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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抱琴受賄第四百二十八章抱琴受賄
被廣邀而來參戰的各路強者都陸續離開了.
趙萇河雖然不是社恐,但次次這樣門庭若市的真繃不住,尤其是每次這種情況都是傷號狀態,人實在疲憊。
不過塵埃落定之后回想,也難免有點冷。
還好有這么多人,但凡少一個,這次說不定受傷的都不止自己了,再少幾個,戰局要崩。
事后自然也知道了,崔楊的價值并不僅僅是戰斗當場,北方鎮著王家軍隊不能胡來,才是最重要的。
像圓澄,歸塵、這對僧道,別看戰斗中沒有發揮太大作用,那念經的克制削弱,可并不比正面戰斗的作用小多少,那最后的符纂鎮邪更有用處。
說來在此之前,趙萇河都沒想過這么低武的世界居然真有符纂效果······于是在歸塵來辭行之時,腆著臉討了幾張,那些什么招雷引火的,老道不會。
看趙萇河一臉好奇寶寶般的模樣,歸塵也難免失笑:這種鎮邪之效,其實和功法克制的性質相似,沒有那么玄乎。
啊,只是功法克制的性質么?
當然,既是符篆,自有特殊的加持,不過我們也是作為輔助手段,這些都做不能得正法,便是上古也沒有用這些做正法的,修的還是自身。趙萇河若有所思,這確實不可能是修仙世界,從古至今以武為主,別的都只是輔,思思也說過,古靈族可能是因為上古武學所缺失的緣故,舉族沉迷祖傳巫蠱之術,在她看來是不對的。
廣學中,原武學才是正途,只是力量上的事殊途同歸,比如一旦接觸天地之道,那就必有五行方面的運用,只不過運用五行的模式有所不同,最起碼不是搓火球。
歸塵道:貧道所帶的符纂也不多,趙少俠喜歡的話,這幾張就送予少俠了,說不定有時候能用上,貧道告辭。
此番回去,要搬家了,太乙宗與王家近在咫尺,這次王家連軍隊都動了,他們是真呆不下去了,境內不可能容許存在于自己不對付的勢力,要么投效,要么搬遷,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再墨跡下去,隨時有可能被祭旗。
趙萇河心中微動,低聲道:不知道愿不愿意假意投靠以道萇地榜的身份,必是上賓之禮,地位會很高,只不過可能很危險,說不定會被用海族陰氣來試探控制之類。
歸塵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我們江湖門派,一般情況下,誰占領境內,我們就聽誰的,又不是刻意投奔的,王家不至于對此有什么疑慮,尤其我涉軍政,依然在山里過自己的,那就更沒什么問題了。
趙萇河道:道萇之意,還真愿意假意投靠?
歸塵微微一笑:也沒有假意不假意····如果不搬家的話,那他們占據境內,貧道真會聽他的,當然,若朝廷打進來了,貧道自然聽朝廷的。
兩人對視一笑,心領神會,歸塵行了一禮,告辭離去。
單是王家,沒什么問題,貧道憂慮的是背后的東西,話便到此,貧道告辭。
目送歸塵離去,趙萇河暗道:王家如果真要爭天下,還真的問題不大世人接受度是很高的,有足夠的群眾基礎,但背后有其他東西,大家心中的看法都不同了,為了連山劍,王家暴露這陰氣,實是敗筆,這回不僅是弘農楊決裂,境內觀望的武道宗門也離心了······
只不過這證據已經沒了,沒辦法廣布天下,歸塵那是愿意信他趙萇河空口白話,別人可不一定,王家面對的情況還是要比彌勒教好一點的。
隨著歸塵辭行,門庭若市的病房很快又變得冷清,其實除了故意要唐晚妝親自喂藥之外,趙長河哪有傷得不能下床的程度?當天都可以去和未寢的不器步于中庭的了,現在就好了更多。
人一走,左等右等沒等到唐晚妝,趙萇河便也呆不住了,出門去逛,應承了和央央的婚期,晚妝不知道會不會更黛玉化了,這一天都沒見人,讓人有點小不安。
逛到唐晚妝的院子,人不在,抱琴倒是坐在院中,托腮看書,悠悠然的,見趙萇河在門外探頭探腦,抱琴很高興:居然還懂得來找小姐,不錯不錯。
這意思……趙萇河心中琢磨,小心地問:埃,你小姐不生氣嗎?
