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第二百二十九章劍湖城內無好人第二百二十九章劍湖城內無好人→:、、、、、、、、、、、、、、
進入靈堂,周圍一群婦孺垂首行禮,都在哭泣。
趙長河上前施禮上香,左右看看周圍人的神色,總覺得有些違和。
所謂婦孺,沒有孺,全是婦女,二十來歲到四五十都有,看來都是死者的妻妾,沒有老人孩子,也沒有其他叔伯兄弟之類的親眷,很不像個家族。
并且這哭泣也怪怪的。在現世去祭拜親戚靈堂還是常見的,所見的親屬們一開始都是哭泣,幾天后哪還有多少人還哭個沒完的,就算還有也只剩極個別。可這些人這都多少天了,還在哭。
不經意就想起,如果現世時間是繼續前行的,那這時候自己應該“失蹤”近一年了。不知道父母會哭成啥樣……給金箔抹點料算什么,要是打得過女瞎子,媽的活活弄死她的心都有!
咦……
弄死那妖女……
趙長河怔在那里。
長期以來都忘記自己進入這個世界的“主線”了,原本說的是弄死那妖女自己就能回去,當初瞎子入夢后也說回去的兩條路徑,一是完成這個“宏愿”,二是自己練到打破時空壁壘的程度。
妖女是誰都不知道,夢中也只看見背影,根本沒法找。有時候趙長河也想過,會不會遲遲啊思思啊甚至翼火蛇都有可能是那個妖女?否則為什么自己總是遇見妖女呢?基于此,趙長河從來沒有打算好好去探索那個妖女到底是誰,怕萬一查出什么呢,給自己添煩惱。
但這會兒突兀想起,穿越附帶的三張卡片,理論上都是屬于自己的東西。第一張身后眼是個掛,第二張的位置卡與遲遲解不開的糾葛,讓這個皇子身份纏身,至今卷起的風云大半都與這件事交纏,還沒停歇。一住://42zw
第三張卡就是解開妖女身份的線索……然而作為一個解密的線索,怎么體現這玩意兒“屬于自己”?
至今為止可以體現的地方是——
天書被自己喚醒封印。
真是因為抹那玩意的功勞么?說不定第三張卡早就在生效了……
但問題來了,三張卡是瞎子賦予的,如果瞎子就是書靈,她把自己給賦予了?
這么看來她不是書靈?
邏輯一時有點混亂,想不明白。不過之前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這次意外觸發靈感想到了,以后多往這方向考慮考慮……
趙長河收起發散的思緒,旁邊紀家人已經呆愣愣地看了他好一陣子了。這位自稱神煌宗的黃臉漢子,從祭拜起就呆看著棺材不做聲,那感覺真的滲人。
“咳。”趙長河終于道:“紀師弟托我來調查情況,紀伯父是怎么死的?”
此前迎出門外叫他主持公道的那婦人抽泣道:“家夫原本擺酒設宴,請韓無病說事,但席間不知為何韓無病暴起突襲,家夫猝不及防身死當場。幸得平湖會燕會長就在旁邊吃飯,聽見聲音破門而入……”
幸得……這措辭。
趙長河深深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都這樣了你還叫別人主持什么公道,叫燕連平主持不就完事了。
旁邊似有個老管家模樣的老者忍不住道:“幫主確實是韓無病所殺,這位師兄如果能幫忙緝兇,我等感激不盡。但當務之急還請師兄看在與我們少爺師兄弟一場,幫忙保住紀家產業才是。”
趙長河來了精神:“怎么說?”
“如今興義幫群龍無首,樹倒猢猻散,不少高層骨干都被平湖會吸納,幫會產業也被平湖會兼并,這我們都認了。但部分產業是老爺個人所有,如何也要被吞并?現在我們一幫老兄弟守著太平街,但又能守幾天呢?燕連平此時在消化各處產業,一時半會沒來得及對付我們,等過幾天,一切都完了……”
趙長河點點頭:“那帶我去太平街看看。”
管家大喜:“這位師兄高姓大名?”
趙長河拍拍酒葫蘆:“司徒笑。”
滿座失聲。連那婦人眼里都閃過震驚之色。
真是司徒笑來了這里,那性質可就與一般弟子不同了!
司徒笑不是用重劍的嗎?這刀……會不會是假貨?
