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四時也很震驚,這么大的項目嚴黃真的有能力參與,自己還是小瞧了嚴黃。
“據我了解,天弓團隊后面有一家港島富豪是確定的,就是卓氏集團。而打入政府指定賬戶的5億元保證金則是從嚴黃的卡里面轉出來的,至于還有沒有其他有背景的人參與,我就不清楚了。”
“5億元,這么大一筆錢,嚴黃是怎么弄來的呢?”陳石廬很是不解。
這一年來,陳石廬從段位那里感受到了危險的意圖。如果自己當不了市委書記,自己這個市長恐怕也要讓人擠走了。
陳石廬將韓四時叫過來,問道:“這個嚴黃,出乎我的預料啊,竟然真的成為了參與者之一,他,究竟有什么背景,你知道嗎?”
“需要我讓公安機關深入查一下嗎?”
“不必,這是人家的隱私,嚴黃又不是黨員領導干部,只是一個公司職員,更何況人家又沒有違法犯罪嫌疑。”
接著,又看向了春醒,你,是真的要和我扳手腕嗎?
天弓是楚貴衡團隊的代號。
而春醒,支持它的是常務副市長段位。
第二天,蘇晴派來了10個精壯的漢子,身穿整齊的保安制服,而且訓練有素。
楚貴衡他們外出辦事,四人跟隨。晚上睡覺,前后半夜各有三人巡邏。這陣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也有人開始重視和探尋楚貴衡這個團隊的背景。
楚貴衡并不相信紋身青年是老百姓的代表,初步判斷這是競爭對手的一種阻嚇手段。
結果,晚上10點,他們的房間窗戶玻璃被人從外面用石頭砸破了,酒店已經報警。
下午四點,楚貴衡接待了兩個紋身青年。
兩個紋身青年說,要出讓的鐵礦礦區老百姓不歡迎外來者來破壞環境,破壞家園,他們會拼死阻攔的。
楚貴衡和青云縣國土資源局密切接觸著,提交了具有礦山開采技術能力的證明材料和對礦山環境保護、安全措施等諸多材料,有紀雪涵從中協調,工作還算順利,并沒有受到什么刁難。
嚴黃說道:“這是有人不希望我們參與啊。可是通過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太低端了。沒事兒,明天我讓蘇晴派幾個人去保護你們。”
十一天后,在市長陳石廬的辦公室桌上,放著一份名單。陳石廬思考著,臉上不時閃過為難之色。
盯著倍達,陳石廬喃喃出聲,你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又看了看天弓,你是給我添亂啊。
這是一份有資格能夠參與鐵礦開采出讓權的最終名單,一共六家參與者。
六家參與者代號分別是倍達、春醒、鳳來、盛景、逐夢、天弓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沖突,楚貴衡一行最好馬上滾出青云縣界,永遠不要踏足這里。
楚貴衡回應說:“你們有什么意見應該和你們的縣政府說,而不是和我們。”
在這一點上,陳石廬還算清醒。
此刻,段位的面前也放著一張同樣的名單,曾經的秘書現在的副秘書長雷振生站在他的身旁。
從自己兒子段長河那里,段位知道在鷹島電力有個不鳥他兒子的嚴黃,而且這個嚴黃,還讓他的兒子很是忌憚。
有自己這棵大樹做依靠,段長河還要忌憚嚴黃、一個山民出身的孩子,這讓段位不太理解。
但是,年青人之間的紛爭,段位也不太愿意管,否則,就是欺負人了。
兒子不行老子上,會拉低他的境界。
之前,倍達和春醒維持著表面上相安無事,背后卻是風譎云詭。鳳來、盛景、逐夢對他們兩家都構不成威脅,只有天弓是個未知的變數。
現在,這個嚴黃所在的天弓,竟然成了成為段位仕途路上的一道障礙。
這樣一個嚴黃,就不能不值得他的重視了。
“去調查嚴黃,我需要了解他所有的資料。”
“是。”雷振生應聲而去。
段位將目光長久地盯在名單上的倍達上,笑了笑:“老大,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呢。”
段位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我需要第一時間掌握另外5家申報材料的變動信息。”
這個世界,因為利益有了恩怨,哪怕是以前毫無瓜葛,現在因為利益之爭,就成了對手,甚至敵人。
但是因為利益而頭腦發昏,損失的就不僅僅是利益了。
倍達和春醒,都在研究天弓,研究嚴黃。
之所以研究嚴黃,是因為他們發現,真正影響天弓進退的是鷹島電力公司的職員嚴黃。
恐怕,嚴黃再低調下去也是不可能了。是人物,終究要走向前臺。
兩天后,游久辦公室。
游久放下電話,一絲凝重浮現臉上。
他很早就判斷出嚴黃不一般,但是沒有想到,嚴黃竟然有能力參與鐵礦開采權的競爭。
剛才市政府副秘書長雷振生的電話讓他知道了嚴黃正在介入一場利益之爭,怪不得當初自己為拉攏嚴黃想恢復他的主任助理職務被他拒絕了。
原來,嚴黃志不在此。
游久知道,雷振生這個電話代表的是常務副市長段位的意思,請他出面勸嚴黃退出。
五分鐘后,嚴黃坐到了游久的對面。游久將一瓶礦泉水放到了嚴黃的面前。
“謝謝,游總找我有事?”嚴黃首先開口。
這位游總上任后,沒有因為程向輝、段長河之流與嚴黃交惡而選邊站隊對嚴黃展示一絲惡意,相反,還對嚴黃表現出比較欣賞和客氣,嚴黃對此也很納悶,畢竟,自己和游久并無交情。
“聊聊。”
嚴黃看著游久,“游總今天很閑啊。”
“自從那次在KTV知道你的大名,我就覺得你嚴黃是個不一般的人物。平時我和柳峰主任了解過你,知道你是個優秀員工,工作游刃有余還遵章守紀。”
“游總今天就是為了表揚我嗎?”
“不是表揚,是欣賞。就在10分鐘前我才知道另外一個信息,你嚴黃還是一個億萬富翁,不得了啊,我現在不僅僅是欣賞了,還有嘆服。”
嚴黃嘴角翹了翹,沒有絲毫得意之色,等著游久的下文。
“有才又有財,你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游總,你過獎了,我們的人生都才開始,說是贏家還太早。就比如你游總,你的志向絕不僅僅因為你已經是鷹島電力的總經理而停步,你肯定希望還能成為更大航船的掌舵者。”
“我明白了,商賈巨人是你的目標。”
“沒想那么遠,我只是想過我想過的人生。我想問一下,游總是怎么知道我還有點財富的?平時我還是很低調的吧。”
“實不相瞞,一個人剛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正在參與青云縣鐵礦開采權的競爭,我說不可能,我自己的員工我知道,沒有那個實力啊。于是他告訴我,你僅僅在銀行的存款就有十幾億,聽到這個數字,我是真真的嚇了一跳,你真的有那么多錢,真的在參與競爭嗎?”
然而,一天晚上11點,葉云潔給嚴黃打來電話,聲音中帶有一絲驚恐,向嚴黃匯報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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