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著足,悄悄地走至水桶前。
地面有幾分濕滑,感受著腳尖突如其來的濕潤,一抹紅暈瞬間浮現在了上官凝雨的臉頰,在燭火地映照下,宛若朱霞。
玉臂伸進了羅襪中左右撐了撐,繼而輕輕地讓褲襪口束于腰上。
借著水面的倒影,望著眼前的一切,整個身軀恍若通體透明。
未著褻褲,僅僅只是套上了這薄紗般的羅襪......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朦朧的......
于淡淡肉色的映襯之下,將她的玉足襯托得異常耀眼,無論是從足踝,足背,腳趾,還是腳掌,足弓,足跟,無一處不透著靈秀。
整個腳面白皙剔透,仿佛吹彈可破,紅白相間,宛若一汪春水。
紗間鯉魚肚兜上,那碩大的魚頭瞪著圓眼珠子,一左一右虎視眈眈地從水面上盯著她,淡紅色的薄紗于夜風中輕輕晃動著,依稀可見肚臍。
“這......這可真是傷風敗俗!”
“......”
她緊緊地咬著薄唇,連忙是伸手攪亂了平靜地水面,準備將身上的衣衫全部脫掉。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輕響。
上官凝雨頓時嚇了一跳,伸手將那件煙羅紫長裙披在了身上,眸子中滿是殺意地凝視著窗外:
“登徒子?是誰!?”
“我挖了你的雙眼。”
紅暈布滿了她清冷的臉頰,只是此時的她穿著確實惹人浮想聯翩......
咯吱——
門扉開了。
楚子歌的眸子古怪地盯著眼前的一切,沒有想到這個正義感極強的女人,私底下還有這等癖好?
繼而伸手推開了門,意味深長地看著上官凝雨,砸吧著嘴巴,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那個......我瞎了,什么也沒有看見。”
“......”
見到眼前之人是楚子歌,不知為何,上官凝雨的心中好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氣一般,還好不是其他人......
但她的面色又是突然一怔,繼而一抹疑惑浮于心頭!
不對?!
為何自己會有這種想法?
太可怕了?
是楚子歌才可怕!!
“你你你......為何深夜來此地?”
“人渣,你果真心術不正!”
“師尊果然看錯你了,你就沒安好心!”
“......”
她緊抿著絳唇,后退一步,死死地盯著楚子歌,雙臂抱著煙羅紫長裙,繼而便是坐在床榻之上,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蜷縮在角落里,憤憤地盯著他。
楚子歌有些奇怪地看著她,輕咳了一聲,無辜道:
“我做什么了?誰能想到你大半夜的洗身子啊......要不我回避一下,你繼續?”
“......”
繼而便是轉過身,小聲嘟囔道:
“師姐思想還真是前衛,就連肚兜褲襪都買的這么燒。”
“看不出來啊,果然書中說的對,越冷的女人,私底下越......”
“......”
“楚子歌!!”
上官凝雨委屈地近乎要哭了出來,緊緊咬著下唇,嬌斥道:
“你才......你才燒!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是說你沒有看見嗎?”
“......”
楚子歌不由得笑出聲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之意,淡淡道:
“哦?那是我看錯了?師姐沒有穿羅襪和傷風敗俗的肚兜......”
“......”
“你閉嘴!我就是試試.....”
“你出去,別偷看,我要換衣服了。”
“......”
楚子歌聳了聳肩,便是走出了門外。
——屋子內傳來了細細簌簌的聲音,似乎還夾雜著幾句喃喃:
“我哪還有別的褻褲了......都臟了。”
“......”
......
過了一會兒,門內傳來了上官凝雨的聲音:
“我好了,你進來吧。”
楚子歌走進門內,望著她強裝鎮定冷著的臉頰,感覺有些好笑,但卻也沒有刻意戳破她,徑直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明日,跟我去一趟金錢賭坊。”
上官凝雨輕哼一聲,瞥了一眼他,一時間心中有些氣不過,淡淡道:
“你讓我去,我就去?憑什么聽你的?”
“......”
楚子歌淡淡地笑了笑道:
“你不想報仇了?”
“......”
“報仇?”
“傷了你的那始作俑者,就在金錢賭坊。”
“是誰?”
“......杜淵。”
上官凝雨的眸子瞬間一凝,繼而黛眉蹙了蹙,疑惑道:
“我同他無仇無怨,他為何要針對我?”
楚子歌長長一嘆,幽幽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
上官凝雨的眸子變換了一陣,繼而冷哼一聲,詢問道:
“半夜找我來,就是為了這點事兒?”
