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二百八十六章 羊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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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小月忙不迭說道:“朱哥……那什么,他雖然看起來挺討厭的,但人真的不錯,你千萬別生氣……”光頭朱突然大笑道:“得勁!哥們就喜歡跟聰明人玩,怎么會生氣?!”講完之后。光頭朱主動向我伸出了手。我看到那上面還沾滿水的手,生怕他又整什么幺蛾子,還真有點不敢握。光頭朱見狀,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說道:“自己人了!咱們不玩了!行不哥們?”瞅他的樣子比較真誠。我握了一下。光頭朱笑嘻嘻地說道:“我光頭朱跑江湖這么多年,彩門花活玩遍大江南北,不能說百分百成功,但玩失敗之后還被人給當場反制的,你是第一個!”“哥們向來信奉一個人生真理,給強者當舔狗,與山炮做朋友,當毒蛇的大爺。”“你要看得起光頭朱,我今后就是你舔狗了,哈哈哈!”我:“……”顏小月聞言,美眸瞪得老大:“朱哥,你意思我是山炮?!”光頭朱撓了撓頭:“你別往心里去啊,這就是形容詞!舔狗只是表示佩服的意思,山炮就是單純好玩,毒蛇專指惡棍。”生活信念簡單直白。倒有一種樸素的江湖俠義。我開始跟他聊了起來。光頭朱原名朱彥強,津門人。半年前來到魔都。具體干什么。他沒說。我也不好問。光頭朱好玩。幾個月之前,他去蒼狼酒吧,見到了勁爆熱舞的顏小月,覺得這妹子真帶勁、好玩。起初他還想釣顏小月來著,接連送了一個禮拜的禮物,成了月亮女王的榜一大哥。顏小月本來對送禮物的人不屑一顧。但光頭朱除了送花、金銀之類的俗物外,有時還會夾雜著一些彩門的小玩意兒。顏小月對這些小玩意兒非常感興趣,注意到了這個光頭朱,兩人喝了一場酒。一聊之下。發現兩人性格基因里都好玩。男女之間的關系是不可能了,但兄弟是做定了。顏小月無比好奇地問道:“朱哥,你剛才那樣子像快死了一樣,嚇死人了。”光頭朱嘿嘿一笑,無比得意地解釋道:“這叫‘羊癲散’,死不了人,不吃解藥也就讓人像得了羊巔瘋一樣抽搐一天,頂多鼻血流多了貧血。”“這玩意兒是彩門一位老前輩制的,無色無味,放在菜里、酒里都行,根本檢驗不出來。要不然,這哥們剛才給我換了酒瓶,我也不至于沒感覺,一口喝了著了道。”“不僅如此,藥量大小還可以控制發作時間。三克讓人五小時后發作,六克讓人三小時后發作,超過六克當場發作,厲害不?”我和顏小月瞠目結舌。彩門人的手段實在酷炫的不行。竟然還有控制發作時間的藥物。光頭朱與我邊聊邊吃,問道:“哥們,大家敞開了就說實話吧。你讓小月帶你來找我,肯定有事!”我說道:“確實有事。老朱,我想讓你幫忙找一個人的資料。”光頭朱嘴里啃著豬蹄子,含糊不清地問道:“誰?”我說道:“你們彩門中人,外號叫花老頭。”光頭朱聞言,神情一愣,把豬蹄子放下,擦了一擦嘴:“花老頭?就這三個字?”我再形容了一下花老頭的長相。其實,花老頭被宋掌柜盯死的照片,禿鷹哨給了我,但照片模樣太慘,也看不大清楚樣子,倒不如講起來更為貼切。光頭朱說道:“彩門人雖然不算多,但大部分人習慣自由自在,組織架構比較閑散,也就是在每年九月開彩門大會的時候,會聚在一起。”“你說的這個花老頭,我以前從沒聽過。這樣吧,我先去打聽打聽,如果打聽不到,開彩門大會時我去問,一定會有他的信息。”我向他表示感謝。光頭朱罷了罷手:“小事一樁!”吃完飯臨出門之前,光頭朱把一萬塊錢還給我。我說道:“這錢買你一樣東西。”光頭朱問道:“什么東西?”我回道:“羊癲散。”光頭朱皺眉道:“這只是整人用的,你要拿來對付仇家,我還有更烈性的,足以見血封喉!”講完之后。他就要從包裹里拿別的藥。我說道:“不用,就這個挺好。”光頭朱回道:“行吧,不要錢,送給你。”我回道:“那不成,必須付錢。”光頭朱笑道:“成!我也愛財,你愿給就給!”我接過藥之后,與光頭朱作別。在回去的路上,顏小月問我:“你買那個羊癲散干嘛?”我回道:“有用。”顏小月聞言,語調討好中竟然略帶一絲撒嬌:“你是不是又要做局了,帶我一起玩唄。”這次顏小月對我的貢獻比較大。我不好直接拒絕,便回道:“下次吧,這次不行。”顏小月頓時欣喜萬分:“真的嗎?!”我回道:“嗯。”車到酒店門口。臨別的時候,顏小月搖下了車窗,巧笑兮然:“小疆同學,你會帶我玩,我以后不整你了哈。”我尋思你倒也要有這本事。到房間之后,我給夏禧打了一個電話。半個小時之后。夏禧來了。我問夏禧:“余風什么時候走天貨?”夏禧回道:“已經確定了,明天晚上。”我把羊癲散拿了出來:“給他下藥,等他路上藥性突然發作,下屬亂成一團的時候,我們乘機動手截貨。”夏禧瞪大了眼睛。我向他解釋了一下這個藥。夏禧皺眉道:“竟然還能控制發作的時間,確實好東西啊!”“不過,我們沒機會下藥啊,余風只吃他老婆做的飯。”我說道:“這就是余風最大的弱點!”“我好像聽你講過,余風老婆喜歡打麻將,還經常約你那位姘頭去家里玩?”夏禧的那位姘頭。我曾見過一次。當時夏禧為了扳倒老山雞,竟然去玩瘋蟲的女人,想讓這女人給瘋蟲吹枕邊風,廢了老山雞,美其名曰紅顏禍水。今天這事。我完全是受到了光頭朱的啟發。人在江湖飄,最怕身后刀。余風根本不會懷疑自己老婆做的飯菜有問題,這藥又無色無味,只要他吃下去,一切都好辦了。夏禧驚道:“你的意思,讓我姘頭明天去余風家里,陪余風的老婆打麻將,讓她乘機把藥下在余風老婆給他準備的飯菜里面?!”我回道:“對!就這么簡單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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