趙長河暗自對司徒笑默念一聲抱歉,冷眼旁觀眾人的表情,心中越發有數。
他是故意報司徒笑名字的,這種渾水就要一條鯊魚來刺激,才能暴露出下面的泥。
如今這么看,恐怕洪洞縣內無好人……紀以南的死亡,根本沒有人真的傷心,否則聽見司徒笑的名字,就不該是驚,應該是狂喜才對。就連這管家也不是真忠誠地想要保住什么少爺的產業,他想借“少爺師兄”的力量給自己劃點湯水才是真的。
那管家有些猶豫地試探道:“這位師兄,不是我們懷疑,司徒先生好像不是這副行頭……”
趙長河忽地一掌平推,霎時間風雷狂起,靈堂白幡呼嘯,燭火摧折。
“神煌風雷掌!”管家哪里敢接這一掌,飛速后退,擺手道:“司徒先生息怒,息怒……”
趙長河冷冷道:“我師弟之父遇害,你們就只顧著產業產業。說是韓無病殺的就是韓無病殺的了?老子要驗尸。”
眾人面面相覷。
趙長河做足了司徒笑的派頭,“呸”了一聲:“怎么,該不會是你們謀財害……”
話音未落,那婦人忙道:“司徒先生想要驗尸,那自然是好……來人,開棺!”
棺蓋移開,趙長河掩鼻上前,仔細檢視了一下尸體胸前的致命傷。
與上次查煞氣的驗尸不同,那次尸體都爛了,這次還是完整的。韓無病的劍比一般人的細長少許,專業人士眼中,這個傷口還是比較容易區分,確實像是韓無病所殺。
但趙長河心中冷笑不已。
因為韓無病早前慣用的劍斷了,后來在劍室里重新找了一把新劍,那劍趙長河見過,就是普通的外形,哪有什么比別人細長?
這人就不是韓無病殺的。
當然,這件事里人是不是韓無病殺的本身并不重要,就算是也沒什么大不了,自己并不是來破案誰是兇手,想要破的案子是殺人者什么實力。
他忍著惡心,伸手輕觸傷口,感受里面殘存的氣息,讓天書解析。
過了很久很久,終于不動聲色地重新遮好尸體,淡淡道:“果然是韓無病的劍。夫人節哀……”
那婦人行了一禮:“請先生做主。”
趙長河點點頭,又對管家道:“帶我去所謂產業看看。”
管家點頭哈腰:“司徒先生請。”
太平街就是紀家所處的這條街,管家有些巴結地陪著趙長河巡視其中的幾間商鋪酒樓,賠笑道:“老爺一心為幫會,自己名下產業并不多,只有區區這么幾間,如果都被奪走,真是在天之靈也不會瞑目……”
趙長河目光落在一個牛羊皮店鋪:“興義幫經營的主要是羊皮之類產業?唔……還有乳酪,馬奶酒……”
管家道:“都是上好的北地之物,與胡人無關的,司徒先生盡管放心。”
“行,這事我有數了,明天我會和燕連平談談,我紀師弟的東西,怎么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有司徒先生出手,燕連平必然給面子!”管家點頭哈腰:“客院已經清掃,請先生入住。”
趙長河搖頭:“我另有住處,明早自來尋伱們。”
管家不敢強留,賠笑目送趙長河離去。
趙長河默默展開身后眼觀察良久,忽地運起輕功街巷穿梭,轉瞬消失不見。
有人追到街角,失去了趙長河的影蹤,面面相覷:“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
“那可是司徒笑,我們跟不住有什么稀奇,快去告訴會長……”
“媽的這城里怎么越發怪異了,什么神仙都往這里鉆。”
趙長河從陰影中轉出來,啞然失笑。
紀家的家丁都直接找“會長”匯報了……
他這才真的展開輕功,消失在黑暗里。
悄無聲息地回到客棧小院,屋內卻點著燭火,一只豬頭托腮坐在里面,似乎已經等他多時。
趙長河推門而入,笑道:“怎樣,你那邊有什么線索?”
朱雀懶洋洋道:“別的不好說,起碼我知道韓無病沒有被平湖會捉了,我偷聽他們私下里的對話,都說沒抓到韓無病,這假不了。至于當面跟我說的,我不知真假,你分析一下?”
“哦?居然有疑點讓你不知真假?”
“是啊,他們告訴我,赫雷是住在紀家。要么是燕連平說謊,要么是衛子才說謊。誰說謊誰就是自家的叛徒,而另一方就不是叛徒了對不對?”
“你這語氣,還是希望燕連平不是叛徒,問題其實是出在衛子才?”
“當然,難道我很希望二十八宿出了叛徒不成?”
“但很遺憾,他們兩個人都在說謊。”趙長河認真道:“明天我會以司徒笑名義和燕連平談判,他可能會帶著你旁聽?無論到時候發生了什么變故,你務必嚴防燕連平,最好能第一時間出手先偷襲他……我懷疑他根本不止什么玄關八重,說不定是人榜水平,一定不可大意。”
朱雀愣了一下,面具下的神色有些難看。
如果趙長河說的是真的,那么按照翼火蛇玄關九重的設定,說不定真會出事,那還真要承他的人情……
可他憑什么判斷燕連平有人榜水平?就算去驗尸也驗不出來啊?
推一本《深淵專列》:這是個不太正經,具有生活氣息的地下冒險故事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