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請矜持

第一章 賒賬?有沒有搞錯?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買不起呢。

“楚公子,這批仙奴無論是您親自用,還是......性格已經被調教的很好了,可謂是上上之選。”

“......”

正逢昨夜一場輕雨,陽光更顯得柔和溫暖。

桐木籠子子內,滿是嬌媚可人的女子,嫵媚地朝著矮案旁俊美的公子拋著媚眼,空氣中回蕩著香風陣陣。

風韻猶存的婦人舔了舔嘴角的那顆朱紅的美人痣,隨后身體便是不由自主地朝著他靠了過去,附在他的耳畔,檀口半張,咯咯的笑道:

“她們雖不曾掃過門,但會的可比公子想的多的多......只有公子走不到的路,沒有她們上不去的山。”

“公子想要帶走哪個呢?”

“......”

看著楚子歌微皺的眉頭,婦人略微思索了一下,眼珠子微微一轉,繼而身子使勁地向前蹭了蹭:

“還是說,公子不好這口兒?”

“妾身這兒還有幾個歲數大的,性格脾氣可是深不可測......”

“公子可將自己的學識傾囊相授。”

“......”

看著這男子依舊是一言不發,緊鎖眉頭,婦人神色古怪地看著他,繼而目光越發地曖昧:

“若是公子想要......男奴也是有的。”

“......”

楚子歌單手虛握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

婦人的目光逐漸向下看過去,待看清楚子歌翹著不放的二郎腿時,頓時笑的花枝亂顫:

“嚇死妾身了,還以為公子不好女色呢......”

“妾身知道公子所想,不就是怕咱家姑娘不老實嗎?”

“這您放心,咱們專業做進出后貿易的,從咱家走出去的姑娘肚臍上可都是刻著烙印的,而且......”

“......”

一邊說著,婦人扭動著豐腴的腰肢,朝著籠子走了過去,伸手,便是拉起了那名帶著兔子耳朵的女子脖子上的項圈。

女子下意識地翻了翻白眼,向外吐了吐**。

“咱家姑娘項圈可是標配!”

“肚臍上的烙印可是一位煉虛修士親手煉制的,安全方面公子你大可放心,絕對牢不可破的......”

“......”

說到這兒,婦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被自己的話語逗笑了,挪揄道:

“畢竟,哪兒會有煉虛以上的姑娘還會被抓來當仙奴啊。”

“那得大乘才能煉制這種烙印吧......您說是吧,楚公子?”

“......”

楚子歌將手交疊放在了兩腿之上,陽光緩緩地打了下來,若冠玉般的臉頰含著幾縷陽光欲透。

一雙桃花眸中含著幾點黑漆,若一湖秋水,不知暖寒,看似溫婉,對視之中卻又覺得輝眼,他轉過頭,看了婦人一眼,面露幾分嫌棄之色:

“王媽,本公子是要仙奴照顧日常起居,不是想日常上路......您帶來這些搔首弄姿的胭脂紅粉做什么?”

“而且,您稍微離本公子遠一點,有點硌得慌。”

“......”

王媽有些尷尬地挪開了身子,再三確認他不是故作矜持后,勉為其難地開口道:

“妾身是老了......入不得公子法眼了。”

“那公子想要哪一種?”

楚子歌思索了一會兒,再次撇了一眼籠子中的仙奴,重新翹起了二郎腿,:

“這兒還有其他的仙奴嗎?”

“......”

王媽糾結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

“楚公子,您現在看到的已經是妾身這兒品質最優的仙奴了,倒是還有其他的......不過都是一些瑕疵的次品......”

“若是楚公子嫌這些仙奴價格貴,可以賒賬的,那些還沒有調教好的奴隸,怕是會傷了楚公子。”

“......”

楚子歌的眉頭一皺,斜著眼睛瞥了一眼婦人:

“賒賬?”

“有沒有搞錯?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買不起呢。”

“......”

王媽瞥了一眼他的眸子,臉上忙是堆起笑容,開口道:

“不不不!楚公子,所有人都一樣的!”

“......”

楚子歌隨手摸過矮案前的茶壺,把玩著壺嘴,眉毛微挑:

“什么叫所有人都一樣?就這么一點兒仙奴夠誰挑?”

話音落下,對著身旁的矮案便是重重一拍!

“再來一批,我一個屋子一個。”

“......”

