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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沐商一那廝肯定不會同意的。
而且,他都說了,之后會解開命體結印,那么他肯定對如何解開很清楚,也肯定知道這個快捷的辦法。
可他沒說出來,也沒用這個法子,可見他也是從心里排斥的。
畢竟,他不喜歡自己……
“這個法子不行!可還有別的法子?”
小黑搖頭,“別的我不知道了。”
云綺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
翌日,云綺破天荒起得早,天還未大亮她便醒了,許是昨夜睡得太早的緣故。
她穿戴好衣裙,便出了天璣閣。
南山距離天璣閣不算遠,不到晌午她便能到山腳下。
遂掏出木老頭師父給她畫的草圖,那寶貝的位置在山頂,虛空之眼在半山腰。
那便先去虛空之眼吧!
她收起地圖準備上山,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都睡醒一覺了你才來,走得也太慢了吧?”
云綺抬眸,循著聲音朝樹上望去,一雙桃花眼,似含盡了萬千柔情,透過枝葉縫隙,洋洋灑灑落入她的眸子里。
她不敢貪婪,只瞥了一眼便急忙收回。
“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說了我自己可以的,而且南山也沒什么魔獸,很安全的。”
沐商一垂眸望著站在樹下的女子,立于陽光下,清澈的眸子,似浸泡在水里的玻璃珠,圓潤透亮,純潔無瑕。
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她和她最像的一次。
神情也不由自主緩和了幾分,眸子也不似往日冷冰冰。
“咳,我左右無事,正好來南山看看風景。”
他隨便說了個蹩腳的理由,雖然尷尬,但因為他面上極坦然淡定,倒也不覺得有什么。
云綺抿了抿嘴沒說話,當時默認了他跟著,抬步直接朝南山上走去。
山間密林叢生,日頭被濃密的枝葉阻擋,樹蔭下,風過,有了深秋的涼意。
腳下雜草橫生,原本的小路也已經被覆蓋得看不到了。
云綺一邊扒拉草,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余光還時不時瞥著身后跟著的沐商一。
因為走神,腳下突然一軟,一不小心踩空,直接栽了下去。
“啊!”
“小心!”
沐商一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她,可還沒用力,就被直接連帶著一起栽了下去。
云綺猛咳了幾聲,清著嗓子里的沙石,待嗓子好受些,她才打量了四周,又抬頭望了望頭頂,薄薄一層山體。
“這山是被挖空了?誰挖的?”
她喃喃道。
沐商一最喜凈,他急忙抖落身上的沙石,待纖塵不染后,才跟著抬頭望去。
“先上去再說吧。”
這里又陰沉又難聞,他一刻都不想待。
可奇怪的是他無論怎么擺臂揮袖,靈力始終施展不出來。
這山里設了禁制,靈力無法使用。
一旁云綺也好似發現了這一點,“山里竟然設了禁制!可一座最不起眼的小山,為何要設禁制?”
沐商一掃視一圈,他們所在的像是一個通道,他指了指身后,道:“去里面看看就知道了。”
云綺心里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最近她的運氣著實不算好,小心為上。
遂暗自問著赤幽。
“赤幽,你可有察覺前面有危險?”
赤幽睡得正香被她叫醒,迷迷糊糊探知著周圍,隨后敷衍道:“沒有……”
他能預知危險和大機緣,他說沒有,那定是沒有的。
云綺放下心來,貓著腰輕聲朝里走去。
玄元閣內,閣主玄真神色凝重,問著玄蒔。
“你當真聽到青羽喊她染云綺了?”
“師父,千真萬確。”
“染云綺……”玄真若有所思喃喃道。
他看了眼手中的靈箋的內容,眸色更深了。
這是從第一重空間傳來的信箋,給出的命令是阻止染棕清的女兒染云綺離開山海大陸。
這要如何阻止她?
她身邊那個墨衣男子,靈力不凡,他還探知不到他什么境界,可見境界絕對不低。
要想阻止她離開山海大陸,唯一且最安全的辦法,就是……
不知道有那個墨衣男子在,他能不能辦到。
“玄蒔,你說今日一早就見云綺出了天璣閣朝南山方向而去?”
“是,她自己去的,只是不知道她去干嘛?”
