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妃的這件大事

第七十五章

溫璟的情話攻擊到底多有效果,也怕是只有溫璟自己知道了。

姜緒風饜足的早早起身去上朝了,溫璟醒了卻是半晌起不來,免了后院的請安賴了會床。

“娘娘,嚴家那邊派了人過來,說是有喜事。”蘭苕奉上一杯漱口茶,“娘娘剛在用膳的時候人就來了,候了片刻了。”

溫璟笑了笑,心里猜到一二:“讓她過來吧。”

自她們兩姐妹出嫁,各自忙著府里的事情,但也沒斷了來往。溫瑄知她事忙,甚少過府來叨擾,來回書信節禮卻不少,嚴家那頭也是樂見其成的。

嚴家來的婆子一看就是個體面的管事,進門先行禮,又利利索索的把話說了:“奴婢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太子妃娘娘萬福。”

“前些日子莊子上送來些土貨,我們大少夫人心中惦念娘娘,特讓奴婢送些來給娘娘嘗嘗鮮。”

“妹妹心中惦記我,我心里也是很記掛妹妹的,不知妹妹近日可好,身子如何?之前嚴夫人送來的補藥我都收到了,很是好用,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嚴夫人。”

這便是客套話了,溫璟在成旭公主的生辰宴上還見了嚴夫人一面,自然也問起了溫瑄。

嚴府婆子臉上帶了些喜意,一福身:“太子妃娘娘,大少夫人身子康健,昨日診脈已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奴婢是來給娘娘報喜的。”

溫璟也十分欣喜,溫瑄的丈夫,公婆都是明事理的人。嚴大公子婚前房里只有兩個通房,三年之內也沒有納妾的打算。

溫瑄生活順遂,便開始憂心自己遲遲沒有身孕的事情,在信中也跟溫璟提過兩次,后來怕是想到太子府中已經有妾室有了身孕,長姐卻沒有消息,她便也不再提。

“這可是極好的喜事,”溫璟立刻轉頭吩咐竹云,“去把我的庫房單子拿過來。”

又對著嚴府的婆子道:“你先去側室里候著,用過了午飯再走,我有些東西要帶給妹妹。”

嚴府婆子自然應下,她是嚴夫人身邊的,跟嚴府簽了死契,心也是向著嚴家的。大少夫人跟太子妃娘娘有姐妹情分在,時常來往,沾光的可是他們嚴府。

給嚴府的賀禮走的是后院的庫房,單獨給溫瑄的東西走的便是溫璟自己的庫房。

竹云很快就把庫房的賬冊拿了過來,溫璟先是點了一些藥材補品,看了一圈:“我記得還有一匹云絲錦,那顏色艷了些,不過給小孩子做衣服倒是正好。”

“哎,娘娘本來是要留著那匹云絲錦的,日前殿下跟您抱怨說棉被的料子不好,您就把匹云絲錦拿去給殿下做棉被面了。”

“殿下比我還嬌氣寫。”

竹云這話可不敢接,她笑笑又指了指賬冊:“這羅錦是南邊新來的,娘娘讓繡房做了春衣,還剩了幾匹。”

溫璟點頭,這羅錦總共才送進府里二十匹左右,一半都進了長春園。溫璟也是摸過那料子的,的確不錯:“那剩下的幾匹都拿給妹妹,自己穿,還是給孩子做小衣都使得。”

“這和田白玉我上次看還有塊小一點的,拿過去讓妹妹打個小掛件也能給孩子帶。”

“珊瑚瑪瑙的手串也給妹妹拿去吧,圖個喜慶的意思。”

溫璟又陸陸續續挑了七八樣,才被蘭苕阻止了:“娘娘,二姑娘才有了身孕,娘娘不如等到孩子滿月的時候送更好。”

溫璟這才反應過來,無奈一笑,溫瑄有了身孕,自己反而這么興奮:“好,就這些吧,竹云,你帶著人收拾收拾。”

今年的冬至提前了,竹月帶著人在院子里清掃布置了一番,又去了一趟后院,進屋時候竹云正帶著小丫頭下去。

竹月將許嬤嬤給的采買單子呈給溫璟,眼里閃著八卦的意味:“娘娘,奴婢剛才在后院聽了幾句婆子們的閑話,倒是聽到些有意思的。”

溫璟抬眼,示意她繼續說。

“一個做雜事的婆子跟寧王府里的一個姑姑有點子親戚關系,今日婆子出門跟著管事采買時候遇見了那姑姑。”

“那姑姑道昨夜里寧王府里可是雞飛狗跳了一晚上,”竹月說著有點想笑,“寧王府里的柳側妃被府里的郎中診出身孕,要請宮里太醫過府確診。寧王妃和曲側妃卻百般阻攔,甚至打傷了柳側妃身邊的一個婢女。”

“等到寧王回府的時候,早就打做了一團。柳側妃咽不下這口氣,告了寧王妃和曲側妃一狀,不過只寧王妃被禁足,曲側妃卻只是被訓斥了兩句。”

溫璟也不看手里的單子了,屋內其他人也都興致盎然的聽竹月講八卦。

蘭倩眨了眨眼:“這可真是都趕在一起了,怎么寧王府里也有懷了身孕的?”

溫璟心里卻在想,拋開寧王妃的人品,她對寧王癡心一片,府中打理的也很是不錯。以前寧王府雖有王妃和側妃不合的傳聞,卻也沒鬧的沸沸揚揚,再瞧瞧如今的寧王府真就是烏煙瘴氣一片。

不過也怪不得別人,全都是寧王自己的問題。

溫璟手指敲了敲矮案:“你們說,柳氏這個孩子能保住么?”

蘭倩搖頭,低了些聲音:“柳側妃跟寧王妃一直不對付,聽竹月姐姐話的意思,跟這曲側妃關系也不怎么嘛。奴婢要是寧王妃”

是了,寧王妃自己沒有孩子,養在膝下的兩個孩子還是侍妾所出,并不是記在寧王妃名下的。可想而知,若是柳側妃的孩子出生了,寧王妃的處境就更加艱難了。

溫璟勾起一個淺淺的笑,示意蘭苕拿了一個荷包過來:“竹月,寧王府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竹月機靈,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自家娘娘的意思,露出一個跟溫璟如出一轍的笑容:“是,奴婢明白。”

冬至的前一日下了一場大雪,厚厚的雪幾乎將整個京城都壓在下面,車馬都難行。

眾人都以為今年宮中的冬日宴怕是辦不成了,康德帝卻下了旨意要宗親們進宮同慶,他老來得子,最近都是滿面紅光,情緒一直亢奮到現在,趁著冬至定要抒發一下心中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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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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