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022章 縮減開支小能手

別看徐慶年瘦如枯柴,但老年人的骨頭是非常沉重的,更不要說徐慶年有著超過一米八的身高。

徐星光背著他前行還是有些吃力的。好在徐星光有過當戰斗飛行員跟機甲戰士的經歷,盡管她現在這身子比較瘦弱,但她知道該如何用巧勁。

突然被徐星光背起來,徐慶年吃了一驚,他驚呼道:“丫頭,你一個小丫頭哪里背不動我的...”

但徐星光卻一口氣將他扛到了馬桶旁。盯著那個有些泛黃的馬桶,徐星光皺了皺眉,按沖水鍵將馬桶里渾濁的水沖走后,這才一言不發地將徐慶年架在馬桶上方。

徐慶年雙手雖沒有達到癱瘓的程度,但行動仍很遲緩,手指抖到無法順利脫褲子。

見狀,徐星光直接一把脫掉他的褲子。

徐慶年又羞恥又驚慌,可徐星光卻是一臉淡然,她說:“爺爺,可以了。”

老人坐在馬桶上,癱瘓的下半身毫無支撐力,一旦離開徐星光的攙扶就會跌落下去。無奈之下,老人只能緊緊將羞恥跟尊嚴拋到一旁,依靠徐星光的幫助排解便意。

徐慶年曾是高中校長,老年卻落得了這幅光景,強烈的自尊心折磨得他想要自盡一了百了。

可他又怕死。

徐星光盯著老人急得眼淚直打轉的可憐模樣,很想問他一句:你總說男孩子才能傳宗接代,這個時候,你的兒怎么就對你不聞不問了呢?

但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嘲笑一個無力的老人。

上完廁所,徐星光將徐慶年背到沙發上放下,她則動作麻利地將徐慶年床上的床單床罩全部更換掉。徐慶年靠在沙發上,表情復雜地望著這一幕,眼里再次布滿淚光。

“丫頭。”

徐星光正在整理枕頭,聞言她沒回頭,只嗯了一聲。

徐慶年聲音拖得很長,很輕地說:“今天要委屈你了。”

聞言,徐星光就知道徐慶年昨晚聽到了他們在外面的談話,知道褚子木會在今天登門拜訪。

徐星光突然轉過身來,盯著沙發上的老人,她問徐慶年:“爺爺,你說,這份委屈,我是吃,還是不吃?”

吃了這份委屈,那么將來尤明月成功嫁入褚家,徐家靠著褚家親家這層關系,還能繼續過著一世無憂的日子。而她不肯受這委屈,那勢必要做出反擊,攪黃了這樁婚事。

徐慶年盯著孫女那雙瑰麗如珍寶般迷人的雙眼,清醒地指出:“他追過你,被你拒絕了,你們理應不相往來。讓你對著一個曾跟你有過情感糾葛的男人喊姐夫,這并不厚道。”

“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反正這徐家啊,除了人還姓徐,別的都變了。”就連他印象中那個孝順的兒子,也變得不一樣了。

有徐慶年這句話,徐星光心里就有底了。

“我知道了,爺爺。”將全屋窗戶打開通風,又將整個房間仔細拖了一遍地,用消毒水認真消了遍毒,徐星光這才將徐慶年背回床上。

她讓老人側躺著,這樣褥瘡就沒那么難受。

等她做完這一切,拿著涼透的米粉去廚房那邊加熱時,尤明月等人都已經吃完了早餐。

尤靜秋笑道:“星光真能干,讓明月去照顧爸,到底還是不方便,驕陽又要忙工作。星光若是不忙的話,也可以幫家里分擔一下,我看以后爸爸就交給星光照顧好了。”

“你可是爸的親孫女。”

尤靜秋算盤打得叮咚響,巴不得徐星光長期照顧徐慶年。

“讓我照顧爺爺,也不是不行。”徐星光關掉火,先給自己盛了一小碗米粉。她端著米粉來到餐桌旁坐下,落座便說:“過幾天我開學了,會搬到倉山鎮去住,爺爺也跟著我去。”

此話一出,尤靜秋大喜。“你這孩子,果然孝順。”一下便擺脫了兩個礙眼的,尤靜秋感到十分快意。

“對了。”徐星光朝廚房里豎著耳朵偷聽的保姆看了一眼,故意提高音量說道:“阿姨這些年既要負責做飯跟屋子里的衛生工作,還要照顧爺爺。她一個人要負責幾個人的伙,想必也累得很。”

保姆面上一喜,以為徐星光是要再請個人來做家務。

尤靜秋也跟保姆想到一處去了,正打算抱怨徐星光生活奢侈,就聽到徐星光說:“阿姨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換份輕松工作了,咱家工作量太大了些,不適合她。”

“辭了吧。”

