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025 你的遺像很漂亮

“好了。”老板調好相機,指著幕布前的高腳凳,偏過頭來,鋒利而冷冽的雙眼看向徐星光,對她說:“坐過去。”

‘坐過去’三個字從他嘴里蹦出去,聽著倒像是‘躺上去’。

徐星光有那個上鏡牛逼癥,不需要攝像師刻意調教,就能準確找準最適合自己的角度跟眼神。她星眸盯著相機,炯亮有神的雙眼跟相機后面的霍老板對上,令霍老板晃了晃神。

霍老板按下快門,檢查屏幕中的人像,他突然說:“你的遺像,很漂亮。”這話內容獵奇,但聽在徐星光耳朵里卻有幾分誘人。

“我骨像不錯,可能比較上鏡吧。”早些年還有經紀人聯系徐星光,想要培養她進娛樂圈,但徐星光志不在此。當明星有什么意思,她的夢想是當孤兒院院長,給孩子們當媽媽。

對徐星光自夸的行為,老板并不搭腔。

徐星光注意到墻上干干凈凈,一張展示作品都沒有,便問老板:“霍老板,你這里怎么連張展示作品都沒有?”

霍老板竟說:“你是我開業以來,接到的第一單。”

“開業多久了?”徐星光有些好奇。

“半個月。”

開業半個月都沒接到一單生意,徐星光突然就對霍老板的拍照技術產生了質疑。

但她長了這樣一張臉,想要拍難看也不容易。

霍老板正準備將照片導入相機,就聽見徐星光說:“再幫我拍個寸照,我開學要用。”

得知徐星光說她還在念書,霍老板是有些意外的。“研究生?”

徐星光可疑地沉默了一會兒,才應道:“大一生。”

大學四年能讓人脫胎換骨,剛入校園的大一新生跟即將畢業的大四老生,無論是在穿衣打扮,還是言談舉止,以及社交手段上,都有著極大的不同。

而徐星光展現出來的社交能力可以說是游刃有余,她身上不具備半點大學生應有的氣質,反倒籠罩著一層神秘感,叫人看不透。

就連他都看不透。

“看不出來。”他覺得徐星光像是個老江湖,深諳江湖規矩。

徐星光解釋道:“我因為受傷休學了三年。”

休學三年?

霍老板想到什么,突然問她:“你叫什么?”

“徐星光。”

徐星光?

長康療養院里奇跡蘇醒的那個徐星光?

霍老板再次朝她看了過來,這一次,他眼神中似乎多了點什么。

徐星光敏銳地察覺到了霍聞安的眼神變化,卻不想探究背后的深意。

該她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給徐星光拍好寸照,霍老板說:“加個微信,遺像弄好了我通知你來拿。”

“好啊。”徐星光掃了霍老板的微信二維碼,點擊申請添加好友,并告訴霍老板:“我就住你隔壁,照片好了隨時可以通知我來取。”

聞言,霍老板的手指在同意添加好友那里頓了頓。他抬起頭來,盯著面前那堵墻,隨口問道:“你把隔壁房子買下來了?”

徐星光搖了搖頭,解釋道:“那房子是我媽媽早年間買下來的,好幾年沒住人了,有些荒廢了,我打算重裝一遍。”

聽完解釋,霍聞安看徐星光的眼神似乎又深了幾分。

想到對方身體不適需要靜修,而裝修難免會制造噪音,徐星光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可能會有些吵,多有打擾,還請見諒啊。”

只是口頭上說聲抱歉,還是不能讓徐星光心安,她突然轉身走向帆布包,伸手在里面掏了掏,便拿出一只木頭鐲子來。“這鐲子是用安神木的樹心做的,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希望能幫你有個好睡眠。”

霍老板不相信這鐲子真能幫他入眠,但他還是接過了徐星光的鐲子,按照江湖規矩辦事,說:“禮尚往來,今天拍的寸照就不收你錢了。”

“行。”

霍老板是個上道的,徐星光決定以后多多關照他。

中藥味兒越來越濃,蔓延全屋。

霍老板提著裁刀,正在剪切寸照。低頭時,露出一截冷白纖細的脖頸。盯著霍老板那好看的側顏,跟引人遐想連篇的脖頸,徐星光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憐憫心。

這么好看的人,還是要多活幾年才劃算啊。

“霍老板生病了?”

霍老板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接著又說:“老毛病。”

徐星光語重心長地告誡他:“是藥三分毒,這藥喝多了對神經損傷嚴重。”

聽到她這話,霍老板并不在意。

她注意到霍老板眼底已經有了青黛之色,猜到對方最近的睡眠質量一定十分糟糕,就知道他已經出現了神經衰弱的現象。“這副藥方只能鎮痛,不能平息血脈暴亂,只需要添加兩株冰瑩草的花蕊,就能起到緩解作用。”

聽到‘冰瑩草’這個藥名,霍老板終于有了反應。他曾從葉明羅口里聽說過冰瑩草這種藥材,還說那是一種瀕臨滅絕的珍稀藥材,只有極少數人手里有。

這些年葉明羅一直在尋找這味藥材,卻始終沒有回音。

徐星光竟然會知道冰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