玄蒔雖然疑惑師父為何開始關心起染云綺來了,但她一向好奇心不重,并未多問,只如實回答。
玄真沉默了半晌,心中有了對策。
“你現在立刻去南山,并將這些禁靈石放在山腳下,記得一定要圍滿一圈。”
玄蒔神色有些恍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最后還是抿著嘴應下。
在秘境,她確實對染云綺有所改觀,可也單單只是有所改觀而已。
青羽師兄茶飯不思,定然是被她勾引,她從心里還是討厭她的,也希望她永遠消失,讓青羽師兄永遠見不到她。
師父讓她去安置禁靈石,她雖然不知道師父如此行為的目的,但只要在南山周圍布上禁靈石,她可就半點靈力都無法調用了。
她沒了靈力,就如同凡人一般脆弱不堪。
屆時……
她想到這兒偷偷瞥了師父一眼,正巧捕捉到他眸底那股殺意。
云綺和沐商一順著通道走了一圈,并未發現什么。
她借著點亮符的亮光看著周身山壁,“看樣子應該是挖采靈石留下的,這山里應該有上等靈石,所以才被挖空的。也沒什么特別。”
沐商一垂首,桃花眼倒映著火光,眼波流轉間,有幾絲惑人。
云綺別開眸子,看向別處,卻瞧見了高挺鼻梁下,他那雙薄潤的雙唇。
唇瓣微抿,性感又迷人。
不如……
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突然竄進她腦袋里,登時她臉頰緋紅。
快停下來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云綺及時用理智制止了腦海里的想法,她就算再想趕快解除命體結印,也不會在這兒,強了他的。
那樣,她成什么了?
女流氓嗎?
“你怎么了?臉為何這么紅?”
沐商一指著她的雙頰,疑惑道。
“呃哦,呵呵,這通道里太悶了,又悶又熱,我,我憋的。那個,既然沒什么,那我們想辦法趕緊出去吧,我還得找虛空之水呢!”
她邊說邊用手在雙頰旁忽閃著,然后迅速轉移了話題。
沐商一上下瞅了她一眼,沒說什么,直徑大步朝回走去。
山里既然沒什么異常,那看來是他多慮了,來之前他還猜測也許那幕后之人會在此對她出手。
他也因此跟來的,現在沒什么異樣,他也算放心了。
正如此想著,他們重新回到掉落的地方,可奇怪的是,洞口被掩蓋了。
沒了靈力,現在要想推開壓在洞口的石子,再爬出去都是天方夜譚。
洞外,玄蒔走了幾步遠,又回頭看了看被她掩藏得很好的石頭,喃喃自語,“秘境你救了我一次,現在我們算是扯平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之后,她大步離開。
“誰這么缺德,把洞口給堵上了!”云綺氣急敗壞罵著,“不對,有人堵上洞口,那我肯定是被跟蹤了!到底誰跟蹤我?”
“當然是想殺你的人了。”沐商一找了塊相對干凈的石頭,坐下悠悠道。
“殺我?我沒招誰惹誰,誰會殺我?”
沐商一睨了她一眼,點了她一句,“你可還記得秘境中,魂石魔人還有九幽真神說的話?”
云綺眼珠向上瞟著,手指摩挲著下唇畔,仔細回憶著。
“他們好像都說我的骨血很香甜……”
“沒錯,就是你的骨血惹的禍,準確地說是你的血脈惹的禍,人人都想得到你的骨血,自然便想殺你。”
這次雖然他沒弄明白誰出的手,到底要怎么加害云綺,但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此事他不能再瞞下去,得讓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處境才行,不然像這樣的情況,以后還要發生很多次。
她不能死,所以能夠保持足夠的警覺,畢竟他不能時時刻刻保護她。
云綺猛地明白過來,在觀云大陸時,自己多次險些被祭祀,還有他們都在說自己骨血香甜,原來是真的沖她的骨血而來。
那父親說等她到了第一重空間就將一切告訴自己,要說的就是關于自己血脈之事?
“那我們這次被關在山里,是不是也要被祭祀?究竟是誰要祭祀我?天璣閣閣主湛璣嗎?”
沐商一想起湛璣昨日探望過自己一次,搖了搖頭,“不是他,他知道我是靈魔神尊的身份,如果是他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
“你在秘境時與九幽真神對戰時,早就暴露了靈魔神尊的身份,他知道也不稀奇吧?”
“我當時設了禁制,他們沒聽見我說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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