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第一六六章張小姐不正常,我不怪她!親,雙擊屏幕即可自動滾動第一六六章張小姐不正常,我不怪她!最新網址:
湛藍的天際,一架飛機沖入云霄,留下一道白色的飛行軌跡。
云善坐在一家星巴克的二樓,攪動手里的銀匙,咖啡的香氣濃郁,她看向窗外,行人比肩接踵的十字路口,一抹高大耀眼的身影行色急匆的穿越過眾人,徑自朝著星巴克的方向跑。
她看著,眉心緊蹙,眼中冰冷,含了譏誚幾許。
于眾人中,清楚的看到那個人的身影,這對她而言,可真是一種諷刺。
這些天,云善時常會和葉凌見面,兩人絕口不提過去,相處倒也“融洽”,她的態度一直不慍不火,葉凌有時候是動了氣的,但一思及過往,看她的眼神總是含了濃濃的愧疚,對她的態度總是充滿了矛盾,想靠近她,但又怕她不接受,所以一直畏縮不前。
今天,是云善主動打電話,約葉凌出來見面的。
葉凌欣喜若狂,午休時間還沒有到,便先翹了班。
一恍神,那抹身影已然出現在眼前,云善抬眸,看到那張邪魅俊美的臉上揚著笑容,額上滲出汗珠。
“等很久了么?”葉凌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溫白開,動作不失優雅的喝了兩口。
氣喘順了些,便聽到云善冷淡的聲音響起:“沒有。”
葉凌的笑容悄無聲息的冷了幾分,她的態度,讓他接不下去話。
尷尬蔓延中,云善主動說起道:“我先前有個鐵盒子落在你的公寓里了,你有見過么?沒有的話,我想過去找一找,那個鐵盒子,對我很重要。”
“我給你一直收著,你想要的話,我下班后就去拿來給你。”葉凌避開她想親自取出的意思,不介意為她跑一趟腿。
云善卻有自己的堅持,她說:“除了鐵盒子,我之前有些東西也在那邊,我想一并取回,就當……和過去的一切告別。”
和過去一切告別……
葉凌的瞳孔微縮,拿著水杯的手猛地攥緊,他在心里想,過去的一切,是否也包括了人。
“怎么,凌總不樂意?怕我打擾了張小姐么?”云善冷笑,話里不乏故意挑釁的意思。
因為那個女人才是你心中的最重要,所以你并不想我出現在她的面前,礙了她的眼么?
葉凌的臉上露出幾許難堪,他搖了搖頭,道:“既然你想去,我帶你過去就是,你沒必要拿話激我,我說過,我從來沒有拿你和小柔在一起比較過,你是你,她是她,我一直分的很清楚。”
“是么?”云善不冷不熱的回了句。
葉凌端起桌上的黑咖啡,早已習慣了的味道,此刻嘗來,卻比之前的苦上十倍不止。
究竟是咖啡味苦,還是心里苦澀,他竟不得而知。
下了班后,葉凌開車去景悅酒店接上云善,之后,車子啟動,開往市中心的桐語首府。
電梯停在十七樓,云善跟在后面,走出電梯,看著前面正低著首,正用鑰匙開門的男人,她的腳步緩緩頓住。
“進來吧。”葉凌打開門,先側身讓她進去。
就在這時,公寓里奔出來一抹纖細的身影,張柔不由分說的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胸前顫顫發抖。
“凌,我做了一個惡夢……”莫柔聲調哽咽的說。
葉凌的身體僵直,眼神尷尬的看向云善,她漠然的,勾唇微笑。
懷里的張柔,久未等到他出聲,心里泛起疑竇,手放了開,直起身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眼中立刻迸射出兩道惡毒的視線,一句“你怎么在這”沖到了喉嚨口,隨即想起葉凌在這,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張柔假裝出一臉的余悸未消,指著不遠處的云善,顫抖道:“她,她……凌,她上次絆我……”
云善一聲不吭,冷眼看著她作戲,她早已經不奢望葉凌的半分信任,或者期待,張柔的言詞,對她而言根本傷不到她分毫,動動嘴皮子這事,她不屑干!
