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解救江絕第二百三十二章:解救江絕→:
虞昭沒什么心情繼續與月如席等人交談,她在原地怔愣了許久,淚珠砸到手背上,一片冰涼。
隱約間,虞昭似乎見到虞輕白笑意盈盈的說:「師姐,別傷心了,我一直在陪著你呢。」
虞昭擦干凈眼淚,真正折磨的不是至親之人死亡的那一刻,而是死后的每一個不經意間想起他的時候,那會時時刻刻提醒你,告訴你已經失去了他。
虞昭知道自己這樣是沒什么作用的,反而會讓蘇晚覺得暢快,她將仇恨放在心底,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一擊必殺。
她將最后一口糖葫蘆吃進肚子里,隨后站起身來,和月如席與陸清逢說:「我要去找明景煥,你們去嗎?」
月如席自然跟隨前往,他雖然答應了掌門自己會去那處地方,但是他現在放心不下虞昭,起碼要等到虞昭一切正常的時候,他才會考慮離開。
陸清逢也同樣是這樣的,他的視線落在虞昭身上,輕聲說:「走吧,我們一起去。」
明景煥被關在了水牢里,虞昭到達那里的時候,明景煥渾身上下都已經被鎖鏈穿透了,鮮血染紅了水池,散發著腥味。
他周身的靈力被鎖住,傷口因長時間在水里浸泡所以有些潰爛,見到虞昭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似乎不想讓虞昭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隨后,想起來什么似的,他眼里的猩紅之意再度浮現:「你怎么回來了?」
虞昭看著明景煥的樣子,眼里都是這人毫不猶豫墮魔為她抵擋危險的時候,過往的別扭皆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她走上前去,試圖扯斷鎖鏈。
可這鎖鏈是江止親手制作的,虞昭沒有辦法。
她說:「師兄,對不起,連累你了。」
明景煥搖了搖頭,聲音嘶啞:「昭昭,快走,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流云宗于你而言,是吃人的地兒。」
「沒事了。」虞昭將丹藥塞進他的口中,用靈力梳理他的經脈:「師兄,以后都沒事了。」
有了這么一回,掌門對江止的防備會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更何況,虞昭有些諷刺的想,她的靈根已經沒有了,還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再者說了,她的靈根還在蘇晚身上,她也沒準備走。
明景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視線落在虞昭身上,苦澀的笑了笑:「是師兄沒用,無法保護昭昭。」
虞昭搖了搖頭,將他身體的傷勢修復好,隨后才說:「師兄,你再等等,我很快就會讓你出來。」
明景煥倒是不急,他只擔心虞昭的安危。
虞昭和他說了一會話,隨后才離去。
她必須得想想自己以后怎么辦了。
如此的深仇大恨,她不可能當成過眼云煙。
蘇晚從她身上拿走的東西,她一定要都拿回來。
等到開啟秘境,解救江絕后,她要去藥王谷修復天機,由天機解開陣法,拿走自己的本命靈劍。
想來江止的思緒一直落在蘇晚身上,是不會注意到本命靈劍的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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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身體虧空,自明景煥那里回來之后,沒清醒多久就再度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掌門正準備前去獵殺魔王,可走漏了風聲,被江止知道了,他來到掌門所在的地方,單刀直入的問:「虞昭還好嗎?」
掌門的神色稍顯冰冷,不愿意回答他的問話,他倒是不介意,繼續說:「你要去獵殺魔王?是為了虞昭嗎?」
「江止。」掌門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不只是虞昭不想見你,我也不想讓你見虞昭,江止,這次你錯的離譜,是無法被原諒的。」
「我知道。」江止的動作微
微頓了頓:「所以我在想怎么補償她。」
掌門說:「不需要你的補償。」
江止對此不置可否,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魔王的魔丹,開口說道:「你想獵殺魔王,無外乎是想要魔王的魔丹,這是我前段時間獵殺的,魔氣沒有逸散。」..
掌門看著那顆圓滾滾的魔丹,一時間,說不出話。
江止說:「掌門,我知道我虧欠虞昭的同樣很多,再怎么說,虞昭也是我的弟子,若是她有所需要,我做師尊的幫助她也是理所當然。」
掌門冷笑了一聲:「你現在倒是想起來,你也是她的師尊了。」
江止沒說話,直到掌門將那魔丹拿在手里,他才松了一口氣。
魔王的實力盡數都在化神期,掌門對付起來也有所吃力,更何況,之后還要幫助虞昭打開秘境,就算是掌門實力比尋常的化神期厲害些,做這一系列的事也會覺得有些吃力。
這是江止欠虞昭的,他本就該拿。
掌門沒想在江止這里多做停留,本想直接找虞昭打開秘境的,可是前去的時候,虞昭已經睡下了,他就沒有再打擾。
虞昭醒過來的時候,掌門就已經準備好了,她不顧自己的身體,穿上衣裳,徑直跟在掌門身后,準備出門。
此次掌門帶了不少人,外面妖邪之人猖獗,他怕被妖邪之人鉆了空子,屆時他體力虧空,是沒有辦法保護虞昭的。
虞昭現在是流云宗重點培養對象,掌門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再出事,畢竟神級靈根可能會存在,但神墟只有這么一個。
明景煥被掌門釋放了出來,他身上的魔氣被虞昭小心翼翼的清理了一遍,就跟著眾人一起前去了。
月如席和陸清逢準備等這件事結束之后就閉關。
虞昭席地而坐,目光落在掌門身上,他已經開始運功,只等將魔丹徹底融化,這秘境就能開啟了。
這是虞昭期待了很久的事情,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心里卻一陣陣發慌。
不知道江絕怎么樣了,是否還……活著。
虞昭不敢想,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秘境入口,可還沒等秘境開啟,一道身影便落在了她身邊。
那身影一身白衣翩飛,看起來清冷出塵。
可虞昭見了,滿眼都只剩下憎惡,直到現在,她都記得這人毫不猶豫將匕首穿進她丹田,毫不猶豫打傷虞輕白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