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上九州行

第四百五十一章 亢龍刨坑(上)

第四百五十一章亢龍刨坑!(上)第四百五十一章亢龍刨坑!(上)→:撫州。

月光拉長鑒茶樓屋檐翹角處的暗影,季凌泉一感空中來鳥,抬手一接,聞得鳥語暗傳,季凌泉垂首瞅了眼樓內柳木奎。

之前他來撫州是因為白決明,而今柳金婁借鳥傳話“白決明派出周康尋元”,直讓季凌泉想起元之芥與柳木奎的‘合作’。

眼下元之芥被柳木奎游說凈世壇,而壇上一切有蛟王云滄安排。

剩余柳木奎支走元之芥的根本...

季凌泉默及被柳木奎關押的月狐與青瑯玕,轉念青瑯玕對邢將離提到的“希朝顏”,盯視柳木奎的眸光一沉。

樓內,柳木奎擒著手中五靈環。

尋得環上五剎傳回的消息,轉眸看了眼屋內銅壺滴漏,見時至寅時,柳木奎念及明日辰時的數戰迸發,嘴角一勾。

有道是亂則生機,一待元之芥與文淵甚至葉悔共上凈世壇,余下他的機會也就應勢而生,思緒間柳木奎轉望窗外。

...嘭嘭嘭!

“圣主!”

門外求召聲起,柳木奎尋著門上苦木身影,抬手一揮,門一開。

“人醒了?”

苦木從罡山‘引’回青瑯玕,便被柳木奎安排監視青瑯玕與月狐,如今一天過去,苦木抬眸往前對上柳木奎,一拜。

“是!”

說完,苦木瞄了眼柳木奎。

“那...圣主接下來是...”

話中遲疑,柳木奎反手一握五靈環。

有道是成大事者,何顧兒女情長,既然得不到,那就利用到極限,尤其青瑯玕這一夜風流,相宜丸的毒怕已融貫全身。81zw.ćőm

如今正是他盤問的最佳時機。

何況他對山海川早就虎視眈眈,一但元之芥入凈世壇,南川猿部群龍無首,便是他的囊中物,由此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豈可錯過介入山海川的機會!

再者他可沒忘元之芥對青瑯玕的顧忌,常言此地無銀三百兩,元之芥能聞訊趕來,足以說明青瑯玕確有元之芥在乎的東西。

而依照元之芥與白決明的關系...

...他實在好奇青瑯玕所藏秘密!

若他能先從青瑯玕口出套出秘密,那一箭雙雕,屆時他既可將責任推脫元之芥又能左右白決明,關鍵就在‘秘密’價值!

思已至此,柳木奎起身往前一邁。

“那就去看看吧!”

聞得柳木奎下令,苦木見柳木奎行至門庭,急忙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屋頂靜窺多時的季凌泉尋著柳木奎遠去,沉眸一寒,低眸再望肩上梟鳥,梟鳥源于柳金婁。

如今柳木奎意在青瑯玕,若柳木奎能找到白決明的秘密,他便可順手牽羊幫柳金婁‘擒住’白決明,至于柳木奎...

...自有邢將離應付!

由此他只需趁虛而入,便可坐收漁利,這一箭雙雕,不僅能利用柳金婁‘解決’北冥川還能趁機‘討’境世祖歡心。

畢竟白決明數百年不服,境世祖昱天面上不說,他們這些下人怎能不懂察言觀色,總歸沒人喜歡不服管教的奴才!

而柳金婁是希仙讓他照顧的人!

這番一來,他幫柳金婁亦能算是他蛟龍族賣給希仙的一個面子!

想著,季凌泉跟上柳木奎,一路前往關押青瑯玕與月狐的樓閣。

閣間,青瑯玕自邢將離走后就一直守著月狐,依龍皇所言,這都一天過去了,月狐理該醒來才對,而今月狐沉睡依舊。

著實讓青瑯玕坐立不安,忍不住伸手輕輕一戳月狐臉頰,半晌不見月狐動靜,青瑯玕又一拍,一來二去,月狐不醒。

青瑯玕不僅上手還上臉,一雙眸子就差沒直盯到月狐臉上,首先他真不是趁人之危想吃人豆腐,其次這人都是他的了...

他自得確保‘未來媳婦’安全!

當然‘媳婦’要是醒不...

啊呸!不是!反正他得負責任!

焦灼間青瑯玕心底滿是邢將離落下的求娶承諾,其實他不是沒被人喜歡過,想當年前任西域主宛童在時曾帶他前往東海。

那時候他還年少,途中撿到過一只卡暈在礁石堆里的幼年靈獸,此獸形如龍有角,通體青綠嵌白,尤其眉心一水滴金鈿。

當真是靈動可愛,讓人過目不忘!

后來他才知其為東海獨有神胄‘白澤’!

不同尋常靈種,白澤應遠古而出,上知天文地理,下曉雞毛蒜皮。

而他所救的那一只,正好是當今白澤一族,族主萬曉今的獨女萬靈靈,所以萬靈靈一醒,為表他的脫礁之恩。

一開口,便將他從小到大干過的蠢事一吐而出,甚至尿床、春夢、吃癟一個不納,美其名曰喜歡就要刨根究底。

以至于東域主水呤瓏此后見他就笑。

當然童言無忌,后來他隨西主宛童返回西海,便沒再見過萬靈靈。

如是多年過去,青瑯玕看著沉睡的月狐,想起第一次在天水臺見到月狐起舞的驚艷,有道是酒后胡言亦得心中有藏。

所謂的情不自禁!

不過是見色起意的別有所圖!

眼下事已成舟,青瑯玕只琢磨著月狐待會兒醒來,別一言不合,一個手起刀落“咔嚓”了他,好歹給他個解釋(求娶)機會!

由此青瑯玕默及月狐追殺自己的瘋狂,嘴角一抽,一邊祈求老天,一邊輕拍月狐,常言早死(認)晚死(認)都得死(娶)!

不如早死(說)早超生(成親)!

想著,青瑯玕手不停。

一下下,伴著青瑯玕湊近月狐的耳邊輕喚,月狐于夢中秀眉一蹙,愣得青瑯玕覆上月狐臉頰的手掌一停,緊盯月狐。

月狐睜眸一瞬,對上青瑯玕近在咫尺,腦中閃過昨夜春宵,頓時瞳孔一睜,怵得青瑯玕忙一收手,往后一撤,一望月狐。

“你...”

剎那龍狐相對,月狐又想起昨夜種種,尤其自己主動的意亂情迷,直讓月狐氣血上涌間臉“唰”的一紅,上下一瞟青瑯玕。

“我...”

兩人對視半晌。

月狐抬手“啪”一拍腦袋,嚇得青瑯玕忙一湊近,一把握住月狐。

“月主,你聽...”

“喲!兩位醒了啊?”

青瑯玕剛一開口。

門外駐足多時的柳木奎推門而入。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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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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