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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的這話說出后,黃小邪身上的戒備之意雖然說消失些許,但也沒有徹底放松,雙眼仍然灼灼盯著江強。“姐,他是誰?”“他?”江怡有些為難,她雖然不知道江強出現在保定府的原因,但卻也能猜出來肯定是有任務,自己好像不應該暴露出來人家的身份。“我是江怡的朋友!”江強主動化解掉這種尷尬。“朋友?”盡管黃小邪還很懷疑,但看到江怡沒有否認的意思后,也就不在糾結這個事,想到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感到有些心有余悸。“姐,沈金泉那邊不會善罷甘休吧,咱們是不是要趕緊離開保定府?”“離開?”江怡有些拿不準主意,下意識的看向江強。看到對方這種眼神后,江強就直接搖頭說道:“我不建議你們現在離開,因為你們這時候走就是主動暴露。”“我敢說沈金泉絕對會封鎖整個保定府的相關交通要道,只要你們敢露面,十有八九會被抓。”“我們又沒有暴露。”黃小邪不服氣地倔著脖子反駁道。
“沒有暴露嗎?”江強看著眼前這個年輕氣盛的青年,悠悠說道:“你真認為自己沒有暴露嗎?你真認為自己的鼠戲是萬無一失的嗎?”“或許以前沈金泉是沒有當回事,但發生今天的這事情后,你覺得他不會多想嗎?你們好歹都是師出同門,你就算是再想要遮掩,都沒有可能說掩蓋掉身上梁老傳授技法的痕跡。”“你信不信?江怡是沒有暴露,她能離開,可你只要敢露面,肯定會被抓起來的。到那時,你別說是想要報仇雪恨,恐怕自身都難保。”“姐,你難道把我們的事都說了?”黃小邪有些急切地說道。“小邪,我說過的,江先生是值得信任的朋友!”江怡加重語氣說道。“沒錯,因為咱們目標是一致的。”江強很坦率地說道。
這話說出來后黃小邪不由得微微愣神,有些詫異地說道:“目標一致?什么意思?難道你也想要沈金泉死嗎?”“沒錯!”點點頭,江強跟著說道:“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出現在壽誕上,我同樣是在尋找機會。”“只不過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這么膽大包天,后路都沒想好,就敢這樣魯莽行事,這次幸好有我在,不然不單單江怡要出事,你也跑不了,關鍵是還沒得手!”“姐,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了!”黃小邪想到壽誕上的情景,便滿臉羞愧地道歉。這次的事的確是因為他的一意孤行才變成這樣,要不然按照赫連靈犀的吩咐,過來就是摸摸底,不可為則不為之。他們實在是太想當然了,如果考慮再周全點,或者準備再充足點……“小邪,我說過這事我也是支持的,和你沒有關系的,你不要再多想。”
江怡揮揮手,打斷黃小邪的胡思亂想后,沖著江強坦言說道:“江先生,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江怡必然會報答。”“但這事既然變成這樣,我和小邪也不方便再留在保定府的,我們會找機會逃走的,而你和這事沒有關系,你先離開吧!”“怎么,是怕連累我嗎?”江強眼神玩味。“是!”江怡倒是沒有否認的意思,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把這事搞砸了,沒有道理說再把你牽連進來,你還是趕緊離開吧。”“離開?”江強倒是沒有急著要走的意思,反而上下打量著黃小邪,最后把他看得都有些瘆得慌的時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你真的很想殺了沈金泉嗎?”“對,我要殺了他,哪怕是豁出我這條命,都想要讓他死,給師父報仇雪恨!”黃小邪滿臉憤然,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是那樣的話,我倒是有個好辦法可以幫你實現目標。”江強沉吟了片刻后說道。
“怎么做?”江怡和黃小邪兩眼充滿期盼,急切地問道。江強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在心中暗暗衡量,他現在有些遲疑,要不要將這次的任務說出來。因為就在剛才他忽然間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妙計。但是這個計劃需要黃小邪配合,只要他愿意配合,江強就有絕對的自信殺死田中井野,除掉沈金泉,摧毀研究所。能說嗎?能相信他們嗎?能!江強想到黃小邪和沈金泉之間的血海深仇,想到今天江怡對沈金泉的刺殺,想到章廣盛之前說過的赫連夫人人品,他就知道自己多慮了。