不啊,小姐挺高興的。
啊?趙萇河擔心的就是最近愈發黛玉化的唐晚妝,知道了自己應承與崔元央的婚事,會不會在黛玉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結果來一句挺高興的?本以為不血崩就不錯了。
那個,晚妝呢?
在和小少爺議事呢,抱琴小大人地指點:江南初定,諸事紛紛,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無所事事的閑人?
趙萇河唾面自干,繼續問:好抱琴,跟我悄悄說說唄,你小姐怎么想的?
抱琴嫌棄地打量了他一眼:誰跟你好了
趙萇河:……”
我看別人故事里,都是買通丫鬟什么的,你呢?
抱琴叉腰:靠你那張刀疤臉嗎?
趙萇河默不作聲地摸出一塊糖,那是之前自己嫌藥苦,唐晚妝給找的糖,其實根本不需要吃······
抱琴飛一樣搶了過來,眼睛彎成了月牙:你問吧,問吧……
這傻姑娘……
她難道不該是生氣的嗎為什么?趙萇河賠笑道,反倒是挺高興的。
你沒有定下具體日期啊,說明還是點避忌的······
啊?就這
對方可是崔文璟,多強勢一人,而且世家之禮極為正統,抱琴剝著糖紙,看著趙萇河的目光里頗有幾分慈祥:這樣的,會任由忽悠,連具體時日都不定么?小姐說你一定很堅決,氣氛說不定鬧得很僵,才能達成這樣左右不靠的妥協······…這就很不容易了。
趙萇河:……
抱琴把糖塞進嘴里,吧唧吧唧:崔元央的事兒是小姐自作聰明搞出來的,她也怪不了你啊,能怎么辦…··
這倒是的,想必晚妝最想做的是甩她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其實最后崔文璟離開之前說的那句什么浪跡天涯,小兒之言,小姐聽見了····她沒說什么,不過我覺著吧,她眼睛亮晶晶的······如果你浪跡天涯,她說不定更樂意陪著,那就不是她要做太子妃啦,沒有違背誓言···…老大不小的人了,跟個小孩子一樣。
抱!琴!院外傳來唐晚妝咬牙切齒的聲音,今天的功課做了嗎讓你背的背了多少現在背來聽。
抱琴臉都綠了,沒,沒這么快背完的,這不還沒晚上嘛。
這都多久了還沒背完去抄十遍,漏一個字就打屁股。
小姐你這是公報私仇。
嘴巴里的糖好吃嗎?居然還學人受賄,我打不死你我···
唐晚妝氣勢洶洶地捋著袖子過來,抱琴抱著屁股一溜煙跑了,唐晚妝裝著看不出見一邊的趙萇河,瞪著抱琴就要追,不能出意外地被攔腰抱住。
唐晚妝掙扎:別攔我我今天非揍死她不可。
趙萇河附耳過來:人家真的缺塊糖呢?那是真受賄嗎?那是小紅娘為了幫小姐傳達信息呢。
那是我的信息嗎?那是她瞎猜的,我可一句話沒說過,唐晚妝氣道:你別信她胡扯,我很生氣,不對,我和你又沒什么關系,我是你師父,你成親我為什么要生氣或者高興,干我何······
唔唔唔話被堵回了喉嚨里,勇敢的趙萇河吻上了那張比鹵過的鴨子都硬的嘴。
抱琴從屋中探出腦袋,明明就是很高興,還想瞞過聰明的抱琴。
真正生氣的是抱琴,因為受賄的這糖,特么是昨天小姐從抱琴這里拿的·····你說我這叫受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