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看到張清在班級群和考研群里相繼冒泡,宣布她脫單了的喜訊。
大家起初不知道她男朋友是溫赫廷,紛紛送上祝福。
直到張清的室友,拉了個沒有張清、也沒有徐茵的小群,大伙兒才知道:張清撬了徐茵的墻角。
[陸蓉蓉:唉……難怪輔導員上傳的復習資料,就徐茵沒下載,我看她八成沒怎么復習。發生這種事,擱誰誰靜得下心啊!]
無論是大群小群,一下午都在聊這個事。
徐茵還真的有些靜不下心。
一想到張清極有可能重蹈原身的覆轍,而婉轉的提醒貌似沒有任何用處。直說吧,溫赫廷和他大嫂的關系是換完腎以后才突破的,現在都沒發生,讓她怎么說?
看不進書,索性把顧老的絲綢唐裝完成了。
熨好以后,掛在衣架上拿給徐爺爺:“爺爺,顧爺爺的衣服我做好了,明天您去他家的時候,順便帶去哦。他要問起錢,就說我送他的。我不在家的時候,多虧有他陪您嘮嘮嗑,不然您一個人多孤單啊。”
“行吧,便宜那老家伙了!”
回到房間,拿出那塊黑色的襯衫料,琢磨著做什么款式好呢。
手機滴滴一聲,他的消息進來了。
等消息的時候,顧晞瑾摩挲著手機,望著值班室窗外的天空,陰霾得望不見一顆星子。
剛從急診室回來,看到溫赫廷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的,不由想到她,心如螞蟻在爬。
明知這個點,她可能已經睡了,依然忍不住想和她說話。
驀地,手機震動了幾下。
他迅速低頭,眉頭舒展開來。
徐茵給他發了幾個圖,都是襯衫的款式,問他喜歡哪一款。
[要!]
徐茵看著后兩句對話,有些牙疼,咋那么有歧義呢!
顧晞瑾卻奇異地被治愈了。
方才因溫赫廷而起的躁郁,這一刻倏然消散。
徐茵回了個好。
隱隱猜測這算是約會吧?但他沒明說,徐茵權當不知道。
每天仍然按部就班地復習、種菜、養花、做衣裳。
自從后院被她接手以后,新種的菜,用的都是她拿出來的優質菜種,施以新式生態肥,長得特別喜人。
盡管只占了東側院墻一小溜地,但規劃得當,種類也有不少。
秋葵、番茄還得過個把月才能吃。
空心菜、快菜已經吃上了。
尤其是空心菜,第二茬都長出來了,和第一茬一樣嫩。
于是徐爺爺割了幾把,去茅老、顧老家嘮嗑時,捎給他們嘗嘗。
兩家自己也有種,心說不都是空心菜嘛,有啥子區別。
結果一吃,還真吃出了不同。
“老徐頭,你家的空心菜咋這么嫩?是頭茬啊?”
“第二茬了。”
“第二茬還這么嫩?有啥訣竅沒?”
“那不知道,都是茵茵種的。”
“……”得!又是來顯擺的!
腹誹完,跟著徐爺爺上門問徐茵訣竅。
徐茵囧。
她哪有什么訣竅啊,用的種子是數個小世界以來優中選優一代代培育的優質菜種。
真要說訣竅,那就是新式漚肥法。
但這附近可沒有榨油坊讓她撿菜餅渣,只好說是網上買的菜餅渣自己漚的有機肥。
徐爺爺有一次還真聞到菜餅渣的香味兒,以為就是那時候買的,摸了摸兩撇小胡子說:“我就說咱家的菜,都是茵茵種的吧,她漚肥我都不知道。”
顧老和茅老賞了他一顆衛生眼,心里無不酸溜溜的,老徐頭最近仗著孫女可太嘚瑟了。
最后,徐茵送了他們一人一把有機菜種、一袋漚好的有機肥。
徐爺爺送他們出去后,回來說:“下回不送他們菜了,每次一送就跑來討種子討肥料的,虧大了。”
徐茵好笑地勸道:“爺爺,這些不值幾個錢。”
徐爺爺其實也就嘴上說說,真等地里的菜熟了,覺得好吃,仍然會摘一些送給老伙伴。
周末之約如期而至。
徐茵猜不出他要帶自己去哪兒,但想著第一次約會嘛,還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于是花了幾個晚上,給自己做了條真絲連衣裙,束腰窄袖淡粉紅,飄逸的裙擺綴了幾朵小繡花。
搭配一雙官網新淘的瑪麗珍平底小皮鞋,提上小巧的托特包,和徐爺爺說了一聲,步履輕快地走到胡同口。
“滴滴!”
顧晞瑾輕輕按了一下喇叭。
周末上午,很多人不上班,胡同口的停車位還是滿的。
他沒地方停,只好打著雙跳在車上等她。
見徐茵出來了,他下車替她拉開副駕駛車門。
“很漂亮。”
他幾乎貼著她耳朵說了這句。
徐茵嗔睨他一眼:“夸我漂亮呢還是裙子漂亮?”
“都漂亮。”
哼!男人!
“咱們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顧晞瑾很高興她話里用的“咱們”,含笑看了她一眼,發動車子駛離巷口。
“誒,老顧,那不是你家晞晞的車嗎?”
在胡同口菜店買了菜出來的滿月嬸,狐疑地張望幾眼,直至看不到車影了對同樣翹首看的顧老說。
“你看錯了。”
顧老才不承認,孫子來了家門口,居然不來看他這個爺爺,倒是接了老徐家的孫女跑了。
有媳婦忘爺的小鱉孫!
今兒要是不把孫媳婦拿下,別回來!
丟人!
“看錯了?沒有吧?”滿月嬸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真的老眼昏花了。
顧老提著一斤蝦,來到老徐家:“茵丫頭今天不在啊?”
“出于逛了。”徐爺爺樂呵呵地說,“搬回家到現在,出門的日子一個巴掌數得過來,她愿意出去玩,我還高興呢!”
顧老心里偷笑:你個鐵憨憨,孫女被我孫子拐跑了還擱那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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