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上海灘

第一百五十五章,查到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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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江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輕輕將這盆綠植搬起來,他轉身就往外面走去,和那個警察點頭打了聲招呼后,就直接趕回局里。這個時候看見那幫警察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江強也沒有理睬他們,在他眼里這就是群尸位素餐的蠢貨,平常作威作福,見了好處飛跑,沒有好處磨洋工,抓抓普通百姓還行,真指望他們破兇案疑案,還真不夠看的。雙手微微舉起花盆,江強神情肅然道:“秦思宇,我找到線索了,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可以鎖定簡老師的死因!”聽到這話,虎子忍不住蹭地站起來,面露驚喜道:“什么?你說的是真的?”“應該不會有誤。”將花盆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江強指著花盆邊緣的那些白色粉末說道:“秦思宇,你看這里,這些白色粉末就是最重要的線索。”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簡如云應該就是被這些粉末害死的。這種粉末,應該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只要中毒,就會奇癢難忍,然后情不自禁地使勁抓,那樣毒藥就會侵入血液致人死亡。”“這個?”當虎子看到那些遮掩在白色花瓣下的粉末時,眼皮微微顫動。打量了一番,他抬起頭,眼中流露出幾分疑惑之色:“江哥,你能確定嗎?這不是花粉,而是毒藥?”“能確定!”江強言之有據地說道:“秦思宇,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做過實驗,找了條受傷的野狗,往傷口處彈進去一點粉末,你猜怎么著?”“怎么著?”虎子緊聲問道。“兩分鐘后暴斃,死狀和簡如云如出一轍!”江強平靜說道。神色一愣,秦思宇跟著興奮地一拍巴掌。“好,太好了!”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秦思宇,眼下只不過才找到了死因,咱們還要抓到兇手,將其繩之以法,讓簡老師能夠瞑目,這個案子才算結。”江強平靜地說道。“對對對,找兇手,怎么樣,有什么線索嗎?”虎子問道。原本仿佛陷入迷霧之中的案子,突然就看到了光明。“秦思宇,我記得資料里面有一張藥方吧?”江強瞇縫著雙眼說道。“對,是有這個!”“我想再看看!”“行,資料你拿去好。”看到案子有了眉目,秦思宇也是一掃先前的煩悶,爽快地將檔案袋拿了出來。翻開資料,只見那個藥方上,龍飛鳳舞地寫三個字:扁鵲堂!

江強手指在上面圈了圈,心里面已經有了計較,跟著指了指花盆說道:“虎子,要不這個證物就先放你這,我和你還得去這個藥鋪看看。”虎子馬上答道“行,江哥等我一下馬上就來”江強說道“真的是懶驢上磨屎尿多。”休門街,麻雀胡同口,扁鵲堂。這樣的中藥鋪在北平城中并不少見。古舊的門面,簡單的招牌,門楣上釘著一塊匾額,上書“扁鵲堂”三個大字。字為瘦金體,瘦直挺拔,風格自成。店里面靠窗位置是張桌子,專供大夫把脈看病。長長的柜臺則用來抓藥。緊貼著墻壁的中藥柜里裝著琳瑯滿目的各種藥材,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草藥味。“你的病已經沒有大礙,只要安心靜養就行,這樣,我再給你開兩副藥,回去之后照樣煎服。”在桌子旁邊端坐著一個面容清癯,帶著個眼鏡的長衫男人,他笑容溫和地沖著面前的老人說道。“多謝黃大夫了。”老人充滿感激道。“不客氣,應該的!”黃大夫扭頭沖著柜臺喊道:“豆子,照方抓藥。”“是,師父!”已經跟隨黃師傅學徒兩年的豆子高聲應道。

與此同時,江強和虎子走進來。“兩位官爺這是看病還是抓藥?”頗為機靈的子地從柜臺后面走出來,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問道。“你就是黃師傅吧?”掃過全場,江強眼光鎖定坐在桌邊看病的黃師傅直接問道。“對,我是。”黃師傅站起身來笑道:“不知道兩位官爺有何貴干?”“黃師傅,這是我們的證件,我們都是天津警察局刑偵處的。今天過來是有件事想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江強看著對方沉聲說道。天津警察局刑偵處?“當然,配合警方辦案是我們老百姓的義務,只是不知道兩位警官要問什么?”黃師傅眼皮輕顫,瞳孔微縮,連忙應道。“你認識簡如云吧?”敏銳捕捉到黃師傅神色異動,江強單刀直入。“誰?簡什么云?”黃師傅似乎有些茫然,皺著眉頭想了想,雙手一攤說道:“官爺,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啊。”“不認識?怎么可能,他可是你的病人?”當初負責了解藥方情況的虎子立即說道。