“上次是你不小心自己摔倒的,她沒有絆你,你先進去,回房間看會電視,等會再出來!”葉凌抓住她的手,堪堪的放到她的身側,二人的身體上再沒任何接觸。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已經厭惡張柔的接觸,現在他還愿意照顧她,只是因為當年溺水事件的愧疚感作祟。
“我不要……我一天都在房間里,好不容易凌下班了,我要陪著你……”張柔不放棄的再次抓住他的手臂,力氣很大,擺明了不松手。
眉宇間露出幾分明顯的煩躁,但當葉凌的眼睛看到張柔泫然欲泣的委屈臉色,一顆心總是做不到絕對的狠決,又一次妥協。
“乖,你先上樓去,我等會就上樓。”他放柔了語調,哄她,下一秒,他側首看向云善,說道:“你的東西在樓上書房,我去拿來給你,你可以進來坐一會兒。”
“好。”云善點頭應道,干脆極了。
葉凌硬拉著莫柔上了樓,云善是個客人,坐姿端正的坐在沙發上,等著葉凌拿了東西下來。
當她看到樓道口出現的身影,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意料之中的出現,張柔,你可真是沒讓我失望。
“云善,你這個賤人!”張柔一路跑到云善的面前,嘴里痛恨的罵出聲,右手高高的舉起,準備朝云善的臉上揮。
云善又豈是坐以待斃的人,腦袋一偏,躲過她的巴掌的同時,順手抄起了水果盤上一把小水果刀。
“你要干什么!”張柔看到刀具,眼睛里露出幾絲驚慌。
云善冷笑道:“原來你也會怕?”隨即,話鋒一轉,她又嘲笑葉凌,說道:“你說他是有多蠢,竟然不知道你當著他一套,背著他又是一套,這么蠢的男人,難怪你要一直巴住不放。”
“賤人,我不許你這么說葉凌!”張柔睚眥欲裂,一雙漆黑的眼瞳滲出毒蛇般的惡毒,她看著云善比以前還要美艷三分的臉,嫉恨道:“不過就是一只無用的花瓶,你還想和我斗?上一次是讓你去坐牢,這一次,信不信我依然有本事能夠刮花你的臉!”
張柔的威肋,云善并不放在心上。
只見,云善的目光含滿濃濃的譏諷,冷笑道:“刮花我的臉?呵呵,我拭目以待!”
手里的水果刀不經意的轉著,窗外的光線射在上面,反射過刺目的光芒,云善的眼神遽然驟變,拿著刀子劃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臂。
輕輕的‘咣啷’聲,水果刀掉在地毯上。
“賤……”張柔的聲音猛地停住,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令她一下子收起臉上的兇狠,換上一副楚楚可憐,慌亂不知所措的表情。
云善捂住手臂上的傷口,殷紅的鮮血從指縫間溢出,甚是奪目。
“怎么回事?怎么會受傷的?”葉凌的懷里抱著一個舊鐵盒,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云善的面前,完全無視了一邊的張柔,他的劍眉緊鎖,眼中露出分明的擔憂:“云善,疼么?”
“凌……”張柔正想示弱,但是,云善又豈會給她機會?
只聽,云善口吻強硬的從中截斷她的話,十分寬容的口吻,她說:“我沒事,張小姐是不小心傷的我,以后還是不要把水果刀放在這么當眼的地方了,她神智不清醒,再傷了別人就不好了。”
這話一出,旁邊的張柔幾欲嘔出血,趁著葉凌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她朝云善陰狠的瞇眸,神情狠戾,充滿惡意的警告。
云善直接無視,在她的眼里,張柔從始自終都不夠資格成為她的對手,她不過是懂得示弱,懂得依附男人,她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毀掉這個男人對她的信任,失去了葉凌的佑護的張柔,不過是一只任人揉捏的螞蟻,她想掐死,就掐死!
“小柔,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刀子不能玩,你傷到人了你知道么?快跟云善道歉,然后上樓呆著去!”
葉凌的語氣異常嚴厲,一開口便是定了張柔罪的訓斥,他壓根沒往云善會自己傷害自己的這方面想,實在是,云善不像是動用心計的人,潛意識里的一種信任,已經注定了張柔的失敗。
張柔百口莫辯,急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咬著唇,委屈道:“我,我沒……不是我……”
“葉凌,你不要怪她了,張小姐畢竟不是正常人,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是沒有記憶力的,做過便忘了,我這傷也不是大傷,就算了,鐵盒子給我,我想回酒店把傷口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