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安泰的玩鬧中悄然度過,距離末世還剩最后的五天,兩張車子也不遠千里準時抵達。
之前找的代理商也陸續和她對接完,負四層的果蔬區和鮮肉區被塞的滿滿當當。
除此之外,宋月漓從網上匿名雇傭了一個人,她的發布的任務很簡單。安泰受的罪可不是那么輕易就結束了,她說過,有些錢不是他們能“消受”的。
她要求那人以收購商的名義上門,一來,她要村長家所有的糧食包括種子、各種干貨等等,二來,她要收購商把村長在那村子的名聲徹底搞臭,期限三天。
至于那位拿了錢的收購商怎么操作就不是宋月漓操心的,她只關心村長一家如何在接下來的末日里“兩級反轉”,就看看那些村民會如何“照顧”這位曾經的村長大人。
最后的五天里,宋月漓只剩最后一件事,汽油和柴油的批量購買。
由于華國對石油有嚴格的管理規定,想要加油只有開車去加滿一車廂的油,并不能加到其他容器里帶走。如果想要帶走或者購買大量的油,必須有相關的手續才可以。
她要的量很多,如果走手續在世面上買,過于有些引人注目,同時價格也貴。
綜合考慮下來,宋月漓通過一些特殊手段,聯系上了一位國家盛產原油的外國商人。
她想直接去港口交易,甚至提前打了一半的錢給那人預定,而明天下午就是兩人的會面時間。
把錢轉過去后,宋月漓百無聊賴的坐在電腦熒幕前,支著下頜,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這是計劃的最后一步,希望一切進展順利吧。
安泰亦步亦趨守在宋月漓身邊,那黑團子瑟縮著抱住了自己的肥肚子,兩只小爪毛絨粉嫩,可愛的緊。
這會正乖巧的趴在她懷里,仰著一張茸茸的小臉,望著她的下頜,似是十分好奇。
小崽子身子軟軟熱熱的,就像暖烘烘的小火爐,讓她倍覺舒適。
自從收養了安泰之后,宋月漓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豐富起來,這也是007為數不多感覺小黑狗有存在意義的時候。
第二天早,宋月漓提前準備好了兩天量的狗糧和水,她要出發去Z市港口交易汽油、柴油。
她俯下身,貼近了安泰耳畔,蓄意的呵了氣,柔婉了嗓音道:
“你在家要乖乖的哦。”
007黑著臉站在一旁,將嘴角扯了扯,陰陽怪氣道:
“你在家要乖乖的哦~”
冷不丁的,一道女音在他身邊響起:
“你好像對我很不滿。”
宋月漓開口,嗓音淡漠的仿似凜冬的霜雪。
007委屈的哼了一聲,也不搭理宋月漓,默默消失回歸系統。
宋月漓:……
怎么有種爭風吃醋的錯覺。
把安泰鎖在別墅里,宋月漓才不急不緩朝機場趕去,交易時間在傍晚,她現在過去完全來得及。
午后。
天氣不錯,太陽射穿厚厚的云層探出頭,斜斜籠罩覆蓋著海洋和繁忙的貿易港口,深藍色的大海亦染上一層金箔。
忙忙碌碌的港口,港中帆檣林立,舳艫相接,抬眼便可看見乘風破浪遠去的艘艘游輪。
貨輪靜靜地停著,等待起重架不緊不慢地卸完集裝箱,貨柜車來回穿梭,碼放集裝箱的機器工作時發出令人不快的躁音,吐出陣陣黑煙。
宋月漓戴著口罩,穿著低調的前往目的地64號交易港口,此次交易地點是一艘新型集裝箱船,船長350米,寬53.5米。
看到貨船標示牌,宋月漓緊了緊被風吹散的衣物。找到一個制高點安靜俯視著整艘貨船,她在等待交易人的電話。
很奇怪,貨船周圍很寂靜,與之前川流不息的港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難得是我來早了?
帶著心中的疑惑,宋月漓朝貨船上仔細打量,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宋月漓瞇起眼睛沉思著,她逐漸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難不成情況有變?
與其守株待兔,不如見風使舵。自從獲得破邪和霧系技能后,她還沒有在人類中實踐過呢,宋月漓瞳仁深處閃爍著興奮的意味。
下一秒,人影刷的閃過,她想去貨船的操控室探探口風。
宋月漓身手敏捷,巧妙避開了暗衛的視線,順利潛入到操作室附近的一個盲區,即便不進入就在這里,成為異能者后的她也能清晰聽到里面人的對話。
“對接人什么時候來!?越晚我們被發現的風險越大。”
中年男人焦灼的聲音響起,宋月漓瞬間就認出了他,雖說電話上交易人的聲音通過了變聲器的處理,但這小把戲可瞞不過她。
“怕什么,這次我們帶了那么多人來,就算有不怕死的警察敢上,我們也有一戰之力。”
這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
中年男人看著對面吊兒郎當坐著的青年,愈發心慌。
上頭之所以能派出那么多人支援本次活動,一方面是由于貨量太多,還有一方面就是青年的身份,傳言他是上頭那位的私生子。
“對了,那個想買原油的小商人到了沒?”
青年搖晃著手里的酒杯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中年男人遲疑片刻,下意識低頭看向手機,馬上就到約定時間,看來他得花點時間聯系一下這位可憐的小商人。
“哈哈,我記得你說是一個女人對吧。嘖嘖嘖,不僅可以掩護我們暗中交易,若是被警察包圍,還可以用來當人質,不錯不錯,還是你有想法。”
青年肆意的大笑著,還不忘稱贊一下中年男人。
外頭的宋月漓迅速把手機關機,聞言,捏的指節清脆作響,破邪已經握在手中。
好啊,和我玩黑吃黑?宋月漓無聲冷笑著,就怕你們玩不起。
教唆007入侵貨船的警報系統、監控系統,確保里面的兩人無法向外面的人求救,又逐一摸清楚了輪船的內部構造。
宋月漓趁著海浪和風聲的掩護破門而入。
“叭。”“叭。”
兩人甚至沒有看清是什么襲擊了他們,眼睛一閉直接昏死過去。
宋月漓避開暗衛拖著兩人往貨船的底層甲板走去,那里不僅沒有人巡邏,還足夠隱蔽,非常適合她使用特殊手段審問二人。
“嘩啦。”
一盆冷水徑直潑向那中年男人。
見他還死沉沉的昏迷著,宋月漓不解恨,鉚足勁朝他臉上踹去。
“哎呦,疼,疼。”
男人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含混的聲音。
半響,男人才緩過勁來,頂著腫得像豬頭的臉,一雙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不可置信的揚高了嗓音:
“你,你是!?”
宋月漓譏諷的勾了唇角,對著男人低語,一字一句:
“我的貨呢?”
四個字聽得他渾身僵直,看著是沉靜,實則心里已地覆天翻,又澀又慌。
完了,他好像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