王媽張了張嘴巴,訕訕地點了點頭,小聲嘟囔道: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玩的這么花嗎?調教好的不要,非要玩點刺激的。”

“一個屋子一個?骨髓怕是要被吸干了。”

“......”

一邊說著,一邊揮著手,帶著下人退了出去。

......

楚子歌瞥了一眼她匆匆離去地背影,舒展了一下身上的長衫,如釋重負地讓小子歌打了一個哈欠。

楚子歌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正統的傳統意義上的被車撞死的穿越人士,畢竟現在死法五花八門,實在是太多了。

身為隱世護州楚家六代單傳少主,雖然沒有什么系統,但出生便是個仌,享盡榮華富貴。

剛生下來的時候,身上就背了個詛咒,沒多久,一場浩劫下來,家人就都翹翹了,現在楚家就剩下自己傳宗接代了......

被時血之石封印了整整五百年,蘇醒后,被太虛宗主帶到了太虛宗,不但直接進了內門,還給自己單獨開鑿了一座山峰,現在就差一個仙奴伺候自己的日常起居。

四處打聽,費了好大勁,方才才迷迷糊糊地找尋到這兒的。

畢竟這種庸俗之地,怎么可能是自己這種光明磊落的君子所來之處?

......

楚子歌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伸了伸懶腰,晃了一下因為長久‘端坐’而有些酸痛的脖子,自言自語道:

“這仙奴肯定要去挑選沒有調教好的,那什么冰狼族的剎那,拿盾牌的那只小熊......”

“最起碼眼中帶點光吧?誰想要一個一眼被玩壞的天天跟著?”

“晦氣!”

“......”

就在這個時候,王媽領著一眾下人再次抬上來了一批樟木籠子,或許放在了地牢太久,上面還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霉味兒。

籠子內關著各種各樣的種族,而同那批已經調教好的仙奴相比,最直觀的一點就是,她們的眼中還有并未曾磨滅的‘光’。

哐當——

一名貓妖族的少女猛地撞擊在了籠子上,揚起了漫天的塵,飄在一縷縷溫和的陽光中。

她的手伸向了那縷斜灑下來的光。

婦人習以為常的抬起了手中的長鞭,重重地打了過去,在一聲悶哼聲中,王媽轉過頭看向楚子歌,語氣為難道:

“楚公子,您看,這些瑕疵品......妾身是真的不敢交給你啊。”

“萬一您出了什么事......楚公子?”

“楚公子??”

“......”

王媽發現這位楚家后人畫風突變,猛地站了起來,朝著籠子的角落里走了過去。

據自己的觀察,這位楚公子盡管瞧著和氣,實際骨子里傲氣十足,對周圍之人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意思,究竟是什么能讓他這般熱切?

“楚公子,哎呀,你可小心點。”

“別被這些畜生傷到......您金枝玉葉的......”

“......”

楚子歌沖著他擺了擺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指著那名蜷縮在角落內的那名女子。

她的膚色蒼白,黛眉輕輕地皺著,那雙本應該極好看的眸子上布滿了塵埃,柔弱的身軀被一條麻布裹著,還帶著幾分靈動的滄桑唇角,流轉著千般幽怨,我見猶憐。

那是病態的,柔弱的,給人一種極為想要保護欲望的......當然至少表面上來看是這樣的。

楚子歌的眸子微瞇,轉頭看向王媽,詢問道:

“這個長生種,骨齡多少?”

待看清楚子歌所指之人時,王媽的表情明顯有些慌亂,猛地瞪了一眼身后的下人,小聲道:

“你怎么把她帶出來了?”

下人縮了縮腦袋,恐慌道:

“我記得沒有帶她出來啊......她怎么也出來了?”

“**!你等著**吧!!”

王媽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連忙是轉過身滿臉堆著笑容道:

“楚公子,您還是換一個吧,這個......”

“......”

楚子歌提高了嗓音,背負雙手,面無表情地重復了一遍話語:

“王媽,這個長生種,骨齡多少?”

“......”

王媽咽了一口水,瞟了一眼角落里的孱弱奴隸,身體猛地哆嗦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硬著頭皮開口道:

“楚公子,您真的會后悔......”

“這個長生種,骨齡多少?”

“五......百......十歲。”

“多少?”

“五十。”

“這個長生種,我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