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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葉落行眼睛瞪的溜圓看著她說道。
“因為這是家事，沒有律法支撐。更因為國人講究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打你是為你好。更不能壞了倫常！大部分的父母都是好的，不能因為極少數人，就修改律法吧！”葉三娘抿了抿唇看著他們說道，“從連里長的處理方式，可以看出村里人的態度，他們都覺得這事很正常！哪兒家不打孩子，不打媳婦兒的。聽勸的還好，不聽勸的依然故我。”
葉三娘視線落在了姚樹莓身上道，“樹莓，下面要拿令堂來說說，希望你理解。”
“俺知道葉嬸兒想說什么？家母是沒有辦法才走了極端的。”姚樹莓點漆似的瞳仁看著她說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家母如果告的話，得先挨三十板子。”
“對！即便令堂挨了三十板子，公堂之上，也未必能贏。”葉三娘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這大家都看得見，都是證人，姚嬸嬸身上的傷，不是最好的證據嗎？”葉燕行急切地看著她說道。
“李木生也就是樹莓的父親可以辯解，樹莓的母親不孝敬公婆！打她是應該的。”葉三娘冰冷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呃……”葉落行被堵的啞口無言的，他可是深有體會，就府城來說，他可是被白家老爺告上公堂的第一人。
“那現在怎么辦？”沈如意擔心的說道，“俺們在村子里，俺知道她們姐妹過的那是豬狗不如的日子。遲早有一天會被磋磨死的。”
“路指出來了，看她們有勇氣嗎？”葉三娘無奈地看著他們說道，“畢竟官府比咱有力量，且有著震懾的作用。”
“她們會怎么選？俺有些怕她們還是太小了？”沈如意有些擔心地說都。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并不是愚昧無知，村子里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她們會選擇適合的生存方式。”接著又道，“例如：回去挨一頓打，這事就揭過去了，她們難道不知道疼啊！知道，可是只能這么做，因為別無選擇。”
“現在有得選，當然會考慮清楚了。”葉三娘銳利烏黑的雙瞳看著他們說道。
“那就等等吧！”折鳶深吸一口氣道，“左右她們有五天時間考慮。”神色和緩地又道，“咱又不用出去拜年，也無人來，你們就歇著去吧！”
高滿倉他們行禮之后退了下去。
“我們看書去。”葉燕行叫上葉落行道，“咱們走。”
“今兒大年初一呀！看書？”葉三娘清亮的眼睛看著好學的他們說道。
“過了年，不是要去衛河書院了，多看看書，不然跟不上怎么辦？”葉燕行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們說道。
“這你們知道要看什么嗎？”葉三娘深邃純凈的雙眸看著他們問道。
“知道。”葉燕行黑葡萄似的漂亮的眼睛看著她說道，“我們有書的，還有爹爹這些年為考秀才所做的努力，都記錄下來的。”
“好吧！”葉三娘聞言只好說道，清澈的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們說道，“別太逼自己了，過年的都休息。”
“娘親，笨鳥先飛。”葉落行黑亮的眼睛看著她說道，“我們如此刻苦學習，您不應該高興嗎？”
“我是高興，可現在是過年。”葉三娘聞言一愣，隨即搖頭失笑道。
“過年有什么不一樣嗎？”葉落行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說道。
“不跟你爭這個了，不要看那么久。”葉三娘溫潤如玉的眼眸彎彎的看著他們說道。
“娘親干什么？”葉落行忽然想起來看著她問道。
“去外面打木人樁，順便認穴位。”葉三娘目光朝院子里看去。
“娘親可是比我們還刻苦。”葉落行嘿嘿一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道。
“行吧！”葉三娘還能說什么？“咱們各自忙去吧！”
“娘親，娘親，我干什么？”葉靈芝抓著葉三娘的裙子看著她奶聲奶氣地說道。
“那小寶貝兒想干什么呀？”葉三娘微微彎腰看著她問道。
“我跟著您。”葉靈芝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會她決定道。
“外面很冷的。”葉三娘食指點點外面道，“凍得生病了，可是要喝苦藥湯子的。”
“不喝！”葉靈芝捂著自己的嘴悶聲道，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她。
“那還跟我去院子里嗎？”葉三娘眼底閃過一抹奸詐看著她說道。
“不去，不去。”葉靈芝搖頭如撥浪鼓似的看著她說道。
“這點兒冷就放棄了。”葉三娘食指點著她挺翹的鼻子道。
“嗯！”葉靈芝忽靈靈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看著她說道，“娘親穿厚點兒。”
“三娘，你別哄我們靈芝啊！大過年的不舒服了，多難受呀！”折鳶直起身子推了推她道，“你要去趕緊走，不許誘惑靈芝，冬藏，冬藏，就是要在屋里好好待著。”
葉三娘聞言好笑地看著她說道，“說的對！這動物還冬眠呢！”捏捏葉靈芝的肉乎乎的小臉道，“要么跟姥姥在炕上玩兒，要么去找哥哥。”
“找哥哥。”葉靈芝朝著葉三娘伸著手道，“娘親抱抱。”
“好！不許搗蛋啊！”葉三娘抱著她去了葉燕行的房間。
“嗯嗯！不搗蛋。”葉靈芝乖巧地看著她應道。
葉三娘抱著寶貝女兒看著折鳶說道，“我們走了。”
“走吧！多給靈芝拿些玩具，省得她坐不住。”折鳶抬眼看著她叮囑道，瞥了眼炕頭柜上的針線笸籮筐，看向葉三娘笑著又道，“這樣我抱著靈靈一起過去，陪著她玩兒吧！”
“您不做針線啦！”葉三娘柳眉輕挑自然沒有錯過她那一眼看著她調侃道。
“大過年的，不動針線了，我也歇歇。”折鳶下了炕，裹著安靜葉靈靈，和葉三娘去了對面孩子的房間。
葉三娘安頓好她們，又叮囑葉靈芝不徐搗蛋，才出了正房。
葉三娘站在木人樁前，先做了下熱身運動，然后開始對著木人樁乒乒乓乓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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