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在景越迫切的等待中,終于結束......
清冷的殿宇內,兩名黑衣下人靜靜站立在一旁。
她們身前不遠處,身著一襲淺金色衣裙的圣女大人正席地而坐,面前是一盤盤精致的菜肴。
她的肌膚如脂玉,裙擺外那雙精致圓潤的長腿沒有任何瑕疵,即便是兩位女下人看在眼里,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而這個時候,兩名黑衣女仆人忽然發現,本來慵懶的圣女大人身體忽然一緊,按著高聳的胸口一臉興奮道:“回來了,終于又回來了。”
意識中,年輕圣女錯愕的聲音響起——“又是你?”。
景越回復道:“是我。”
年輕圣女忍不住吐槽道:“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激動,或者不要亂摸,很癢。”
這個時候,激動的景越正不由自主在圣女姑娘美麗的鎖骨上摩挲著,完全忘了形。
他實在太喜歡進入這身體的感覺了。
“抱歉,一時情難自已。”
隨即,他看著桌上的菜肴和夜光杯中那血漿似的葡萄美酒,吞了吞口水。
因為體內寒毒的緣故,景越幾年前就嚴格的戒酒少葷腥,難得放肆。
而現在,身體不是自己的。
“你在吃飯啊。”
面對此情此景,景越品了一口葡萄酒,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滿足的長嘆聲。
上一次飲酒已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隨即,他看著桌上清淡的菜肴,困惑道:“怎么沒什么肉?”
意識里,圣女姑娘悅耳的聲音響起——“你喜歡吃肉?”。
“那可太喜歡了。”
“你可以讓她們去準備。”
這個時候,景越才發現大殿下面兩個一臉惶恐的黑衣女仆人。
圣女忽然在那里自說自話,著實嚇到了她們。
景越反應過來,解釋道:“別擔心,喝酒上了點頭,有沒有紅燒肉?”
左側的女仆忐忑的答道:“有。”
“那趕緊端上來。”
“是!”
兩女仆忐忑的下去了。
常年清淡飲食的圣女大人忽然要吃紅燒肉,著實挺詭異的。
可她們始終是忠心膽小的下人,哪敢怠慢。
于是沒要多久,一大碗熱騰騰的紅燒肉端了上來。
景越一邊飲酒,一邊大塊朵頤,好不痛快。
他在寒毒發作之前是很喜歡吃肉的。
他當時在老家那座小鎮里已小有名氣,因為打架猛、點子多、出手狠,附近的同齡人近乎都以他為首。
即便十四歲之后,身體每況愈下后也是如此,大家都愿意叫他一聲“景哥兒”。
鄰居姐姐一家因為他幫忙擺平了兩次麻煩,一有吃肉的機會就會叫上他,而恰好,鄰居家的姐姐又燒得一手好紅燒肉。
一來二往,景越就愛上了這東西。
鄰居姐姐家的紅燒肉好吃是好吃,可在小城里肉類稀缺,注定不會有多大份,每次他都吃得意猶未盡。
他曾經有一個很樸實的理想,就是以后賺夠了銀子后,能過上每天紅燒肉吃到飽的日子。
可沒等到他實現這個理想,體內寒毒就發作了,這之后,他就是葷腥都沾得少了。
于是這一次,景越用著圣女姑娘的嘴巴吃得很放肆。
殿里的仆人早已被他驅使到了外面,景越也不必在意什么圣女的風雅姿態,只顧著吃。
直至那一大碗紅燒肉見底,景越忍不住打了個嗝,這才放下了筷子,長長吐出一口氣。
“我看出來了你喜歡吃肉,可用得著吃這么多?”
圣女姑娘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的情緒響起。
她很少吃肉,這一次對方還吃得這么飽,于是肚子里的那種充盈感讓她頗為不適。
景越卻一臉滿足說道:“實在抱歉,一時沒忍住。”
片刻之后,被稱作圣女的女子困惑道:“你說你不會回來了。”
景越回應道:“當時是說可能,你我有緣,所以我又回來了。”
“無恥!”圣女姑娘吐槽道。
景越站了起來,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這種除了胸襟處有點影響重心,身體輕靈得如羽毛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
是的,在身上的螞蟻爬了三天后,他又回來了!