“官爺,瞧您這話說的,您也看到了,我這里每天來來去去的病人可不少,我未必個個都知道名字啊?”“你們說的這個簡如云或許找我看過病,但我真沒印象,沒準見了面就能認出來。要不,勞煩二位官爺把他帶過來給我瞧瞧。”面對虎子的發問,黃師傅微微一笑,舌頭都不帶打結地說出這番話來,江強抬手示意一下后,不溫不火地說道:“黃大夫,你說的沒錯。每天這么多病人來看病,你不認識或者說忘記簡如云也很正常。對了,你喜歡貓嗎?”“貓?”黃師傅眉毛微挑,有些遲疑地說道:“不喜歡,這玩意太煩人!官爺,不喜歡貓……應該不犯法吧?”“不犯不犯!”擺擺手,江強又隨意問了幾個問題后,突然間冷不丁地問道:“黃師傅,你把藏號藏在哪里了?”“藏……咳咳!”黃師傅近乎是下意識地回應,但“藏”字剛說出口,當場就卡住,然后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之色,用力咳嗽了兩聲,低頭擦了擦眼鏡。“藏號?什么是藏嚎?警官,您可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都不知道藏壕是什么東西,又怎么藏呢?”“你確定不知道嗎?”江強眼神玩味。

“確定確定。”黃師傅將腦袋搖晃地像撥浪鼓般說道。“師父。”就在這時,豆子鼓足勇氣走過來,小心翼翼地說道:“里面煎的那副藥快好了,您看能不能去瞧瞧?”“哦!”看著徒弟一眼,汪威善請求道:“兩位官爺,那副中藥很重要,可不可以讓我去瞧一眼,等會兒出來再陪著兩位繼續聊?”“去吧!”江強淡然說道。“謝謝官爺!”抬手個拱,黃師傅就轉身挑起門簾走進后堂,豆子也跟進去。這時原本幾個病人見有警察在,都識趣地走了,鋪子里空蕩蕩的很安靜。“十有八九就是他!”江強點頭說道。虎子頓時一振:“真的?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的?我怎么就沒有看出來?”“從他的眼神看出來!”江強充滿自信地說道。雖然剛才問話都是很隨意,其實是虛虛實實,虛實結合起來的。自始至終,他都在觀察黃師傅的眼睛。要知道謊言是為了掩蓋某種動機或者心理而編織出來的語言,可這樣的謊言在江強眼里卻是最脆弱的,是不堪一擊的。前世曾經接受過形神思維特訓的他,在審訊上能一眼就識破嫌疑人的謊言,看穿嫌疑人的把戲。就像是剛才。

“眼神?”虎子有些狐疑的問道。“沒錯,就是眼神!人類是一種視覺動物,而人的眼睛就是其內心狀態的真實反應。通過眼神變化,就能窺探到對方內心變化。”“比如說眨眼頻率先慢后快,這就是要說謊的信號。不知道你發現沒有,剛才汪威善的眨眼頻率變快時是什么時候?”“這個?”虎子摸著腦袋訕訕一笑,他還真沒注意到。“他是在我問出簡如云、貓和哀嚎這三個問題時變快的。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在說謊。”“因為說謊時,他就會控制不住地感到焦慮和擔心,會情不自禁的快速眨眼速度,這也就是咱們常說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掃視了一眼門簾,留意里面動靜的江強繼續說道:“除了眨眼之外,黃師傅在和我說話時,雙眼都不敢正視我,一直都在下意識地回避躲閃,這種眼神游離不定就是心虛。”

“還有,他在說謊時,眉毛會抬高,眼睛會睜大,尤其是我發出哀嚎時,說明什么?說明他的吃驚和害怕,沒想到我竟然會知道哀嚎。”“江哥,哀嚎又是什么?”虎子感覺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夠用了。“哀嚎就是造成簡如云死亡的真正原因!”虎子是一臉懵逼,仿佛在聽天書。“得了,以后再和你解釋吧。”江強看到虎子的模樣后,嘴角一翹,這些都是現代破案理論的基礎,可在這個年代卻太過先進。咣當!就在這時,里面傳來一聲響動。“快,那個黃師傅要逃!”江強臉色微變,兩人毫不猶豫地沖向后堂。扁鵲堂后院。當江強沖過來后,發現豆子正準備搬走一架梯子,而黃師傅已經不見了。梯子旁邊是個碰倒的藥罐,顯然就是剛剛的聲源。