在殺漢奸和殺鬼子這件事上面,只要是個有血性,有膽氣的國人都不會拒絕,何況他們還有深仇大恨呢。“江怡,黃小邪,你們既然在這里已經有些日子,那么應該知道富士商會吧?聽說過他們的會長田中井野吧?”江強沉聲問道。“嗯,知道!”江怡直接回道:“我們在這里盯梢沈金泉已經有些日子,當然知道他的靠山田中井野,他每隔幾天就會來沈金泉家一趟。”“每次走,都會拎著兩籠子小白鼠走。我還和小邪說起過這事,我們也曾經打聽過,說是田中井野喜歡養這種小玩意。”“當初就是這個該死的小鬼子想要我師父的鼠王,我師父沒答應,然后才被沈金泉那個沒人性的家伙給推到河里。”“也是是因為那個畜生,我師姐才會被逼死的。楚先生,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不但想殺了那個沈金泉,也要干掉田中井野。”黃小邪雙眼布滿著血絲,滿臉殺意騰騰。
“這就對了,我過來的目標也是他們他們兩個。當然我和他們是沒有私仇的,而是因為田中井野以商會為掩護,暗地里在研究用作細菌戰的病毒,他從沈金泉那里得到的小白鼠,都是用來做實驗的。”江強將情況和盤托出。“病毒?”江怡聽到這個后,臉色頓時大變,失聲說道:“他們竟然在研究這個,我還嘀咕如果不是為了吃的話,他要那么多小白鼠做什么,原來是干這個缺德事。”“不行,絕對不能讓他成功,要不然的話,等到他搗鼓出來什么病毒,肯定會拿來對付咱們的軍隊和老百姓。”“我知道這個細菌戰,那可比毒藥瘟疫還要恐怖,一旦丟出來,那就是要死絕戶了!”黃小邪臉色驚恐地喊道。“對,你們說的都對!”江強掃視過兩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因為這事關系重大,所以說我才會親自過來解決,為了避免走漏風聲,還不能太張揚,否則就會打草驚蛇。”“我的任務就是要搗毀研究所,送田中井野和沈金泉上路。但現在有一件事一直都沒有辦法確定,那就是研究所的位置,到底是在富士商會里面還是在其他地方?”
“研究所是類似實驗室的地方嗎?”聽到江強的話后,黃小邪有些遲疑道。“怎么?你知道情況嗎?”江強頗感意外。“嗯,我還真知道。”黃小邪這話剛說出口來,就被江怡打斷,她神情嚴肅地說道:“小邪,這事可是關系重大,你可不要瞎說,要是弄錯的話,惹麻煩是小,耽誤了江先生的大事才糟糕。”“姐,我沒有瞎說,我是真知道研究所在哪里。這個研究所就在富士商會里面,我以前曾經偷偷進去過,是從下水道偷摸進去的,正好看到了那個研究所。”“我是不知道江先生在琢磨這事兒,要是知道的話早說了。”黃小邪微微漲紅臉說道。“此話當真?”江強頓時大喜。“千真萬確,里面人都戴著口罩,穿著奇怪的白大褂,還有很多小白鼠,搗鼓各種瓶瓶罐罐,我是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但聽你這么一說,應該就是研究什么細菌病毒,對吧?”“對,非常對!”
江強一拍巴掌說道:“那就是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邪,這次要是說能順利搗毀研究所,我記你頭功!”“不用不用。”黃小邪連忙擺手說道:“江先生你做的是大事,你這是國事,我那是私仇。”“要是能私仇國事一下都辦了,那是一舉兩得,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就盡管吩咐,我保證二話不說去做。”沉吟片刻之后,江強抬頭說道:“我需要你弄些小白鼠過來。”“小白鼠?”黃小邪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看著江強問道:“江先生,您說只要我搞幾只小白鼠就成嗎?”“對,只要有小白鼠,咱們的計劃就可以實施。所以你手頭有沒有小白鼠?如果沒有,多久能抓到?”江強沉聲問道。看出來江強不像是在開玩笑,黃小邪自信滿滿地說道:“您放心,只要我想,給我一天時間足矣。”“那好!”江強點點頭:“這樣,你這邊負責抓到小白鼠,我去做點安排,回頭咱們還在這里見面,有沒有問題?”“沒有。”江強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千大洋的匯票給江佁說道“拿著我們這里不差錢已經不要讓這位兄弟餓肚子。”江怡也沒有和江強客氣直接就拿了過去。“事不宜遲,抓緊吧。”江強說道。
等到江強離開后,黃小邪忍不住沖江怡問道:“姐,這個江先生到底什么來頭啊,看起來挺厲害的?”“你只要知道他值得信任就成,要不是他,你姐我現在已經被沈金泉抓住。”“說的也是,那我先去抓小白鼠了。”“小心點!”“得嘞!”
