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花流著淚搖頭:“不知道,那些人來家里給爹看了眼單子,爹就服了,啥也沒說。”都是李落害的,一回來,先是娘被抓,接著爹被抓,哥沒辦法上工,弟也不上學。
她工作還丟了。
喪門星!
克的她家雞飛狗跳。
她道:“我還要回家等小弟帶回娘的消息。哥,要你先在這里休息休息。”
“你慢點。”
李蘭花告別劉老爺子一家后,原路返回。
李蘭草早早等在門口:“蘭花,厚道呢,咋樣了?”
“解毒了,身子還有些虛,隔壁有啥動靜嗎?”李蘭花望著李落家緊鎖的大門。
“你們走后,她家廚屋冒煙,緊跟著傳出烤肉的香味。小賤蹄子,我懷疑她故意裝樣子給我倆瞧,引厚道過去,差點害死人還有心思吃好的。”李蘭草心里恨的滴血:“我真想沖進她家,給她兩腳。”
李蘭花同樣恨不過:“老實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哥又那樣,咱們還是別折騰了。”
李落再也不是以前任她拿捏的蠢貨。
她們花再多的心思,也討不到好處。
等著李落走了。
她再想辦法從小叔小嬸身上撈回自家失去的。
李蘭草十分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她啊?”
“不然還能咋樣?你回家吧,在這兒也是干坐著。”李蘭花道。
李蘭草掛念家里的孩子,應聲道:“誒,有爹娘的消息,隨時告訴我。”
“嗯。”
李落處理完毒蛇后,堵上后窗戶,并在邊邊角角撒上雄黃,重新回到被窩睡覺。
醒來太陽已經偏西。
她伸了一個懶腰,起床走出去。
經過李帛書房間門口,發現他趴桌子上寫作業,咦一聲:“放學啦?”
李帛書擰著眉:“是啊。我進屋看到你在睡覺,特意沒出聲。”
李落走近他。
他面前擺著一張得了七十分的數學試卷。
稍微有難度的題目,竟然正確。
簡單的反而錯了,典型的基礎沒打牢。
她忍不住道:“這些都不會嗎?”
“不是很懂。”李帛書道:“姐,你先出去吧,我做完再陪你說話。”
李落沒有動,翻出他的數學書,斟酌措辭道:“你姐夫有個讀高二的侄女,成績也不咋樣,你姐夫每次輔導她,都會翻教科書。按你姐夫的話說,題目再難,也是根據書里知識點拓展的,不會的題目,還是要多翻翻書。”
她說著,將放開的書放到他跟前。
李帛書條件反射一瞄,剛好是他正在思考的題目公式,忽然間茅塞頓開:“我知道了。”
李落又道:“我記得你姐夫教育侄女,叮囑她把平日錯的題目寫到單獨的本子上,整理成錯題集,沒事拿出來翻翻,固定鞏固。”
李帛書:“我也是如此打算。”
李落不再打擾,悄悄退出李帛書的房間。
進廚房準備做飯,剛把菜擇好。
便聽見榮彩芳的說話聲,她探出頭張望。
榮彩芳得意的笑道:“落落啊,我跟你說,女婿打麻將也是一流的。十八有五把能自摸,南邊你曉紅嫂和芝花嬸子輸得直說再也不來了。”
李落詫異,他居然真的會打麻將:“之前沒看出你打麻將這么厲害呢。”
秦勉謙虛:“幼稚的游戲,沒什么難的。”
榮彩芳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幼稚的游戲?那玩的人不是更幼稚?臭小子拐著彎罵人呢。
李帛書:“姐夫,這里有題目不會,教教我。”
秦勉應聲過去。
榮彩芳走到李落跟前,耿耿于懷道:“臭小子說打牌幼稚,是不是罵我也幼稚?”
李落心道,這不是明擺著嗎?但她嘴上道:“隨口一說,瞧你多小的心眼兒。”
榮彩芳:“.嘿,你還數落我起來了。”她視線一轉:“喲,做飯呢,今天太陽打西邊出的。”
李落為自己證明:“阿勉上班,家務都是我干。”
“他上班你還想讓他干家務啊?做女人不能蹬鼻子上臉,夫妻是平等的,一個主外,一個主內。”榮彩芳說教道。
李落無語,上一秒罵人家臭小子,下一秒又維護。
母女倆正聊著,李老實上門。
“大姐,我今天見到我娘了,也了解了事情的真相,這件事我娘逃不過,但可以減輕處罰,前提是.”
秦勉強行接下對方的話:“前提是我們手寫一份諒解書對么?”
李老實窘迫不已:“我知道這個要求”
榮彩芳打斷道:“你別說了,我們是不會寫啥諒解書的,我家十幾年的苦,不能白吃。”
李老實承諾道:“欠你們的,我將來會還。”
榮彩芳諷刺:“這話你爹得到你小叔的工作前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之后咋樣,你不知道?你和你父母分房間住的時候,你娘給你弄新床,新書桌。
你瞅瞅帛書的房間。書桌沒有底子,床是兩條凳子上放的一塊破門板。他姐沒回來之前,穿的用的全村最差,好不容易省兩個錢給他姐寄信,又被你姐貪了。”
李老實滿臉通紅:“對不住。”他扭頭跑了。
榮彩芳呸一口:“沒皮沒臉!”
李落認同的點一下頭。
還有毒蛇的事情,也不知道李厚道如何了。
被銀環蛇咬了。
沒血清死路一條吧?
活該!
飯點時,榮彩芳站大門口喊李仁。
不久后得到回應:“來了。”
李仁進門時還帶回一個消息。“你大伯啊,哎,上班不好好上,受賄一千五被發現,遭單位開了。要求他一個月內把錢補上,不補得蹲號子。”
李落:“他回來了?”
李仁:“嗯,回來是回來了,但他坐村口僵著,說沒臉進村。”
榮彩芳:“貪的時候咋有臉呢?白浪費你讓出的工作崗位了。”
李仁嘆氣:“可不咋地。”他嗅了嗅:“屋子里啥味兒?臭哄的。”
榮彩芳:“我沒聞見。”
秦勉:“是有點味道,好像是雄黃。”
李仁用力吸一口氣:“是雄黃。”
“你們鼻子好靈,是我撒的雄黃。”李落遲疑一息道:“屋子里有蛇。”
李仁:“蛇?哪兒呢?”
“弄死了。”李落隱去你李厚道進來抓蛇被咬的經過,只道蛇突然出現:“白節黑的蛇,從天而降一樣落我被子上。好在我及時醒來跑出去。”
李仁后背發寒:“白節黑的蛇?是不是一圈白,一圈黑?”
李落眸色一閃:“你咋知道?見過啊?我猜可能誰家泡酒用的,蓋子沒擰緊,蛇爬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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