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020章 難道不該恨你嗎?爸爸

徐星光牙尖嘴利,毒舌不饒人,這話一出,可把連徐澤清在內的所有人都驚著了。

尤靜秋氣惱得雙頰通紅,她陰陽怪氣地說:“徐星光,你這說的都是什么胡話!虧你還是個少年作家,說話怎么這么不害臊。真是丟了你少年作家的身份!”

尤明月銀牙咬得蹦蹦響,看徐星光的眼神無比怨毒,真恨不得沖上去甩她一巴掌。

徐澤清濃眉緊鎖,明顯也為徐星光說的話感到羞怒,但礙于一些原因,才沒有直接痛罵徐星光。

“少年作家怎么了?我是少年作家,我就得乖乖站在這里,像個受氣包聽她拐彎抹角諷刺我勾引男人?”徐星光嘖了一聲,直言道:“我徐星光看上了誰,勾勾手指就行了,還用得著勾引嗎?”

說完,徐星光朝正在用紙巾擦指尖咖啡液,一副漠不關己模樣的尤驕陽望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來了句:“我看驕陽哥哥就比那個褚子木好千倍萬倍,勾引褚子木,還不如勾引驕陽哥哥呢!”

說完,徐星光還朝滿臉愕然的尤驕陽拋了個媚眼。

屋子里驚得可聞針落地,他們都被徐星光一通騷操作嚇到了。

回過神來,尤靜秋深深地吸了口氣,手指發抖地指著徐星光,面目猙獰地罵她:“徐星光你真不要臉,怎么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尤靜秋想要沖過去打徐星光,被徐澤清一把拽住了。

“星光,給我回房去!”徐澤清瘋狂地朝徐星光使眼色。

徐星光點點頭,“晚安,爸爸。”

上閣樓前,她還故意朝尤驕陽投去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

尤驕陽坦然接受她的勾引,表情也是一臉復雜。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尤靜秋氣得胸悶,差點暈了過去,尤明月也是一臉‘臥槽’的表情。

*

樓下持續鬧了一陣,就安靜了。

徐星光在二樓浴室洗了澡,剛回到閣樓房間躺下,就聽見了敲門聲。她打開房門,屋外是拿著兩只酒杯跟一瓶起泡酒的徐澤清。“星光,咱們父女許久沒有坐下來聊過天了,爸爸想跟你說說話。”

徐星光穿著加絨睡衣,V領口較低,寒風拍在上面冷得她哆嗦。

她拉開門,將徐澤清放了進來。

閣樓的房間很寬敞,卻只有一整面墻的衣柜,跟一張床,兩個床頭柜,和一張梳妝臺。

父女倆要喝酒,就只能坐在地板上。

徐澤清像記憶中那樣盤腿坐在地上,但徐星光并沒有像少女時候那樣坐在徐澤清的對面。她高高在上的坐在床邊,還將一雙長腿交疊著,有種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老成跟淡然。

徐澤清有些不習慣仰頭跟她說話。

他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徐澤清倒了兩杯酒,遞給徐星光一杯,“這是你喜歡的起泡酒,你剛出院,只能小酌幾口。”

徐星光接過了酒杯,只端著,沒有喝,那戒備的樣子像是害怕酒里被人放了毒。

徐澤清喝了一口,砸了咂嘴,開始跟徐星光敘舊。他撿著徐星光童年時的趣事,溫聲細語地講了起來,還時不時的發出笑音來。他慈祥的表情,跟沉浸在往事中露出來的溫柔的笑意,都很能迷惑人心。

可徐星光忘不了他拔掉她氧氣罩時的狠絕,忘不了他說要送她去跟霍家病秧子配婚時的癲狂。

徐星光全程不言不語,像是個冷靜的旁觀者。

徐澤清見徐星光毫無反應,頓時覺得口干舌燥起來,沒有了想要繼續聊下去的欲望。

他沉默了起來,將最后一口酒喝了,問徐星光:“你恨我嗎?”

徐星光終于開口說了這場聊天的第一句話:“恨你什么呢?”

“恨我放棄醫治你,恨我利用我,恨你母親尸骨未寒我便迎娶了新歡。”徐澤清眼圈發紅,整個人看著似乎蒼老了好幾歲。

徐星光平靜地注視著徐澤清那張悲傷的面孔,她說:“當然是恨的。”

她轉動著手里的酒杯,盯著那里面漂亮的液體,語氣哽咽地說道:“你明明是我最親近的人,是馱著我騎馬馬,喊我小公主,給過我無盡寵愛的爸爸。”

“你的身軀并不高大,可你為我豎起過一堵堅固的城墻。我跟媽媽站在你的身后,就能不懼狂風暴雨。我從小就把你當做偶像,我告訴姜恒,我的理想型就是我爸爸那樣的人。”

“小時候我相信齊天大圣的存在,相信奧特曼超人的存在。后來長大了,我知道他們都是假的。但我始終堅信,我的父母會是我的超級英雄。媽媽去世后,你本該是我最堅強的后盾,可你卻主動撤走了這張盾牌,放任刀劍刺傷我。”

“只是這樣你還覺得不夠,你還要將我推到陣營前方,要以我的尸體做肉盾,換取徐家榮華富貴。”

徐星光撩眼,與徐澤清悲痛羞愧的雙目直視上,她笑著哭,問徐澤清:“難道我不應該恨你嗎,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