秘密據點中。等到秦思宇他們全都回來后,江強就將今天遇到的風波說了說,順便將自己想到的計劃提出來,然后掃視全場問道:“這個計劃你們覺得怎么樣?”“江哥,還是你厲害,居然能想出這一招!”“我覺得成,這么做,絕對沒人能想到!”“是啊,這么一來,根本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說真的,聽完江強的打算后,秦思宇他們都覺得很意外,很驚喜。而且按照江強所說,基本上是十拿九穩。“江哥,那咱們要不要監視那個黃小邪呢?”順子低聲問道。“不必了,別忘了他已經犯了事,和日本人和沈金泉又有血海深仇,舉報我們,除非他腦子進水了。”“況且就算舉報又能如何,他肯定死路一條,我們最多任務失敗!”“嗯,那倒也是。”順子琢磨的確是這個理兒。江強拿出本子和筆,一邊寫一邊改,最后覺得整個計劃沒什么瑕疵之后,便果斷下令道。
“順子,你還繼續監視著富士商會和沈金泉。虎子你即刻坐火車回天津,面見局長后,把我想要的東西拿過來。”“是,江哥!”第二天晚上,客棧中。江強獨自一人來到這里,短暫的寒暄過后,他就沖著黃小邪問道:“你那邊怎么樣?有沒有抓到小白鼠呢?”“當然!”黃小邪說著就變戲法般抬起手,下一秒,桌子上就滋溜冒出六只小白鼠,它們一個個精神十足,是上躥下跑。“不錯啊,你是怎么抓的?”江強隨口問道。“江先生,這個……”看到似乎有些為難的黃小邪,江強一拍額頭,笑吟吟地說道:“得,這應該是你們的師門秘術,不方便透露吧。”“江先生,真是很抱歉,這種抓小白鼠,訓練小白鼠的方法,我還真不方便透露。師父當初就曾經說過,除非是我們師門的,不然絕不許外傳。”黃小邪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沒關系,我明白!”
江強擺擺手,沒有糾結這事,目光落在那幾只小白鼠身上問道:“現在有個問題很關鍵,你真能把它們訓練成只要看到火光,就會沖過去嗎?”“我的意思是說,哪怕是明知道去死,它們也會毫不猶豫,如飛蛾撲火般地沖上去。”“江先生,你這個要求不算難。”黃小邪咧嘴一笑,憨厚地摸了摸腦袋說道:“這個技巧要是放在以前,做起來的確是有點難度,但現在我知道一種辦法,絕對能達到你要的效果!”“什么方法?”江強饒有興致問道。“那就是利用透明玻璃。只要在屋子中央生一爐火,用玻璃將小白鼠和火爐分開,再在玻璃上粘幾粒香瓜子仁兒。老鼠不知道怎么回事,還以為是瓜子仁放在火上烤呢。”“開始的時候它怕燙,是不敢去抓的,但等到它餓急了眼,就會伸手去抓。抓到手里,發現一點都不燙,會放心大膽地去吃。”“這樣反復多次之后,饑餓的小白鼠只要看到火爐,就會條件反射,認為里面有瓜子,就會撲過去。其實說穿了,就和溫水煮青蛙是一個道理。”
“嗯,道理聽起來雖然簡單,但怎么訓練卻是關鍵,可不是說誰都知道就都能訓練出來。”“那這事就交給你了,你給我個時間,最短要多久能達到這個效果,我好心里有數。”江強跟著問道。“四天!”黃小邪想了想,豎起四個手指頭,十分肯定道:“江先生,只要給我四天時間,我就能把它們都訓練好,否則再短的話,它們不會見火就上的。”“那成,就給你四天!”江強直接應道。“江先生,我能問問你要小白鼠這樣是做什么的嗎?難道說這樣就能殺死田中井野和沈金泉嗎?”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黃小邪,忍不住問道。“山人自有妙計,你就等著瞧吧。”江強嘴角一翹,故作神秘。“小邪,咱們不能在這里繼續呆著了,你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可以藏身嗎,咱們現在就走,去你說的地方訓練小白鼠吧。”江怡的直覺是很敏銳的。現在外面警察局的人肯定在到處尋找他們下落,就算那些警察純粹應付差事,可一旦找過來也挺麻煩。
