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前世為她廢了一條腿作品:《》
婚期將至,他馬上要成家了呢。
爹娘在天之靈一定會喜歡柔兒的……
前些日子,蘇夫人把蘇文瑞的身世告訴給他。
說了以后,才知道……原來蘇文瑞一直都知道。
他甚至還知道,蘇家因為擋了中都貴人的路,而被滅了門。
要不是他娘院子的丫鬟機靈又仁義,他也難活到現在。
蘇文瑞心里感激蘇夫人,在她攤牌后,當即認了養自己長大、叫了十幾年的娘為干娘。
蘇夫人又高興又欣慰。
為少爺她生生熬過了歲數,東躲西藏,一直沒嫁人,更別說有個自己的孩子。
見少爺如此記她的情,一向堅韌的蘇夫人哭的眼睛都腫了。
她受了這么多年的苦,到底是值得的。
雖被少爺認了干娘,蘇夫人卻越發有分寸,只把自己當個嬤嬤,就盼著少爺成親生子,考取功名替主子和姑爺報仇。
蘇文瑞素來知道自己的身世,讀書從不馬虎。
是以雖和沈柔兩情相悅,兩人卻并沒有多少相處的時間。
今日還是聽說沈家出了件大喜事,他才被蘇夫人拉了出來。
看到沈家出了個縣主,他并沒有攀附的想法,只在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想著以后晚上再多看半個時辰的書,早日當官,到時給娘和柔兒掙誥命。
“念兒丫頭真是好運道。”蘇夫人贊嘆。
人的際遇,真是說不上來。
一朝起,一朝落,毫無章法。
蘇文瑞認真地說:“娘,我會替您和……掙誥命。”
他是個做事一板一眼,特別重規矩的正人君子,未成親都不好意思提未婚妻。
蘇夫人了解他的性子,心里笑的不行,“我和柔姐兒等著。”
蘇文瑞耳根又熱了,移開眼看向別處。
殊不知那紅彤彤的耳朵正好對著蘇夫人,讓她險些沒壓住笑。
沈念成為榮安縣主的事,很快傳遍,全村轟動。
制衣廠。
“都聽說了嗎?念姐兒當官了!!”村里最大嘴巴的婦人激動的說出剛聽說的消息。
卻不想根本沒人信她。
“騙人也找個靠譜的瞎話,哪有姑娘家當官的,你自己傻別把我們當傻子。”
“就是就是,傳念姐兒的瞎話你是不嫌命長,被秀娘知道了要撓爛你的臉。”
“還有坤哥兒,坤哥兒力氣那么大,輕輕給你一拳,我們明天可能就要吃席了。”
興沖沖來傳話的婦人難得說一回真話,卻沒一個人相信,心里憋屈的很,“我說的是真真的事,你們不信到沈家看看,傳旨的大人還在呢……”
“吁!!”有人不信地發出懷疑的語氣詞,鄙視道:“還傳旨的大人呢,越編越離譜了,干活吧干活吧,別聽她瞎扯。”
“有這閑時間不如多做兩個包。”說話的婦人滿臉喜色,“上個月我做出來的那個背包,念姐兒覺得好看,一口氣給了我十兩銀子的賞錢哩。”
“這話你少說也說過八遍了。”有人沒好氣地說。
婦人哼笑:“我就說怎么了,我高興,說八十遍都不嫌多。”
“行行行,你想說就說吧。”
專程來分享爆炸消息的婦人眼看著話題跑偏,氣悶的心口疼。
都不信她!
今日她當真沒騙人,每個字都千真萬確。
不信便罷了,他們早晚會后悔!
婦人心里發狠地想。
才想罷,沈村長帶著中都來的傳旨官走來了。
怕驚擾了中都的貴人,她壓著聲音,激動道:“看見了吧,這些都是中都過來傳旨的大人,我騙你們了嗎?”
發現剛才言之鑿鑿的人都啞巴了,婦人高興得咧開嘴笑,露出一口略微發黃的牙齒。
哼,都打臉了吧?
……是真的?!
念姐兒真當官了?!
眾人皆驚。
連手里的活都忘了,眼睛直掃著劉公公一行看。
沈村長看的來氣。
有啥好瞅的,這種情況下難道不該老老實實干活,給中都來的貴人留下個好印象么!
狠狠瞪一眼看熱鬧的村里人,示意他們趕緊干活。
察覺到村長的視線,一群眼睛冒著八卦之光的婦人忙埋頭。
劉公公發現在這里見到的包似乎有些似曾相識,他問身邊的人,“這些包看著眼熟,你們覺得呢?”
“是眼熟,跟中都時興的很像。”一個侍衛說。
他閨女看中一個小包,纏著夫人買,夫人嫌貴不給買,小丫頭求到他跟前,他給買了,因為是親自買的,所以有些印象。
劉公公點頭,又問沈村長,“村長,你們這些東西都銷往哪里啊?”
“哪里都有。”沈村長盡力克制著嘴角,不讓它上揚到古怪的程度,“哪里都有,多虧了……蕭世子,我們村的東西什么都不愁賣。”
平日村里人喊蕭執都是蕭公子,今日聽劉公公喊蕭世子,沈村長便改了口。
劉公公明白了,“原來如此。”
搭上了蕭世子的順風車,這生意如何會做不到中都去。
一路下來,劉公公問了不少問題,把他能想到的都問了,如此才好應對圣上的問題。
當奴才就要如此,要面面俱到,凡事都要想到前面去。
村中熱鬧時,沈念和蕭執等人來到后院。
“怎么有只鹿?”蕭執問。
以為念念沒叫自己去深山了,他眉頭輕蹙,眼神透著不贊許,“你去深山了?”
“沒有啊。”沈念說,“在山腳撞見的,不信你問姜姐姐和小沁兒。”
柳晟見妹妹完全沒想起自己,心塞不已,語氣有些小幽怨,“……還有我呢。”
不認他便罷了,能不能……別老忘了他?
沈念看到柳晟黯淡的目光,心里悶悶的,有一絲絲不舒服。
她瞪著他,“急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
柳晟眼睛登時亮了亮,“那你說,我不插嘴了。”
眼神期待地看著她。
蕭執看著這一幕,心中嘖嘖。
年輕的柳三比之后來似乎愈加狗腿啊……
想起前世柳晟為替念念報仇廢去一條腿,他便無法對他要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