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章栓狗鏈二百三十六章栓狗鏈←→:
我解釋道:“上次馬萍給了我三張陸小欣的照片,一張在人流很大的車站、一張在旅社門口、一張在墓地。你們仔細尋思一下卞五的生活習慣,旅社、墓地、車站,這是他最常待的地方。”“這三張照片,是在陸小欣釣金鱉之前拍的,證明她在那個時候已經掌握了金鱉的線索,確認了神秘君家的身份為盜墓賊,正在尋找他。所以,他們后來在暗船設了局,參與的除了老板,就是盜墓賊。毫無疑問,神秘君家就是盜墓賊!”他們頓時恍然大悟。小竹問道:“哥,那你準備怎么請君入甕?”我說道:“這事我會安排卞五,找到他一位合適同行作為誘餌。老司理要找真金鱉,我給他弄一個假金鱉出來。”“適當時機,我再展示出真的麒麟玉佩。老司理誅殺陸小欣之后,手中有一枚假玉佩,真的麒麟玉佩一出現,他一定會短暫懵逼,會反應過來之前誅殺陸小欣是上當受騙了。”“他會極端憤怒,人在憤怒的時候,會喪失思考能力。到時候,我、真麒麟玉佩、假神秘君家一同在某處出現,真中含假、假中藏真,他一定會現身來弄我們,我再將他給徹底廢掉。”肖胖子揉著太陽穴,罷了罷手:“后面兩個計劃,你別再說具體操作細節了,我腦容量實在有限。看來你放我在第一步是對的,我也就只會演戲了。”我說道:“所以,這是一環扣一環,真假交織、虛虛實實的長線局,姑且稱為之拴狗鏈。”“只有你們第一步成功了,岑音身邊的暗線才會將錯誤消息反饋給老司理這條狗,我才能將假骨頭放陸小欣嘴邊,他才會為搶骨頭而誅殺她。最后,用金鱉、真麒麟玉佩以及自己,編織成一條拴狗鏈,將這條老狗給拴出來,殺狗吃肉!”他們回道:“明白。”這個時候。我們的肩膀突然被人給拍了一下。我頭皮一下炸了,迅疾起身,反手兇狠一扣。小竹和肖胖子也出手了。只聽到熟悉的“哎呦”之聲傳來。卞五!我扣住了他的手。肖胖子掐住了他的脖子。小竹刀片離他雙目只有幾厘米距離。卞五嚇得臉色蠟白,身軀直哆嗦:“別別別……自己人。”我們放開了他。肖胖子滿臉無語道:“老五,你神經病啊,出點聲會死啊?!”卞五揉著頸脖子:“我這不是習慣了么!”小竹白了他一眼:“五哥,要不是我看到你兩撇胡子,你眼睛都已經瞎了!”之前門窗都已經全關了,我都不知道這貨到底怎么溜進來的。卞五回道:“下次我來見你們的時候,學狗叫兩句……啊呸,學鬼叫兩句!”我問道:“東西拿到了嗎?”卞五聞言,嘻嘻一笑,從兜里掏出了綢緞包裹的麒麟玉佩,遞給了我。東西的位置我已經提前告訴了他,以他的本事,躲避陸家那些人,簡直輕而易舉。卞五說道:“陸家大小姐絕頂聰明,她堂而皇之地將這玩意兒掛在了陸知節的脖子上。天下沒人會想到,一項陸家天下至寶,會在癱瘓癡呆人的身上,人人垂手可得,卻人人都會忽略。”“不藏而藏,大隱隱于市,這招我學到了。”陸岑音當時告訴我藏麒麟玉佩地點時,我當時覺得她瘋了。后來一想。這確實是個好辦法。老司理以及他布下的暗線,其實根本都不知道麒麟玉佩長什么樣子,反其道而行之,確實大妙招。不過,改天見到這東西丟了之后,她該要瘋了。這些計劃,我不能告訴她。人分為很多種。陸岑音是一個對身邊之人充滿愛和包容的姑娘,包括對陸小欣。嚴格意義上來講。她的聰明、果斷,僅僅適合已經放入了藏柜中的古玩世界。但寶藏出土之時的血腥江湖,并不適合她。四人重新坐下。我給他們各倒滿了一杯酒,舉起了杯子。“論大,這次計劃為誅殺國之蛀蟲。”“論小,涉及我父母以及許姐之仇。”“不管如何,我們四人,一約既定、萬山無阻!”他們神情鄭重無比,異口同聲回道:“殺狗吃肉,萬死不悔!”眾人將酒一口給干了。翌日一早。我們全都分開。小竹開始去跑中介,張羅著賣房子。肖胖子裝成百無聊賴的樣子,去攤市開始晃。卞五凌晨就跑了,按我的要求去提前去了魔都。這雖然是一個長線局,但我必須立即走,留下來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陸岑音。可收拾好東西出門,正準備踏出院子。一輛紅色轎跑沖我轟鳴而來。大有將我碾壓致死之勢。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急急往后躲避。但這輛車不依不饒,死死地追著我碾。無奈之下。我只得快速沿著院子里的樹,狼狽不堪地躍上了院墻。車在快要撞到樹的當口,突然緊急剎車停下了。陸岑音從駕駛室下來了,俏臉鐵青,美眸紅腫。看來,她昨天哭了一晚上。“你不是很能干啊,別逃啊!”“敢冤枉我,看我不把你給撞廢!”行動、話語,都比較狠。但這丫頭今天是主動來解釋求和的。銀牙緊咬的模樣,看起來很氣憤,卻讓人有些心疼。我不能給她這個機會,臉色無比陰沉,一言不發地瞅著她。陸岑音氣乎乎地噘著嘴:“看什么看,有種你下來當面對質,躲在墻上算什么男人?!”語調中,帶著挑釁、期待,以及一絲服軟。我不躲墻,但要走墻。我手中拎著包裹,毫無表情,沿著院墻,往外面走去。這是上次卞五來偷我袁大頭之時的逃跑行進路線。陸岑音見狀,發傻了,怔怔地看著我無比冷漠而決絕的背影。當時,她那絕望而無辜的眼神。深深印刻在我心里。一生未曾消散。我走了大概五六十米之后,聽到她在后面聲音帶著哭腔。“蘇塵,你混蛋!”真是罵輕了。對她來說,我不僅是混蛋……我眼望著前方,想起了一句話。從此只有眼前路,再無身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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