要提前準備,將潛在的危險因素扼殺掉。“行,那咱們現在就走!”沈府。和以前相比,現在的沈府防御是更加森嚴。雖然不是每個角落都有人把守,但最起碼里三層外三層是做到了,甚至在沈府外面,還有著一支巡邏隊,為的就是保護這里的安全。格外惜命的沈金泉,是怎么安全怎么來。此刻包扎著右臂的沈金泉,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個男人面前,神情謙卑的就像是看著自己的祖宗,滿臉笑容說道。“田中會長,這點小事居然還驚動您大駕過來看望,真是讓我感到無比榮幸。您對小人的關照,我是永世難忘啊。”“沈桑!”眼前這個個子不高,瘦瘦精精,留著個小胡子,眼神充滿侵略性的男人,就是富士商會的會長田中井野。得知沈金泉出事之后,田中井野并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而是選擇第二天才來,這自然是怕自己也遭遇到危險。“你的事我深表遺憾,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么喪心病狂,敢在你母親的壽誕上行刺,幸好你只是胳膊受傷,沒有性命之憂。”田中井野操著拗口的,貌似關切地說道。
“會長,有您的關照,就憑那幫宵小之輩,豈能要我的命。”沈金泉點頭哈腰地說道。“沈桑,你不用這么客氣。”田中井野又噓寒問暖了兩句后,話鋒一轉就切入正題,“我那邊最近需要大量的小白鼠,你現在變成這樣,還能及時準備嗎?”“沒問題!”生怕田中井野嫌棄自己的沈金泉,正要用右手拍著胸脯保證,可剛一動彈,就是一陣劇痛,便齜牙咧嘴地換成了左手。“會長,您就放心吧,這事兒我心里有數,絕對不會耽誤您的大事。這樣,我今晚就開始安排,三四天內肯定能準備一批。”“這樣,四天之后您派人來取就成,或者我給您送過去也行。”沈金泉說道。“不用你送,老規矩,我會親自過來取的。”田中井野大手一揮說道。“嗨依!”沈金泉卑躬屈膝。“那就這樣,沈君,你繼續養傷吧!”“嗨依!”
客客氣氣將田中井野送走后,沈金泉眼底帶著幾分怨色。看來這個田中井野還是對自己有防備之心,要不然為什么從來都不讓自己親自去送小白鼠,都是他自己過來取的。這是不想要讓自己靠近富士商會,可田中井野你真的認為自己的秘密沒人知道嗎?“哼,就憑你也想折騰什么病毒,做夢吧!不過這樣也好,你越是研究就越需要我幫忙,我的地位就越是鞏固。”沈金泉搖頭晃腦的走進府里,很快就來到廚房旁邊的一座空屋子里。這個屋子里面除了籠子外,沒有別的東西。這個屋子里面除了籠子外,沒有別的東西。這里簡直就是個老鼠王國。在這群老鼠的中間位置,則是放著一個特制的籠子,這個長方形的鐵皮籠子長寬各有三尺,高約二尺,里面墊著刨花。
一只體型碩大的雄性大白鼠安靜的躺在籠子里面,一動不動,似乎有些病怏怏的模樣。這就是那只鼠王。沈金泉自從得到這只鼠王后,靠著它翻了身。田中井野也曾經想要一腳將沈金泉踢開,自己利用鼠王抓小白鼠,不過可惜的是,剛得到后鼠王就奄奄一息,無奈之下只好又給送了回來。“吱吱!”察覺到沈金泉靠近后,鼠王腦袋也沒有抬起,只是慵懶的換了個位置后便繼續躺著睡。沈金泉也不在意,站在籠子前面,居高臨下的俯視,眼底滾動著一抹凌然,“大白啊大白,你知道嗎?我竟然又見到了師父的鼠戲。”“那個叫黃小邪小子雖然故意藏拙,但我能察覺到,他表演的鼠戲和我是一脈相傳。”“我原本是想著等到壽誕后抓住他好好詢問詢問,可誰曾想壽誕上竟然有人行刺我,這小子也趁亂溜了。大白,你說行刺這事和黃小邪有關系沒?”“老不死的,不會是當年沒有把你淹死吧?”“嘿嘿,就算是沒有淹死,你又能怎么樣?再教出來一個鼠戲徒弟找我報仇雪恨,清理門戶嗎?”老不死的,你也不瞧瞧我現在是什么身份,就你教出來的徒弟再多,有用嗎?來多少我殺多少!老不死,黃小邪,都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這刻的沈金泉哪里還有面對田中井野時候的卑躬屈膝,整個人就像是一頭兇狠的惡狼,徹底撕開了遮掩的面具,兇相畢露。請瀏覽wap.shenshuxs.net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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