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喪門星?全村哭唧唧求我帶飛

336 遲來的真心一文不值。

336遲來的真心一文不值。作品:《》

“我有自保的本事,不用你保護。”沈念直言直語。

“我知道你能自保,是我想保護你。”柳晟垂了垂眼,神色黯然。

連番被妹妹嫌棄,饒是他不打算要臉,也有些招架不住。

沈念看他一眼,發覺耷拉著腦袋的柳三哥實在不那么順眼,說道:“行吧,你想跟就跟!”

怕柳晟得意忘形,匆匆補了句,“要是受了傷可別賴我。”

柳晟笑了,目光熱烈赤誠,“不賴你,兄長保護妹妹是應該的。”

沈念沒再應聲,帶人朝山腳下走去。

山腳一片葳蕤,郁郁蔥蔥的,充滿了生命力。

“天氣真好啊。”沈念伸了個懶腰,瑩白的小臉在光暈下異常好看,臉上洋溢著笑臉,比掛在天上的太陽都燦爛。

柳晟注視妹妹的小臉,只覺得有暖意往心里擠。

旁人不知道妹妹對他的意義。

他記得很清楚,幼時有妹妹在時,國公府時刻都充滿了歡笑,他作為最小的兒子萬事不愁,每天就是帶著妹妹到處玩鬧,好不快樂!

直到那日——

那場險些要了他的命的大火后,會甜甜叫著他哥哥、日日鬧著他講故事的妹妹丟了……

從那以后,府里像得了一種不再快樂的病。

后來,爹一尋到機會就到處找妹妹,娘病了一場,把李玉珠接入府中。

在柳晟眼里,有妹妹,家才是家。

妹妹,是重于一切的存在!

沈念停在山腳的樹林,抬起手腕讓姜家姐妹看射擊手環。

“看,這就是射擊手環,我哥手頭沒什么好材料,是用木料做的,但是我覺得用木料做出來的也不錯,樸素大方,關鍵不影響使用……”

柳晟瞥一眼妹妹腕上的木手環,莫名心酸。

妹妹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啊。

要是長在國公府,什么好東西用不上。

現在居然夸一個木手環……

“歸帆,本少爺的妹妹太慘了,我一定要抓到拐我妹妹的畜生,讓他們受盡大理寺酷刑!”柳晟雙眼如被寒霜覆蓋,黑眸深處彌漫著兇戾陰鷙之色。

歸帆默了默,仗著大小姐在,壯著膽子說:“少爺,您還只是個沒甚話語權的小吏,要想賜某些人酷刑,還得升官,不然奴才看很難。”

終于一說為快,歸帆心里極度舒適。

真的,有些事放狠話沒用,還得行動起來才行!

柳晟涼涼地看他。

歸帆腿一抖,“怎,怎么了?奴才說的不對?”

“對!”柳晟咬牙,“你說的太對了!”

等少爺他升官,第一個就把這小子抓起來,狠狠打上幾十大板。

歸帆打小跟在三少爺身邊長大,知道主子變態歸變態,對自己還是可以的。

離開中都后,少爺更是病發的都少了,因此他膽子也稍稍大了些。

此時,看主子神情有些不對,小動物的直覺讓歸帆下意識警惕起來。

“少爺,大小姐心腸軟,您要是當個不以權謀私、正直磊落的好官,她一定會以您為傲的。”

冷不丁被鼓勵到,柳晟嘴角不由向上翹,揚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真的?”

歸帆表情認真的不得了,“當然是真的!”

前提少爺得做個好人啊。

要是臭名昭著,人人喊打,大小姐或許恨不得不認識他呢。

柳晟沒再應聲,看向妹妹。

沈念正跟姜家姐妹講著射擊手環的用法,她目光澄澈又專注,嘴角揚起甜甜的笑,語調溫軟沉靜,滿足了柳晟對妹妹的一切幻想。

就是……

姜家的那兩個人有些礙眼。

察覺到少爺的眼神流露出嫌棄,歸帆又不懂了,語氣遲疑,“少爺,您在嫌棄兩位姜姑娘?”

那邊,姜沁把針射歪過去,沈念再次給她講注意事項。

柳晟陡然輕嗤一聲,嘲諷意味拉滿,“笨!芝芝都把話說那么明白了,她都能射歪,本公子不嫌棄難道夸她不成?”

歸帆:“好歹是姜姑娘的妹妹,您稍微控制下表情。”

“呵。”柳晟一臉注孤生的涼薄,“什么姜姑娘王姑娘的,與本公子何干?”

歸帆一驚,“……主子真的放棄姜姑娘了?”

之前不是還要生要死的嗎?

主子這臉,怎么比六月的天變的還快!

柳晟覷著他,“你覺得本公子不值錢嗎?”

歸帆一臉莫名,“這當然不。”

“這不就得了,本公子又不廉價,何必跟在一個女子身后轉,有這時間不如早日當上大理寺卿。”柳晟淡淡道。

這番話可是跟公子以往的行事準則大相徑庭。

歸帆更加疑惑,“您這想法是因何來的?”

要知道他以前嘴皮子都快說破了,主子卻越來越偏執,有點時日陰冷的像要隨時拎刀砍人。

柳晟眼神驕傲,“芝芝說的。”

妹妹說,每個人都珍貴,為了某個人變得不像自己,不值得。

還說,他應該把時間放在更值得的事情上。

妹妹的話,他當然會聽。

歸帆動動嘴唇,面帶猶豫。

柳晟看的牙疼,煩躁道:“有話直說。”

“那奴才說了,您可不能生氣。”歸帆機靈地給自己求一個免死金牌。

柳晟挑眉凜聲,“說!”

這個小廝是越發不怕死了!

歸帆渾身一抖,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您是真的放棄姜姑娘了?哪怕,哪怕她跟別的公子說親,您也……”

話沒說完,被柳晟驟然變得森冷的氣勢嚇的閉上嘴。

他就知道……

既然放不下,又何必作死?

半晌后,柳晟斂目,語氣冷漠,“與我無關。”

見少爺死鴨子嘴硬,歸帆徹底不懂了。

或許付出真心會有用呢?!

看出他的心思,柳晟笑了一聲,聲音有一絲說不出的悵然。

“錯了就是錯了,遲來的真心一文不值。”這是他才知道的道理。

自家少爺難得這么深沉,倒是讓歸帆心里有些難過,“少爺……”

“你不會要說安慰的話吧?”柳晟挑了下眉,眼角眉梢帶出譏誚,“你覺得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