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芳華

第一百零一章 依稀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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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角落燈架上的燈早先就滅掉了,塌邊幾案上的青瓷油燈,也在“呼”的一聲中熄滅,只留下一縷燈油燃燒不完全的刺鼻味。燈光完全消失后,外面的微光很快就喧賓奪主。透過敞著的內房門,微光穿過直線窗欞與薄帷幔,出現在了秦亮的眼睛里。

身邊的王令君已經疲憊得什么都不管、直接睡了,露的削肩在微光下白生生的,秦亮拉被褥給她蓋住、被角壓到她的身下。他做完了一點瑣事,也躺在了榻上,緩緩從口中呼出一口氣。

榻上已完全沒有了王玄姬的氣味。秦亮忽然覺得,好像不是幾天沒見過她,而是幾個月似的。幾天前在家宴上見她,卻沒在前廳走廊上“遇見”,幾乎沒機會說話。

十幾歲未出閣的女郎,且是在乎家風名聲的王氏,還是古代人,所體驗到的兩次經歷確實有點過分。秦亮用自己的接受度來評估,顯然會相差萬里。前世到處都是教育小視頻,他沒吃過豬肉也常見豬跑,他當然更容易接受了。

就算明媒正娶的王令君,也不好接受的,不然上次也不會弄臟頭。那件事之后,王令君從來沒提過片言只語,就像沒生過一樣。因為出身等原因,王令君這個妻子在家里的地位挺高的,她倒不會覺得自己被輕賤。

不過想了一會兒,秦亮覺得、兩個女郎與他的關系并未退步,可能她們只是覺得做的事有點難以接受。加上最近在官場上的處境有變好的趨勢,秦亮的心情倒還好。

一點點微妙難以捕捉的惆悵罷了,就像夜里的微光。

秦亮很快就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感覺身體有點失控,一下子醒了,原來有人推他。很暗的光線中一個清澈小聲的聲音道:“來了,夜里我叫莫邪守的門樓。”

剛剛醒,秦亮還有點沒回過神,但他轉頭看時,忽然看到了一個身影。內

門敞著、外面透進來的微光非常弱,所以秦亮看不清人,只能看見正對著門的一個黑影子。

影子在輕輕地動著,慢慢靠近。秦亮瞪眼瞧著,光線太暗了,若非眼睛早已適應黑暗,估計什么也看不見。饒是如此他也看不清顏色,只能看到影子。

就好像是在看那種影子戲,前面一塊布,后面的木偶的表演、映在布幕上,最原始的電影。

黑影的動作很輕緩,它解開衣帶,衣帶黑影落到了地上。上衫也掉下去了,它雙臂抱在面前、似乎有點冷。雖然只能隱約看見個影子,但輪廓還是能看見的。單是輪廓的線條也很優美,而且只關注輪廓時,秦亮才現她有處比他的印象中還要飽。秦亮不想比較,但玄姬這方面確實稍微突出,而且杯蓋紐結容易生變化,能準確反應她的心情,就像秦亮的袍服偶爾會動。在某種心情時,秦亮擁抱會感受到微咯。不過令君的肌膚更緊致,就像她漂亮的嘴型一樣有點微翹。

影子沒有出聲,仍在默默地做著瑣事,她彎下腰撿起了衣衫,放到旁邊的胡繩床上,這時已側對著里屋的門。影子抬起了雙臂,挺起上身,把青絲攏到了頭上挽起來。她的腹卻沒有半點多余的脂,影子的輪廓非常平猾,側身看起來還很細,再往下又豐起來。抬起頭一會兒,她再次彎腰,拉下裳。秦亮什么難言的事沒做過,但這時不慎窺到了細微的影子,心里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過分。

沒一會兒,便有人猾進了秦亮等的被中,幾乎一點聲音都沒出。榻上的人都沒有說話,影子主動摟主了秦亮,秦亮竟然有點緊張,能聽到自己胸中咚咚咚直響,心情也迅速激動、馬上翻了個身,并且他的作為很直接干脆。秦亮感覺到輕輕被咯,也讓他認為不需要別的事情。

秦亮好像被白綾或毯子纏繞了起來,有點湍不過氣的感覺,又好像在泡溫泉,柔軟的泉水無孔不入、緊貼在他的身上。有時候他心里

還忍不住憐惜,反而怕下面白綾料子把自己損壞了。

人類在情緒亢時,會分泌腎上腺素,能極大地抑制痛感,但是受傷了的話、激素一消退該痛還得痛,這是單純的化學問題。所以人類沒有尖牙利爪、力量也不夠,但在動物界的戰斗力非常強悍,別的動物受不了痛會退縮逃跑,但人類一旦仇恨憤怒的戰斗情緒激,就會抑制痛苦、不顧傷亡,奮勇前進。影子估計還是有點受傷,所以哭聲一次比過一次。

當時令君成婚后的次也是那樣,秦亮先讓她有了情緒加成,次日一早看到污痕才想起來痛感。

秦亮也很上頭,雖然無燈光的房間很黑什么也看不見,而且還遮著被褥,但旁邊有個人是不一樣的。他也沒忘記令君,一只手握著令君的纖手,十指相扣,讓令君能從他的手心溫度、以及指肌的放松收縮力度中,感受他每一彈指之間的感覺和情緒,以表達自己寬博的僾意。畢竟到了最后,風險還是要換令君來承擔。

只是讓令君承受風險,最后秦亮卻聽到了沉悶的聲音,心說不愧給她取了個雌虎的外號。

黑暗中王玄姬在找衣裳了,秦亮便轉頭問令君:“卿是不是還想?”

令君小聲道:“身體受不了的,就這樣明早也起不來。下回還是先等她過來罷。”

秦亮穿上了一件深衣,起身去點燈。他拿著火鐮火石等物搗鼓了好一會兒,才成功把案上那盞青瓷油燈點亮。有時人們會用火折子保留火種,但臥房里沒有準備那東西,這時候既無火柴、也沒有打火機,要點個火十分麻煩。所以秦亮點燈,也先穿上了衣裳。

青瓷燈臺上的火光亮起來了,這時王玄姬也穿好了衣裳。初冬在房間內照樣挺冷,她的秀濕漉漉的挽在頭上,有點凌亂,便到令君的梳妝臺前跪坐下來,繼續整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