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當文豪

176 劃時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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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下午的場面過于的……真實。

還是說對于他們來講,見識到了這個世界最為在真實的一面。

半夜的時候,雨和天氣預報說的那樣,準時落下。

這一次的勢頭比起剛剛入夜的時候要來的更大一點。

所有的雨水劈天蓋地的砸下來。

就像是被一張塑料薄膜遮蓋一樣,根本無法喘息。

百合子蹲在窗口,看著窗戶外面。

路燈暈染出的光色將百合子琉璃般的眼珠染上了煙花的絢爛。

風把絲絲雨水吹進來的同時,帶著一些涼爽的感覺。

讓百合子感覺到很舒服。

駒也醒過來了。

也許是不用上班的緣故,所以他可以隨時隨地,沒有任何負擔的,在半夜里面聽一場雨,感受著空氣中的那種潮濕感,安然入睡。

大島和也也醒著。

他倒是需要早點入睡,這樣才可以保持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有足夠的精力可以完成工作。

但是他睡不著。

外面的雨越大。

把窗戶敲擊的砰砰作響。

他的腦海當中不知不覺的開始浮現出那個蜷縮在樓梯下,瑟瑟發抖的身影。

他對于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的畏懼。

或者是……恐懼。

一種普通人難以理解甚至都無法觸及到的恐懼。

一時間,大島和也對于之前柏木主編說的任重而道遠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這個時候回想起,似乎當中有一段時間是停雨的,

也許這個時間對于那個男人來講,能夠有一個喘息的機會吧。

實際上,在下午的時候,對那個男人是有一定的憎惡的。

畢竟當時感覺到的是,這個男人不負責任,漠視生命等等負面的詞匯能夠想到的,全部都加在了男人的身上。

“這就是……何不食肉糜嗎?”

駒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百合子貓叫了一聲。

不是吧。

似乎何不食肉糜更多表達的是兩個階級的無法逾越。

當初駒還不明白。

現在似乎感觸更加深刻了。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比如……春琴,再比如舞女等等。

有一句說的倒是比較在理。

有些東西出生沒有的話,后面大概率也不會再有了。

但是打破階級這個事情,不可能。

就像是冰川一樣,總是有人站在冰川上,而也需要人站在陸地,嘲笑那些在冰川上打洞捕魚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去的,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空氣中的觸感更為的潮濕。

看起來應該是下了一個晚上的雨。

由于是下雨的原因,所以大島和也開著他的車來到了伊藤酒館。

他們即將去參加會議。

“我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上車之后,大島和也冒出來這句話。

然后就看到駒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如果是疲勞駕駛的話,很危險,”

“要不,我們還是選擇其他的出行方式。”

“我只是這樣說一而已,我目前不累,能開的動車的。”

大島老師無語的說道。

“我只是覺得,是不是我們當時,說錯話了。”

他總是覺得那個時候,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著別人指指點點。

他倒不是哀悼那個男人,或者是可憐那個孩子。

他感傷的是,好像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悲傷都是那么的不同。

但是你又永遠都不知道,別人是為了哪個原因而感覺到哀悼。

可能是為了春天的逝去。

可能是為了秋天的蕭瑟。

當然了,也可能是為了明天能不能活下去。

這個時候對比起來,他們所追求的真實,也就是最為真實的文學,好像顯得那么的虛假。

說什么為了底層人民而發生。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底層人民到底是如何的活著。

一些的文學,看起來就像是一場矯情而又作怪的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覺。

駒并沒有回答。

車子當中保持了這樣沉寂的氣氛。“

過了很久,駒突然之間冒出一句:”至少,目前來講,我們找到了一個方向,不是嗎?“

”文學需要下沉,但是如何下沉,下沉到什么地步,誰都不知道,但是我們目前已經找到了突破口了不是嗎?“

大島和也默默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會場距離的也不是很遠。

事實上,在霓虹也不需要開多長時間的車子。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在任何地方,只需要開兩個小時的車子,就能夠到達海邊。

進門的時候,大島和也囑咐了駒一聲,到時候只需要跟著他走了就行了。

參加會議的人,都需要到前臺簽到一下。

這樣方便后續結算出席的費用等等。

而當駒掏出屬于他的邀請函的時候,工作人員不由得多看了駒一眼。

“沒想到,小院老師居然如此的年輕。”

小院一樹的大名,只要是文壇當中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但是對于這個人到底是誰,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都不知道。

因為到目前為止,只有新潮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其他的人都是未知。

就是這樣一個渾身充滿了謎團的人,,今天出現在了這里。

根本不用擔心是冒充的。

因為邀請函會準確的送到手上。

同時還有新潮為他背書。

所以,站在眼前的是,所有人都好奇的小院樹,

“你們好。”

“老師好。”

眾人紛紛鞠躬致意。

這讓其他來辦理報到的人都看了過來。

有認識大島的人走過來多問了幾句。

得知是身邊站著的是小院老師之后,都紛紛鞠躬問好。

大島和也在旁邊笑著說道:“你根本不知道,你目前在文壇的分量有多重。”

“這是吹捧不了的,甚至可以說是,全靠著你的實力贏得的這份尊重。”

他隱隱約約知道駒為什么會排斥在眾人面前出現。

可能是因為害怕那種質疑或者是嘲諷。

可是,現在他的地位,誰還敢嘲諷他呢?

誰敢嘲諷一個能夠血洗整個純文學市場的男人呢。

尤其是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很有可能會對純文學的市場具有一個十分恐怖的統治。

大島和也腦海當中出現了一個詞匯。

劃時代的人物。

往往都是帶著碾壓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