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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芊芊給離元邦使了一個眼神,離元邦卻沒有什么反應,她無奈,只能轉身追著程甄出了門。
離家等人見程甄難過的離開,心中都很擔憂,但他們又不好直接將白素娘趕走,一個個都蹙緊了眉頭。
關氏讓人先給白素娘準備了一間客房,然后拉著離元邦就進了屋子。
一跨進門,關氏就氣得扭住了離元邦的耳朵,罵道:“你這小子,腦子進水了是不是!你怎么能那么對甄兒說話!”
離元邦一邊呼痛,一邊朝離梁毅求救,但離梁毅并沒有幫他,而是對關氏道:“夫人,用力點,把你扭我的力氣使出來!”
離元邦慘叫道:“娘!您這是干嘛!我與程甄從前就是這般相處的,我哪里錯了!?您快松手,別讓外人瞧見了要笑話的!”
“你還知道有外人?既然知道里外,怎地對外人那般好!”
離元邦聽母親這樣說,也不叫了,忍著痛蹙眉道:“娘,素姐不是外人!咱家與白家是故交,素姐又救了我,難道您讓我眼睜睜看著她流落街頭?
我答應過素姐要照顧她們,總之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她們母女倆餓著!”
關氏從未見過離元邦這樣認真的樣子,她急道:
“你留一個孀居女子在家中,讓外面的人怎么說?你要知道,你已經與甄兒定親了,你這樣做可想過她的感受!”
“兒子心中坦蕩,別人愿意如何說便如何說去,母親從前也不在乎別人的議論啊!”
離元邦似沒想到會在這件事上與家里出現分歧,他還以為爹娘見到素姐也會很高興。
“總之,我不能放著素姐不管,兒子做不出這種事來!您若不愿留下她們,兒子只能掏銀子想辦法將她們安置在外頭!”
“你胡說什么!”關氏恨不得給離元邦一巴掌,安置在外頭,被人瞧見還不得傳元邦在外養了外室!他再經常去照看那母女二人,到時候就更說不清了!M..
關氏被氣得頭疼,不知該如何解決,只能讓離元邦先滾了出去。
本該一家和樂的團圓之日,卻鬧得如此不愉快。
離元邦走后,關氏看著離梁毅,急道:“相公,這可怎么辦?甄兒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兒媳婦,她要是因此被氣跑了可怎生是好!”
離梁毅也犯了愁,白素娘趕不得,更不能讓她為奴為婢,他太了解兒子的性子,跟他一樣是一根筋,認準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夫人先別急,我瞧邦兒對素娘只有感激之情,這幾日我給物色個好人家,不行咱們就認下她做義女,然后給她些嫁妝將她嫁出去,可好?”
關氏眼睛一亮,頓時舒了口氣,“沒想到你這腦子關鍵時候還挺管用!那這事宜早不宜遲,我這就去與素娘說!”
離梁毅卻是將關氏給拉住了,“你這樣急是不是少了幾分誠意!?你會讓素娘和邦兒多想的!
這干親也不是說認就認的,總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再開口!且咱們也要看看她人品到底如何!”
另一邊,花芊芊追著程甄出了離府,見她伏在馬背上啜泣,哪敢讓她單獨騎馬回去,便讓阿默拉了馬車過來,扶著程甄上了馬車。
一路上,程甄只抱著花芊芊的手背默默流淚,花芊芊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此時她能做的,就是緊緊地握住甄兒的手,讓她知道她一直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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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那個素娘對棒槌有恩,她救了棒槌,我該感謝她,不該生氣的!
可我不知道為什么,見到棒槌那么維護另外一個女子,我的心就好難受,比被打被罵還要難受!”
“不,不是你的錯,若是我也會與你一樣!可能會比你還要生氣!”
不管白素娘對二表哥有何種恩情,這都不是他冷落甄兒的理由。
“甄兒,你不要難過了,晚些我會回去問清楚二表哥對白素娘的想法,如果他只是想要報恩,我會與舅母商量安置白素娘的辦法!”
程甄這會兒已經是六神無主,只是緊緊抱著花芊芊,抽泣道:“還好有你!還好有你!”
花芊芊將程甄送回侯府,與程夫人和程侯爺小坐了一會兒,與程侯爺詢問了二表哥的情況。
程侯爺一提起那白素娘也是連連嘆氣,但也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
他們攻打四豐山時不熟悉地形,離元邦作為斥候先一步進了四豐山,結果遭到山匪的埋伏。
那些山匪的武器上涂了蛇毒,他們找到離元邦時,他已經危在旦夕,多虧白素娘沒尋來解毒的草藥,且沒日沒夜地照看,才讓離元邦轉危為安。
白素娘在照顧離元邦之時,山匪洗劫了她們的村子,全村人皆被屠殺,她都沒來得及見到家人最后一面!
所以離元邦對白素娘除了感激,還有愧疚。
離元邦會將白素娘留下來,程侯爺也不奇怪,但他也擔心離元邦年少,處理不好對白素娘的感情,最后委屈了甄兒!
花芊芊也不敢替離元邦保證什么,安撫了程甄一會兒便離開了武鄉侯府。
回去的路上,她一想著白素娘的事,途經坊市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花芊芊挑起車簾朝外,對阿默問道:“怎么停下了!”
阿默指著馬車邊的一個小男孩道:“縣主,這孩子把咱們的車攔住了!”
被阿默指著的男孩兒立即跑到了車窗邊,對花芊芊道:“姐姐,有人讓我將這張紙條交給你!”
花芊芊微怔,接過紙條展開一看,臉上的疑惑更甚。
紙條上只寫了四個字:一切順利!
紙條里還夾著一個特殊的銀扣。
花芊芊蹙眉對小男孩問道:“小弟弟,是誰讓你將這紙條送與我?”
那小男孩撓著頭道:“是一女人,我也不認得她,她給了我幾個銅板,讓我攔下車把這紙條交給你!”
“那個女人呢?”
男孩轉頭張望了一會兒,然后搖頭道:“不在了,好像已經走了!”
花芊芊又向男孩詢問了那女人的長相,小男孩仔細地與花芊芊描述了一番,花芊芊卻對這人半分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