
封奕:……
倒也不用說的這么虛偽,宋云昭那雙忽閃的大眼睛,分明就已經知道他跟太后母子關系不好的事情。
能把他的小心思說得這么光明磊落,饒是封奕覺得自己臉皮厚,這會兒也有些架不住她這么吹捧。
宋云昭心想好人都做了,肯定要做到完美,不能讓任何人挑出錯來,于是對著皇帝說道:「皇上,壽慈宮久無人居住,不只是需要打掃,里面的陳設與器具都需要挑選。若是皇上得空時,臣妾陪著皇上去選啊。等太后娘娘回宮之后,必然會十分感動的。」
太后感不感動無所謂,主要是做給朝臣看的,讓朝臣無法挑剔皇帝對太后的孝順有瑕疵。
封奕一想這還真是個門縫里吹喇叭名聲在外的好主意,立刻答應下來。
又不費力費時費心,還能博得好名聲的舉動,他非常愿意去配合。
「昭昭說得有道理,就照你說的做。」
宋云昭心里翻個白眼,這會兒她又成了皇帝的貼
心愛妃小昭昭了。
第二天朝堂之上,皇帝果然當眾宣布年前天氣寒冷,太后年事已高不適合長途跋涉為由,拒絕朝臣提議,轉頭皇帝又表態為了迎接太后年后回宮,他做為人子會親手為太后準備壽慈宮的一切事宜。
皇帝先是拒絕又后退一步,朝臣就算是臉皮再厚,這會兒也不能窮追猛打,只得捏著鼻子贊揚一番皇帝至孝,太后回宮的事宜就這么擱置下來。
秦太傅垂著眸不語,以他的年齡如今上朝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只是他還不能倒下,每日咬著牙堅持。
聽著皇上今日的話,將太后回宮的事情成功延后,心里嘆口氣,皇上果然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剛登基時可以隨意糊弄的人了。
經此一事后,朝堂之上也無別事,皇帝下令封筆,大家都準備回家過年去吧。
朝臣們滿面笑容的各回各家,辛苦一整年,終于能輕松輕松了。
皇帝也高興啊,封筆這幾日也不用看朝臣的臉色了,簡直不要太輕松。
于是皇帝帶著宋云昭大張旗鼓的開了庫房,開始給收拾壽慈宮,消息傳進后宮,莊妃的臉色都繃不住了。
后宮里有三妃在,皇上為何只帶著一個宋云昭?
婉妃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原以為皇上封筆之后有了時間,肯定會來她宮里坐一坐,誰想到又帶著宋云昭給太后準備壽慈宮,那她這個婉妃又算什么?
只有舒妃相當淡定,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生氣,還很有心情的哼著小曲在喝茶。
瞧著莊妃與婉妃聯袂來找她商議此事,她心想這有什么好商量的,宋云昭善妒成性,皇帝沒時間時她尚且要見針插縫的霸著皇帝,現在皇帝終于有時間了,她能讓別人沾沾手?
做什么夢呢。
舒妃相當想得開,反正皇帝來她這里不是喝茶就是下棋,又不會真的寵幸她,讓她生下一兒半女的。
這些年她算是看透了,皇上對她的父親很是忌憚,怎么會讓她生下孩子?
既然這樣,只要能保住她的妃位,皇帝愛來不愛,來了她還得擺著笑臉招待,實惠撈不到自己還白搭笑臉,何必呢。
莊妃倒還罷了,婉妃怕是心里很難受吧。
舒妃的父親是右相,位高權重。
莊妃跟婉妃的父親都是輔相,相對來說皇帝肯定不會如忌憚她的父親一般忌憚他們,所以她一直認為二妃是有真的皇寵在身的。
莊妃是個偽君子,婉妃多少還是有點真性情的。
可惜了,一個又美又橫頭蓋骨跟鐵一樣結實的宋云昭橫空出世,把個后宮攪得天翻地覆,皇帝還認定惹事的是個受委屈的,把宋云昭恨不能捧在掌心護著。
反正她是不想摻和了,傷眼傷心又傷人,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舒妃,難道你就真的能看著宋婕妤如此囂張將我們幾個踩在腳下?」婉妃壓不住的火氣開口說道。
莊妃在一旁跟著嘆氣,「是啊,皇上此舉實在是傷了我們的心,若是再這么下去,只怕這宮里再無我們的落腳之地。」
舒妃看著二人,聽著她們句句拱火的話,心里冷笑一聲,她以前就是太蠢,別人說幾句就信以為真,凡事自己先沖上去,現在居然還把她當以前那個傻子哄,難道她就不能有長進嗎?
氣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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