看到官爺來了,豆子神情有些慌張。“人呢?”江強厲聲喝道。“師父……”豆子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梯子,額頭上布滿汗珠。“你給我聽清楚,我們現在懷疑黃師傅和一起殺人案有關系,你要是說知情不報的話就是包庇罪,知道包庇罪的下場嗎?真想蹲大牢不成?”江強聲色俱厲地喝道。啊!蹲大牢?豆子可不想坐牢,他只是一個藥館的學徒,哪里敢和警察對著來。就像剛才黃師傅讓他搬梯子,他都是迷迷糊糊做的,現在看來問題有些嚴重。師父竟然成為殺人嫌疑犯?“師……師父他跳墻走了。”豆子指著院墻,聲音顫抖的說道。“王哥,叫人來查封了這里,我去追他!”撂下這話,江強直接爬梯子,剛爬到院墻上,余光就瞥視到一個身影從下面胡同口拐彎處消失,他毫不猶豫地地跳下去追了過去。眼看后有追兵,慌亂之下的黃師傅居然跑進了一個死胡同!看著面前高高的墻壁,他一下子就傻了眼,左右門戶也都關得死死的。轉身想逃,可惜江強已經趕到了。將唯一一條道路堵死,江強斜眼瞥視過去,眼神中帶著一絲譏諷。“跑啊,你倒是繼續跑啊,我看你還能跑到哪去。”“官爺,你……你這是干什么?”黃師傅有些慌張道。“我干什么,你做了什么自己還不清楚?”江強冷哼一聲。“我……我沒做什么啊!”黃師傅口不對心道。“行了,別演了,跟我回警局老實交代吧!”

“我不去警局,到了警局還不知你們說什么是什么!官爺,我只是個大夫,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只要你愿意放我走,我可以給你錢,保證你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黃師傅雙手合十,一邊比劃一邊祈求。“哦,這么說你很有錢了?”江強眼神淡然問道。聽到對方并沒一口回絕,黃師傅連忙說道:“對對對,只要你肯高抬貴手放我走,我的錢都可以給你。”“都給我?”江強眼神里的譏諷越發濃烈,語氣陡然冷漠,“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有錢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就能解決所有事?只要有錢簡如云就能白死?”這刻的江強鋒芒畢露,正義凜然。“我……我沒殺簡如云,這事跟我無關!”黃師傅搖晃雙手爭辯道。“殺沒殺你心里明白,走吧,去警局說清楚。”江強說著就往前走去,氣勢如虹地逼迫道。“你別過來,別逼我!讓開,給我讓開!”見江強依然要抓自己回去,黃師傅頓時撕下了偽善面紗,面色猙獰,掏出一把匕首,在眼前使勁揮舞兩下后,惡狠狠地喊道。“跳梁小丑!”從槍林彈雨里走過的江強,又豈會被他這種色厲內荏的貨色給嚇住,依然大步向前。“去死吧!”眼瞅這事沒辦法善了,黃師傅兩眼泛紅,揚起手里的匕首就使勁刺了過去。“哼!”江強冷哼一聲,不退反進,右腳蹬地的同時,身體猛然向前沖刺,轉眼間就來到黃師傅面前。壓根就沒想過對方速度會這么快的黃師傅,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之色,手下動作也慢了一拍。

就是這停頓的工夫,江強已經揚臂鎖住黃師傅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掰。啪嗒!匕首掉落在地,黃師傅則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江強跟著一個反絞,將黃師傅給反扣住。“和我玩刀,你太嫩了,老實點!”那時候的審訊室可不像現在這樣,陰森森的房間里,各種各樣,隱隱可見凝固血跡的刑具是依次擺放,光是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辣椒水,老虎凳,烙鐵,那是家常便飯。對于那些沒有堅強意志和堅定信念的尋常人來說,一副刑具都熬不過,就得變成軟腳蝦乖乖招供。作為主審的江強,還叫來了虎子在旁邊當副審安然做記錄員。安然在家里一聽自己哥哥的消息以后,就開心的要命,最后安世平講那個江強的事情,這個時候的安然才二十一歲,那個少女不懷春,安然這個時候一顆心早就飛到江強的那個刑偵處去了,吃完中午飯就到自己的老爸那里做完資料就到江強那里去上班,正趕上江強把那個黃師傅抓回來,江強也不和安然客氣直接叫他做書記員。

對于這個老實人,他還是頗有好感的,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兩位官爺,這到底是要干嘛?我又沒有犯事兒,你們憑什么抓我!我告訴你們,我可是給你們廳長夫人看過病,要是請她出面,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快點放我走!”被捆在木凳上的黃師傅色厲內荏地嚷嚷道。盡管聲音喊得響,可眼中流露出來的慌亂和緊張還是暴露了他的怯弱。他現在真是肚腸子都悔青了。難道不知道自己當時不應該逃嗎?可誰讓他就鬼迷心竅跑了呢!不但跑了,還跟追來的江強動了刀子,這顯然說不過去。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硬著頭皮,挺過難關。但可能嗎?砰!就在黃師傅心緒不寧時,楚牧峰突然間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嚇得黃師傅渾身一哆嗦,抬頭看向對方。