保姆阿姨猛地捏緊手里的擦碗巾。

這跟她預想的進展完全相反啊。

徐家這份伙雖然累,但工資并不少,她這個年紀跟能力,再想找個薪水更高的家庭去工作,是十分不容易的。

這個保姆阿姨是尤靜秋帶過來的,尤靜秋平時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對方,但保姆畢竟是尤靜秋的人。徐星光要辭退保姆,這是在打尤靜秋的臉,尤靜秋自然不能如徐星光所愿。

尤靜秋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不容置喙地說道:“張姐在咱家工作也有兩三年了,熟悉了我們一家人的生活節奏,突然換保姆,怕是很難找到更合適的吧。我看,就不用辭退了。”

徐澤清也覺得沒必要辭退保姆,他說:“重新找個保姆,還得重新磨合,也麻煩,用不著辭退。”

徐星光微微一笑,凝視著徐澤清和尤靜秋,她說:“要論誰最習慣這個家里所有人的生活節奏跟習慣,難道不是尤姨嗎?”

尤靜秋:“...”

她心里頓時感到不妙。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見徐星光說:“咱家公司被收購,正是經濟緊張的時候,應該縮減開支才對。我跟爺爺搬走后,家里常住的就只有四個人,我看也沒必要花那個錢請保姆阿姨了。尤姨賢惠,又疼愛孩子,體恤丈夫,還了解每個人的飲食習慣,不如就辛苦尤姨自己做飯吧。”

“再說。”徐星光點名說道:“明月姐姐跟驕陽哥哥也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他們有手有腳的,收拾下自己的房間,幫著尤姨打掃下衛生洗洗碗,也是天經地義的。”

“明月姐姐,驕陽哥哥,你們說對不對?”徐星光臉上的笑容,比尤明月平時展現出來的還要天真善良。

尤明月柳眉緊皺,那總是顯得天真無邪的俏臉上,布滿怨氣。她從小就在學習鋼琴,雙手保養得很嬌貴,除了在學校里值日,平時都不做家務的。徐星光這才回徐家第二天呢,就開始給她分派家務活了!

尤驕陽微微一擰眉,很快就又舒展開來。

他上班的時候可以住在宿舍,沒有任何不便之處。

尤驕陽說:“都行。”

聞言,徐星光點點頭,羨慕地看著尤靜秋,并說:“尤姨福氣真好,一對兒女孝順又懂事。”

尤靜秋笑容別提多僵硬了,她將手伸到桌子底下捏徐澤清的大腿,希望徐澤清能否決徐星光做出的安排。

這時,徐星光朝徐澤清看過來,又說:“爺爺有退休工資,那些工資養他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我要上學,還是需要請個人照顧爺爺。爸爸,我看,不如把請保姆的錢省了,咱給爺爺請個專業的護工。”

想到身強體壯的玲玲姐,徐星光又說:“前段時間照顧我的那個護工大姐就很合適,心眼好,身強體壯,能扛能抱,護理方面也很專業。”

徐星光三言兩語就把這個家安排得妥妥當當,沒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

徐澤清一合計,自己毫無損失不說,還能將老爺子送去倉山鎮住。以后天熱了,這家里再也不會出現難聞的氣味兒,他便無比贊同徐星光的安排。

徐澤清像是感覺不到大腿的疼痛感,他無視掉尤靜秋的存在,頷首說:“倉山鎮是個風景怡人的好地方,你爺爺跟著你去那邊修養倒也不錯,就按你說的安排。”

“我不同意!”尤靜秋表情陰鷙地說:“我也有自己的事業,哪里有空做飯!”

徐澤清這才朝尤靜秋遞去一個安撫的笑意,“靜秋,你美容院工作忙碌,明月跟驕陽又有都自己的工作要忙,我們一家人在家吃飯的頻率并不多,也沒必要請保姆。”

道理是這么道理,但尤靜秋還是氣得不輕,她直接撂筷子上樓。

尤明月很想跟徐星光撕破臉,但一想到褚子木等會兒就要登門做客了,她不能把家里氣氛搞僵了,只能咽下這口惡氣,上樓去彈琴。

徐星光聽著從樓上傳出來的充滿了憤怒跟火氣的琴音,她搖搖頭,低語道:“菜雞。”

保姆在廚房里鬧出叮叮當當的的動靜,以此來發泄她的不滿。

徐星光將吃干凈的面碗端去廚房后,并沒離開,她靠著灶臺注視著保姆,像朋友聊天一樣平靜地開口:“你拿的是家庭保姆跟護理工的雙份工資,干的卻只有一份活,我爺爺背上的褥瘡就是你護理不當的證據。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起訴你,你看看還有哪家敢雇用你?”

“讓你自己辭職換個雇主,那是給你體面。”并非徐星光看不起保姆,她是看不慣拿了錢又不做事的老油條。

聞言,保姆動作一僵,心里頓時生出怯意來,她低聲囁喏:“我這就主動去辭職。”

保姆生怕走得晚了,就會被徐星光起訴,她收拾好行李說走就走,連剩下的工資都不要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