“......”
夜色輕搖,鳥鳴如絲似續,恰拔作喃。
楚子歌望著她,繼而從懷中逃出了一個小瓷瓶,而后便是朝著她扔了過去,輕聲道:
“這是生肌散,我無意中找到的,應該對你胸口處的那道疤有作用。”
“挺漂亮的女子,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
說完,轉身推開了門扉,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踢它,踢它——
馬蹄聲逐漸減弱,直至徹底湮沒于沉寂靜的秋夜。
上官凝雨默默地望著手中的小瓷瓶,望著黯淡的夜幕,一輪清月高懸。
眸子有幾分閃爍,無言。
......
八月十三。
滄水城在揚州也算是四大城之一,城內各色權貴世家數不勝數,而其中作為滄水城中最大的銷金窟,其中猶以金錢賭坊為最。
有傳聞說金錢賭坊的幕后東家其實就是杜家,也有說是九州皇室,但無論是誰,都足以說明金錢賭坊身后的背影絕非常人可以覬覦的。
金錢賭坊共有八座主樓,而其中以月臺為最,今日的月臺熱鬧非凡,一片紙醉金迷,正午時分有陽光高懸,燈火通明,樓外處掛著盞盞大紅燈籠,樓內點著一支支紅燭。
而身為杜家的長子,杜淵今日便是在這月臺之上,而此時月臺之上,有數不清的年輕公子哥,且個個衣著華貴,身份不凡,另外就是有陪酒的各色的女子。
月臺之上有張張張青銅案幾,案幾上設各色小鼎,寓意列鼎而食......
“滄水城周家,見過杜公子啊......傳聞杜公子年紀輕輕,修為便已入了金丹之列,可謂是可喜可賀啊!!”
“周老說笑了。”
杜淵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淡笑著看著面前的老者。
“杜公子此次想必定能在太虛宗真傳弟子中奪得魁首之位,老夫就先祝賀了。”
“聽聞杜公子此次是來同御獸門求丹的?”
“遙想當年,揚州,李杜楚,三家三足鼎立,現如今楚家早已成了歷史塵埃啊......據說楚家的后人已經解封而出了?杜公子對其有何看法?”
“......”
一眾權貴心思各異,皆是圍著月臺的設宴主人,問東問西,總得來說還是一片熱烈氣氛。
杜淵在一眾的吹捧之下,不由得有些飄飄然,笑道:
“楚家后人?呵,不過是一毛頭小子罷了。”
“最初見他時,尚還覺得此子有些意思,實則不知藏拙,展露頭角,接金單......其性子過于狂妄傲然,注定難抗楚家大旗啊......”
“你說他查太虛宗失蹤的弟子,就去臥龍淵查唄,跑滄水城來做什么?”
“......”
眾人聞言皆是搖頭輕笑:
“確實如此。”
“現在的年輕人啊,不知天高地厚,想當年楚家如此錚錚鐵骨,無奈后繼無人啊,如杜公子這般年少有為的,實為少見......”
“呵呵——”
“說來,在太虛宗,杜公子沒有收拾那小子?”
杜淵淡淡笑道:
“等晉升真傳弟子大會吧,倒是希望那小子運氣好一些,別讓我撞上。”
“......”
氣氛越發地灼熱了,不一會兒,御獸門的一眾人便是簇擁著一名老者走上了月臺,同一眾權貴相互寒暄了幾聲,繼而便是面露笑容的看著杜淵:
“杜淵師侄啊,客氣了,還設宴做什么?”
“這不是折煞了老夫?”
“......”
杜淵輕輕搖晃著手中折扇,微笑一禮道:
“哪有哪有,呂長老請上座......”
就在一切都在杜淵意料之中,安然進行之時。
突然——
一道流光自蒼穹乍然響徹。
鏗鏘——
繼而一柄長劍就這么直挺挺地插在了月臺之上,劍嘯之聲不絕于耳,巨大風波更是讓大紅燈籠搖晃不休,光影錯亂。
長劍閃爍著點點光澤,劍柄之上的三個大字,于陽光的照射之下,熠熠生輝。
“斷貪慎”
“......”
有一長虹掛空而來,以一種蠻橫姿態狠狠撞入月臺,塵土飛揚四起。
周圍的圍觀眾人下意識地以袖遮臉,以免吃沙子,迷了眼。
塵埃散去,圍觀眾人瞧見一道修長身影出現在月臺上,著白衫繡薔薇,滿頭黑發肆意——
“杜公子,別來無恙啊......”
他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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