“黃師傅,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們家的后花園嗎?來到這里還給我玩這種花招,就你這身子骨,還想要當滾刀肉?”“行啊,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那我就讓你見到棺材板兒,我看你的眼淚掉不掉下來!”說著,江強就站起身,一把將黃師傅生拉硬拽拖到后面的木架上綁好。在他的驚恐的眼神中,江強拿起在旁邊火爐上燒得滾燙的烙鐵來。烙鐵燒得宛如一塊紅玉,剛拿起來,就冒出一股刺鼻的焦味來。“你……你要干什么?”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的黃師傅,驚恐地扭動著身體,大聲喊叫著,“你不能亂來,我告訴你,你這是濫用私刑,我會告……啊!”威脅的話都沒有說完,下一秒黃師傅就發出了凄厲的慘叫,額頭上唰唰地往下掉落著豆大的汗珠,整張臉慘白如紙。灼熱的烙鐵直接烙上前胸,冒出絲絲白煙,發出一股刺鼻難聞的焦糊味道。細皮嫩肉的黃師傅疼得是渾身痙攣抽搐,襠下瞬間就濕了一大片。看到這幕,虎子眉頭微皺卻沒有阻止。殘忍嗎?不,在審訊室里,烙鐵只不過是常規項目,比這個還要殘忍的事還去了。

只要是帶進這里來的人,就沒有幾個嘴巴能閉著,遲早都得開。再說虎子是老實,又不傻。他可是知道江強和自己都是上海市虹口區的人,就是南京的委員長都沒有辦法,就是天津市市長來了也沒有辦法,況且他們又不是一直都要在這里當警察的,這不過這段時間沒有事情干才來的,最主要的還是對付日本人的特高課,審訊的時候上點手段,別說沒誰挑刺兒,就算是挑刺又如何?何況黃師傅可是殺人嫌疑犯。

要是能把嫌疑二字去了,那江強用什么樣的手段審訊就沒誰去管。據說連廳長都被妖貓案給搞得煩躁,只要江強真能破了案子,那只有贊許,沒有責怪。“黃師傅,這才是開胃菜,你瞪大眼睛仔細看看!這里好東西可不少,你確定要全部享用一遍嗎?你確定,咱們就繼續?”將烙鐵重新塞回火爐,江強拍拍手,不緊不慢地說道。原本江強對這個汪大夫只是懷疑,可自從他選擇逃跑,還跟自己動了刀子,那就是百分百逃不脫了。對于這種惡徒,與其循循善誘浪費口水,不如直接上刑來得干脆!看到江強那平淡地表情,汪威善如同看到了一個惡魔般,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哭喪著臉,哀嚎喊道:“官爺,別來了!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這個黃師傅可以說是個偽君子,但絕對不是個硬漢。“你怎么知道是我殺的簡如云?”

在招供前黃師傅使勁咳嗽了兩聲,面部肌肉抖動著,充滿不甘地問道。“剛開始只是懷疑,所以才會去扁鵲堂找你問話,可誰讓你跑呢,你這一跑不就是做賊心虛嗎?”江強說道。江強當然不會詳細解釋其中的原委,更不必將自己的形神思維觀察法說出來,現在只要你招供,說其他的根本沒有意義。“說說吧,你到底為什么要殺簡如云的?”江強不緊不慢地說道。“唉……”深深嘆了口氣,熬不住烙鐵的黃師傅開始一五一十地招供了。事實真相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字:貪!在看病時,黃師傅無意中從簡如云的口中知曉,他家有一幅據說是名家之手的《怒貓圖》。經過鑒賞之后,他確認是真品無疑,多次表示想要高價收購,可視若珍寶的簡如云就是不答應。因為一時起了貪念,黃師傅就鋌而走險,將哀嚎毒藥涂抹到一幅臨摹的《怒貓圖》上,借著請簡如云欣賞的機會將他毒死,事后來了個以假換真。如今真的《怒貓圖》和哀嚎毒藥都被他收藏在一處私宅中。安然拿著黃師傅的供詞給黃師傅“簽字畫押!”帶著口供就黯然大步流星走出審訊室,這里交給虎子善后就成。江強也不理安然他們怎么處理,反正這個案子沒有一點難度就行,江強還是有一點失望,沒有想到一天就把案子給破了,請功的事情就讓安然去做。請瀏覽wap.shenshuxs.net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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