“這次你又想用我身體干什么?”圣女姑娘問道。
“圣女姑娘,這槍法定然不會只有‘沾’這一招吧?”
“敢情你是把我當修煉工具?”
“當然不是,姑娘指點我修行,對我有大恩,說是我師父也不為過。”
“你平時就是這樣對待師父的?”
“姑娘的意思是......”
“用師父的身體酗酒,狂吃肉,敢情吃膩和長胖的不是你?”
“抱歉,在下一時見酒肉歡喜,忘了姑娘喜好。”景越誠摯道歉道。
他這次又來,除了要學習技藝外,還要和這圣女姑娘打好關系,看在好感度上能不能更進一步,態度自然要好些才行。
這圣女姑娘倒也沒怎么計較,說道:“行吧,抖槍術除開‘沾’,還有‘崩’,‘滅’兩種變化,你想學哪種?”
“當然是全都學,那先從‘崩’開始吧。”
.....
依舊是那方小院,兩棵楓樹上的葉子如中年男子頭上的頭發一樣,又少了些許。
其實抖槍術就是在于一個“抖”字,熟悉了沾字訣里的那股顫抖之力之后,崩字訣不過是這種股顫抖之力的另外一種變化,修煉起來自然水到渠成。
特別是在這圣女姑娘身心早已熟練這技藝的基礎上,景越進步神速。
兩個時辰之后,景越開始檢驗修行成果。
只見他調動著體內的真氣在另外幾處穴位間流轉開來,帶起了一股外人難以察覺的震顫之力。
手中長槍頓時跟著一陣顫抖,貼在了那頭實心石獅子上。
初始,石獅子并沒有什么變化,結果兩個呼吸后,只聽見咔咔一陣脆響,實心獅子表面出現了清晰的裂紋,頭部徑直破裂開來。
仔細一看,竟從內到外崩毀了。
圣女解釋道:“崩字訣自然是突出一個‘崩’字,尤其對身體骨骼的破壞尤其明顯,你這一槍如果沾在人身上,對方身上大骨能斷個十七八段吧,也算入門了。”
景越一陣欣喜,趕緊回復道:“是圣女姑娘教得好。”
“少拍馬屁,這次你又幾時離開?”
“依舊只待三個時辰,不敢多打擾。”
景越暗道:“我倒是想多呆,系統不給力啊。”
“滅字訣沒那么簡單,今日這點時間入不了門,只修一半的話,反而不利。”圣女姑娘回答道。
景越一時犯了難,說道:“姑娘,那能不能教點別的?我好不容易來一次,還想多學點東西。”
圣女拒絕道:“不行。”
“為什么?”
“今天紅燒肉吃多了,你難道不覺得難受,想吐?”
景越捂著胸口,面色難受道:“是這樣的。”
“那我們閑聊一下,我呆在這里也無聊。”圣女姑娘開口道。
對方這般說了,景越只能坐了下來,看著裙擺外的大白腿,說道:“好吧,圣女姑娘想聊些什么?對了,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得了姑娘指點,那算是我半個師父,應當銘記于心。”
“不告訴你。你呢,叫什么?”
圣女姑娘反問道,語氣里已然多了一點俏皮的味道。
景越一臉坦誠道:“斷水流。”
“一聽就是假的,沒勁。”圣女埋怨道。
下一刻,她語氣變了,說道:“你亂摸什么?”
景越一邊摸著腰帶,一邊回答道:“我看看有沒有腰牌之類的,好知道圣女師父尊姓大名。”
“好了,別摸了,叫我夜凝就行。”
“原來是夜凝姑娘。”
知道對方名字后,景越心情愉悅了不少,于是圣女夜凝嬌媚的臉龐上就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那個,夜姑娘,我能不能請教幾個問題?”
“嗯?”