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第一一七一章別人家的孩子夜間父可敵國三戒大師:、、、、、
其實老六也是有苦難言,歸根結底還是老賊不做人,老八前腳剛變成傻子,后腳就讓他去調查老十。
設身處地想一想,就知道朱楨壓力有多大,別人可不會說是太子把老八逼成這樣的,只會把臟水都潑到他身上。
他這時候再去搞老十,萬一再把老十嚇出個三長兩短。后面還有個老七要收拾……弟弟殺手這個惡名可就徹底坐實了。這誰能遭得住啊?
所以他不管是從哪方面考慮,都得給老十擦屁股的時間,讓兗州之行盡量往兄友弟恭的路子上靠。
但前提是,老十得把屁股擦干凈了!他要是還掛著一屁股黃湯子,朱楨是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在朱楨看來,老十剛被父皇痛斥了,自己又要來調查他,裝也得裝裝樣子,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思維!
所以他也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結果發現其實大大的不妥。老十還真就掛了一腚黃湯子!
不過他也顧不上調查,這到底是老十自產自銷的,還是別人抹黑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那些孩子救出來,誰知道那幫變態會對那些孩子做什么?要是真有上千孩子在這段時間慘遭閹割,朱楨這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但馮太監確實不知道那些孩子的下落。自然,希望就落在明天來接孩子的那條船上了……
“我們提前埋伏,到時候把他們拿下?”老十二沉聲道。
“不行。”老十一卻斷然搖頭:“這要是在陸上或許可行,可對方是劃船來的,怎么埋伏他們?一個弄不好,人家直接就劃船跑了。”
“那咱們追就是了!”老十二悶聲道。
“咱們就是追,人家也不會往老巢跑了。再說這南四湖蘆葦叢生,島嶼眾多,甩掉咱們還不輕而易舉?”老十一大不以為然道。
“是。”朱楨點點頭道:“老十一說的對,在碼頭上變數太多。而且就算把人抓住了,也不一定是那個認識路的。為保萬無一失,還是不要在碼頭動手了。”
“那咱們怎么辦保險?”老十二問道。
“將計就計。”朱楨沉聲道:“他們明天不是要來接人嗎,咱們就叫人假扮成被抓的孩子,讓他們自己帶回老巢去。到了地方發出信號,指引大軍前去營救!”
“六哥這法子好!”老十一先贊一聲,又問道:“不過人家抓的是孩子,咱們派誰去呢?”
“我我!”一直裝睡的朱雄英從床上蹦起來,舉手躍躍欲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快睡你的覺吧!”朱楨直接把他的腦袋摁回枕頭上。
“六叔,你們當年不也深入過敵營嗎?”皇長孫不忿道。
“我們那是稀里糊涂被擄走的,你當我們愿意冒那個險啊?”朱楨沒好氣道:“沒有誘餌比魚還貴的。”
“可人都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那是用別人家的孩子,伱見誰用自家孩子套狼的?”老十二嘿嘿道:“再廢話一句,明天把你送回南京去!”
“哼。”朱雄英憤憤的瞪一眼十二叔,卻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把三寶叫來。”這時,朱楨吩咐護衛一聲。
之前為了不引人注目,除了必要的護衛,一干隨從都留在了大船上。
頓飯功夫后,‘別人家的孩子’就來了……
“爺,恁找小的?”馬三寶恭敬行禮。
“三寶啊,”朱楨和顏悅色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啊。”馬三寶道。
“不像。”老十二打量著他:“最多像十一二的。”
“嗯,確實不顯年紀。”老十一也認同道。
“俺們西南人就是沒有中原人高大。”馬三寶便紅著臉道:“俺在云南不算矮的。”
“哈哈三寶,你誤會了,”朱楨大笑道:“是有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你,非得顯得小才能勝任。”
“爺請吩咐!”馬三寶登時激動了。
朱楨便將事情來龍去脈和自己的計劃,講給馬三寶,又道:“這個事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你要是有不愿意盡管說,我不會強人所難的。”
“爺放心!”馬三寶卻拍著胸脯道:“好容易有咱爺們露臉的機會,肯定得把握住啊!”
頓一頓道:“而且小的去有個好處——不用擔心再挨一刀,所以這事非我莫屬!”
老十二不禁笑了,頓覺六哥這個貼身太監很對胃口:“行,夠爺們!回來十二爺重重有賞!”
“哈哈哈,說得好像六哥很吝嗇似的。”朱楨便對鄭和笑道:“咱不是說過嗎,讓你當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太監?這件事辦成了,咱就推薦你去國子大學,那邊有海事學院,畢了業讓你上船當軍官,帶著軍艦下西洋!”
“嗯嗯!”馬三寶激動的使勁點頭,他雖然是個太監,可卻是個很有抱負的太監,馬上保證誓死完成任務。
“一定要活著回來,可不能逞英雄。”朱楨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讓鄧鐸取來一支小巧的袖箭,還有信號彈、火折子,三者都是細小的竹筒樣式,看上去很不起眼。
朱楨又讓鄧鐸教了他袖箭和信號彈的使用方法,末了正色叮囑道:“實在不行就亮明身份,沒有人敢動你的。”
“爺放心,俺知道該咋辦!”馬三寶沉聲應下。
事不宜遲,朱楨又連夜傳喚馮太監,配合好馬三寶演這場戲,自己就留他一條狗命。
馮太監自然滿口答應,只要能活命,他連自己祖宗都能賣。
很快天就放亮,馮太監便坐著驢車趕往碼頭。鄧鐸幾個扮成他的手下跟隨左右。
驢車到了碼頭上,馮太監一露面,正在棧橋上、船上忙碌的漁民,呼啦一下全都散了個干凈。
有個漁民連自己岸上的漁網都顧不得拿,就搖著空船下了湖。
可見這幫人平時都干了些什么。馮太監尷尬的笑笑道:“省的清場了。”
鄧鐸翻翻白眼,沒搭理他。
他們一行人在南陽碼頭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看到一條方頭方艄的沙船,從湖中緩緩而來。
“就是這條船。”馮太監低聲道。
“嗯。”鄧鐸點點頭,輕聲道:“你就像平常那樣,自然點,把人交給他們便算完成任務。”
“哎,明白。”馮太監點點頭,深吸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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