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掌管大局的人第二百二十七章掌管大局的人→
這下,李香芝只覺得眼前一黑,人就歪倒在床上了,去京城是她拼了這條命的原因,顯然大哥并不想帶她走,若是這樣,自己哪還有退路了?
再者,榮華富貴的日子啊,為什么李景和能去,李香翠也能去,自己就要再說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問了?
雖然不知道李景和是怎么回事,但李香翠是絕對不知道大哥還活著,她只是想要投奔李景和,所以不問反倒好處都能撈到手!
李香芝有了主意,只恨身體虛弱。
李景瑞不知道李香芝打了什么主意,他現在滿心盤算的是方家如何這么快就發跡了。
除了跟青瓦寨有關系外,他發現自己真是小瞧了方青蒔。
算計李香芝和李香翠去當了奴婢,周氏幾次三番吃虧,李景和上京城送香料,第二次自己知道,第一次呢?
還偏偏就那么準,直接送到了惠敏的手里,難道說方青蒔知道自己沒死?甚至知道的更多?
再就是調香,方家之前只靠方靜安當赤腳郎中過日子,方青蒔姐妹倆會采藥,可草藥才幾個錢?真要是會調香的話,之前怎么不見方家露出這樣的本事?
不知不覺來到了驛館,李景瑞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怎么都睡不下。
當初娶方青蒔是為了讓她照顧家里人,沒有圓房的目的并不是詐死,而是想要去京城碰運氣,高中就回來休妻,若是落榜就回來仰仗方家供給自己家,好讓自己有機會再次進京趕考,畢竟周氏和自己那些弟弟妹妹,沒有一個是當用的人。
時也命也,他要知道自己進京能得到惠敏郡主,娶方青蒔作甚?
詐死是怕惠敏郡主知道真相再厭棄自己,到時候晉王都能讓自己尸骨無存。
腳跟兒沒站穩的時候,他就算想要把方家人都弄死,也是有心無力,如今倒是可以試試了,結果方靜安成了清河府的神醫,能治時疫!
怎么感覺方青蒔和方家人是自己的克星呢?
李景瑞打消了要見方青蒔的念頭,他這一趟回去京城,就很難再來這邊了,方靜安的那個笑不簡單,真要是留了后手,毀了自己的前程就糟了。
與其現在沒把握,不如等自己根基穩了再斬草除根,畢竟方靜安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個郎中罷了!
香譜要拿到手,李景瑞決定來個釜底抽薪,但郎中賺不來幾個錢,香料則不同了,只要自己有香譜,惠敏郡主就有能力招攬天下最好的調香師,到時候把方家的香料買賣斷掉,看他們還能翻騰出來什么浪花?
翌日。
方靜安帶著自己的人要出門,門外遇到了趕來的莊毅。
“莊大人。”方靜安上前行禮。
莊毅回禮的時候看了眼正要上馬車的方青蒔,對方靜安說:“我同去,你只管安心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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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大人想的周到,靜安恭敬不如從命。”方靜安請莊毅上了自己的馬車,馬車里只能容兩個人坐下,余下的地方都裝了草藥。
莊毅看到這些,贊了一句:“靜安真是杏林仁者,若是愿意,某想請靜安去京城。”
“莊大人抬愛了,我不過是個小小的赤腳郎中,京城那樣的地方藏龍臥虎,與其到京城籍籍無名,不如在故土為百姓治病更讓我踏實。”方靜安客客氣氣的拒絕了莊毅的提議。
莊毅抬起手拍了拍方靜安的肩膀:“好!”
馬車出城,方青蒔撩起簾子往外看,田地里有人在找野菜,不過一大片田地也沒有幾個人影,更不用說整理田地耕種了。
一年之計在于春,這個時候如果還不整理田地,這饑荒可就很難解了。
她臨走的時候給曹夫人寫了書信,提到了糧種,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送過去,涇河府這邊的事情一時半會兒很難完事,不能耽誤了清河村和靠山村的百姓種地才行。
心頭惦記的事情多,等馬車停下來的時候,方青蒔才發現到地方了。
這是被圈起來的一大片地,從村口進來,目測至少幾百畝地不止,莊子上的房屋不多,也就百戶人家的樣子,但這里到處都是人,許多人就躺在田埂上。
莊毅也在看這里的景象,被氣到面無表情,只恨自己根基太淺,除了親力親為外,再無任何幫手,所以到涇河府這么久,真正能查明白的事情并不多。
方靜安昨天就來過了,高升把馬車停到村里居中的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大門敞開著,一些能自己來的病人都等在里面。
眾人下了馬車,方青蒔立刻安排段成德幾個人先把草藥送到屋子里去,再動手建熬藥的爐子,阿香和春娘往下搬熬藥的罐子。
百姓看到一筐一筐的草藥被抬進屋子里去,一個個都哭嚎著磕頭,不知道該謝誰的時候,都一聲聲的喊著:“老天開眼啊,老天開眼啊。”
“大家伙兒都別哭,衙門讓治病了,治好了病就能回家,我知道許多人被帶進來的時候只因家里有人病了,能動手幫忙的都別閑著,救人救己的時候,都出把力吧。”方青蒔揚聲對眾人說。
百姓聽到這話都不哭了,好幾個人顫巍巍的出去找人。
很快就來了十幾個看樣子還不錯的壯漢,段成德分派這些人擔水和劈柴,阿香和春娘熬藥,方青蒔在大哥手里拿到方子,寫上了病人的名字抓好藥,交給阿香和春娘。
從下了馬車就一刻不停的忙碌著。
莊毅也沒閑著,幫著把草藥送到屋子里,又去劈柴,這一忙就到了晌午。
“方姑娘,送糧的車馬上就到。”莊毅觀察了一上午,確定真正掌控大局的人是方青蒔,過來對方青蒔說。
方青蒔福身行禮:“莊大人真是解了燃眉之急,這些人得吃飽,不然這湯藥喝下去見效也很慢。”
“應該的。”莊毅還禮。
話音落下,運糧食的車就到了,莊毅讓人把糧食送到院子里,大鍋灶沿村路到田間地頭架起來,一鍋鍋稠粥的香味兒散開,形容枯槁、披頭散發的百姓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